\"书院要接待北戎使团?\"
徐南岱闻言,心中一震,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差错。一旁的史云禾见状,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嘘——轻声点,这可是我在父亲书房外,无意间偷听到的机密。目前书院内部还未正式公布,万一走漏了风声,我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史云禾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
徐南岱本想坐在茶一杯的窗边吹风,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心中反复咀嚼着史云禾带来的惊人消息。
徐南岱细想之下,毕竟国家间的定期交流。自然是涵盖了士、农、工、商,各个层面的互动。看这样大庸在这个时代地位还是相当可以的。
“说起来,这几日怎的未见沈公子?连带他那群狐朋狗友也不见了。”史云禾话锋一转,扫了一眼整个茶一杯,确认沈楀不在,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徐南岱心头一紧,连忙找了个借口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哦,听说他们正忙于筹备,即将举行的蹴鞠大赛,日夜苦练呢。\"
\"那这些少爷兵细胳膊细腿的,他确实得抓紧练习。\" 史云禾顺口接道,\"毕竟这次比赛的对手,还是北戎人。\"
\"北戎人?\" 徐南岱闻言,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惊愕之情溢于言表,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她连忙收敛神色,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
\"你这是在嫌我命太长,巴不得我早点消失吗?\" 史云禾小声嗔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 徐南岱追问。
\"我哪知道得那么详细啊。\" 史云禾轻轻叹了口气,略带无奈地说。
\"我就偷听了那么几句,结果还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说着,她轻轻拉了拉衣襟,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脖颈,上面赫然点缀着几个红肿的蚊子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没等她们的话语落下,茶一杯的门槛外,一位男学生匆匆而至。
“请问,林萧悠在此吗?”
“我就是。”徐南岱连忙应声答道。
“山长叫我带你去找他,有要紧的事,叫你不要啰嗦。”那学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徐南岱心中暗自嘀咕:山长平日里也会如此直接吗?
“好的,我知道了。”
“明白了,我这便去。”她应声而起,简单整理衣饰后,便迈步前往。
他们绕过一条幽静的小径,抄了近道而行。
途中,徐南岱隐约听见前方传来阵阵呼喊,夹杂着“传球”与“回防”的指令,显然是一旁正在进行蹴鞠训练的学子们。
正当徐南岱经过时,一只失控的蹴鞠球猛然飞来,直逼她的面门。
她本能地想要躲避,却见场内一人如闪电般跃出,将球稳稳抱入怀中。徐南岱定睛一看,竟是沈楀。
两人目光交汇,却都未言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沈楀身形略显消瘦,衣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健硕的轮廓。他喘息未定,脸上沾满了汗水与尘土,欲伸手擦拭,却又因双手同样脏污而作罢,最终只能以衣袖勉强清理。
“多谢。”徐南岱率先打破了沉默。
沈楀依旧沉默,但随后从他身后跑来的一名男子关切地问道:“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打扰到你们的训练了。”徐南岱心中满是歉意,毕竟这是他们的训练场地,自己只是贪图近路。
“要去哪儿?”沈楀望向带路的师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山长找我。”徐南岱简洁回答。
沈楀轻轻点头。
徐南岱犹豫片刻,还是从袖中取出自己的手帕,递向沈楀。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他才恍然大悟,接过手帕轻轻擦拭。
沈楀刚想说:“洗干净了还给你。”但话到嘴边又舍不得。
“快走吧,别让山长久等。”一旁的师兄催促道。
徐南岱连忙向沈楀告别,小跑着跟上师兄的步伐。
待徐南岱的身影远去,沈楀望着手中的手帕,并没有用它擦汗。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叠好,珍重地收了起来。
“进去吧,山长等你呐。”冷漠的师兄言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一串回响在空旷走廊上的脚步声。
徐南岱轻推木门,步入室内,却发现室内寂静无声,空荡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山长……山长……您在吗?\" 她轻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却无人应答。
徐南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暗自嘀咕:这个情节怎么怪怪的,山长不会是什么变态老头吧?看着挺慈眉善的呀?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低沉而略带笑意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想什么那?”
这一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徐南岱猛地转身,一记“眼炮”竟意外地落在了山长那略显惊愕的脸上,留下了一片红肿。
山长捂着被“袭击”的眼睛,坐到了椅子上,表情既无辜又带着几分委屈。
\"山……山长,我……我并非有意,只是您突然现身,着实吓了我一跳。\" 徐南岱连忙解释,心中懊悔不已,双手无措地交缠在一起。
“看来,这些日子咱们书院的武学修行颇为精进,连姑娘家都能有如此身手,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徐南岱:......
徐南岱心中暗赞:“山长真是豁达之人,心态之好,令人钦佩。”
“山长,今日召我前来,可是有事?”她恭敬地询问。
“哦,是关于老师们的院服,”山长缓缓道,“那批定制的衣物,预计何时能够交付?”
“请山长放心,一切进展顺利,预计再有两日便能全部完成,目前仅剩些细节上的微调。”徐南岱回答得胸有成竹。
“很好,务必加快进度。不日,北戎要来我们书院,我期望他们能穿着我们鸿儒书院的学生自己设计的服饰,彰显我鸿儒书院的风采。”
徐南岱:山长也是个喜欢画大饼的。
“明白,定不负所托。”徐南岱差点习惯性地想要敬上一个军礼,但及时收住了动作,转而以坚定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北戎使团要到我们鸿儒书院,你居然不震惊?”山长话锋一转,笑容可掬。
“想必史云禾那丫头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山长笑呵呵的道。
徐南岱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道:“这……山长慧眼如炬,云禾确实与我提及过一二。但具体细节,还是听您亲自讲述更为准确。”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聪明。”山长笑声爽朗,“你可知道史云禾的外祖家?”
徐南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哈哈,其实我就是她的外祖父,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山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孩子气,显然对自己外祖父的身份颇为自得。
徐南岱闻言,先是一愣。
徐南岱:你是怎么当上山长的?
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云禾总是提起外祖父时,眼中满是自豪。只是,我从未想过,您竟是如此风趣幽默之人。
徐南岱:史云禾根本没提过您,根本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