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之隔,牧云苓到总站的时候,见调度室里的人都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一个个脸上多了几抹悲戚。
耿春秋这时候看到她,一溜小跑地过来叮嘱:“111路汽车昨晚又出事了,票兜子被抢走不算,这一次,售票员还被捅了一刀。”
“你出车时可得小心一点。”
牧云苓震惊:“被捅伤了?售票员也是,知道不敌就别硬抗了,直接把票兜子给他不就得了,何必最后赔了性命呢!”
耿春秋叹息:“也不能怪他,那贼根本没有废话,上来就捅了一刀,捅完刀子才抢走的票兜子。”
顿了顿他补充道:
“我们研究了一下,最近这一两个月,末班都有我们这些主任亲自跟车卖票,要死也是我们先死。”
“所以,你的值班表做了一些调整,一会你去调度那边拿新的值班表!”
牧云苓应了一声,看了看师父满脸担忧:“师父,你也不会武功,这事就应该报案,让公安局的人来。”
“就算你去了,那也是去垫背的啊!”
耿春秋叹息:“公安局也派了人的,只是要抓到人太难了。”
“那些贼可聪明了,看着有不对劲的人就跑了!”
“偏偏这几次行凶的人都是不同的,看样子是一个团伙合谋干的!”
牧云苓闻言倒是不怎么害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她可是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在的,她还真的很期待能遇到那些贼呢!
只是可惜,那些不长眼的眼睛还没瞎,不往她的枪口上撞。
耿春秋也知道徒弟心疼他,当下安抚道:
“傻孩子,我是你师父,也是这条线路的主任,有危险的时候我们不上,谁上?”
“乖,时间差不多了,去上车吧!”
因为耿春秋的大义凛然,牧云苓的心情更加沉重。
当公交车出站,在第一个站点看到还等在那里的陆景川后,牧云苓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心里已经把对方骂了无数遍。
她其实确定陆景川两人不是抢劫犯的,因为,陆景川已经有了枪,便不可能用刀子抢劫。
但是,这不影响她厌恶对方。
反正在她看来都是一丘之貉,全不是好饼。
似乎有所察觉,陆景川转头看向了她。
牧云苓冷哼一声,手指弯曲地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陆景川。
意思是说:“我会牢牢盯着你的!”
陆景川沉着脸别开头不看她。
这时候,他身边的白建军蹙眉问道:“川哥,你又怎么得罪那个售票员了。她干嘛老盯着咱们啊!”
陆景川无声地撇嘴:“谁知道。”
白建军的眼珠转了转,眼神在陆景川和牧云苓的身上转了转,忽然一脸坏笑地问:
“川哥,那娘们该不会看上你了吧!”
然后不等对方回答,他有忍不住地咋舌:“眉眼倒是挺好看,就是胖了一些。”
“估摸着,你俩要是滚了床单,床都得压塌了!”
陆景川转头瞟向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仿佛酝酿了滔天巨浪。
白建军立马感觉脊背发寒,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急忙转移了话题:
“川哥,咱们以后都要送那个小崽子上幼儿园吗?我们又不是他家的老妈子!”
陆景川闷闷地嗯了一声。
见兄弟还在腹诽吐槽,他淡漠地道:“他是唯一的缺口!”
白建军:“……”
好叭,为了任务,他忍了。
车开出去十来站,一直到陆景川和白建军下车,牧云苓的这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们。
一直到下车了,陆景川回头看时,还瞧见牧云苓站在公交车里,透过窗户死死盯着他看。
白建军这时候在一边吐槽道:“这女人真是,不知道还以为她看上川哥你了呢!”
陆景川闻言脚步一顿,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白建军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多言了。
那两个头号要犯下车了,牧云苓也松了一口气。
从在车下看到陆景川开始,牧云苓就在脑子里预演了几次抓他的画面。
她也全程盯紧了他,但凡有异动就会动手抓人。
好在,他没动。
等他走了,牧云苓打开系统的屏幕查看。
现在她的小豆豆已经有九千三百多了。
再有一点就满一万了。
系统的仓库里,还有一个初级礼包没有打开。
除此外,返利得到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干啥的都有。
就在她细细查看的时候。
忽然,系统上方的屏幕上,一个特别特别红的光点上了车。
很红,红得滴血,而且那个光点也很大。比别人的都要大一圈。
就在牧云苓狐疑的时候,忽然,她面前的光幕上弹出一个小窗口。
【注意:高度预警,此人为一起抢劫案的嫌疑人,他正在策划抢劫你的票据收入。】
牧云苓的眸子瞬间亮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红色光点明显朝着她移动了过来。
她的瞳孔猛然一缩,眼神从屏幕上移开。
几乎是她视线移开的刹那,一个中年男子已经距离她一步之遥,牧云苓便眼睁睁看着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短刀,朝着牧云苓的腹部刺了过来。
牧云苓几乎想都没想一把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背着的背包便朝着他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砰!啪嗒!”
一砖头下去,男人的脑瓜子瞬间见了红。
他大声惨叫。
牧云苓可不会给他机会反击,手里的背包朝着他又狠狠砸了两下。
一直到他两眼一翻晕倒在地才停手。
“啊!杀人了!”车里原本站在售票员周边的几个人惊呼出声。
惨叫声此起彼伏。
车里一下子乱了,牧云苓急忙高喊:“同志们不要怕,刚才我不过是制服了一个抢劫的匪徒而已。”
“你们看,他手里还拿着刀子呢!”
乘客们:“……”
车很快在站点附近的一个派出所停下了。
派出所的同志急忙上车,看到了已经被砸晕的男人。
几个公安同志就忍不住龇牙:“这也太惨了,谁干的?”
主要是地上躺着的那个,脑袋开瓢了不算,受伤的地方颅骨都塌了一块。
约莫着,就算活下来也得是傻子了。
牧云苓倒是不隐瞒:“我,我干的!他要抢劫我,你们也知道,最近我们售票员被抢劫了好几起,我也是瑟瑟发抖,才会本能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