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
有时候他真的想看看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想法超前不说,比他还要狠。
如果是别人有这样的想法,他会觉得这人冷血心狠手辣,但林素有这样的想法……嗯,可爱。
她咋样他都喜欢。
秦绥不知道有个词叫双标。
林素见他沉默,顿时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另类,讪笑了一下,她道:“别介,我胡说的。”
秦绥笑了,“你有这想法……很可爱。”
这回轮到林素无言以对了。
“对了,抢你们的生意的人已经搬走了。”秦绥提了一嘴。
林素目露诧异,“这么快,你咋做到的?”
怕她误会自己的形象,秦绥没细说,只言简意赅道:“只是吓了吓他。”
林素看出他不想多说,理解的没去多问。
秦绥在思考该怎么解决谭金花,这人太闲了,总是惦记着他这里。
只要她家闹了,她也就顾不上这里了。
想到这里,秦绥又想起谭金花那几个儿子闹分家的事,不如让人推动一下?
他有个同学在谭金花他们村,给人送点礼,他大概率会帮忙。
林素还想说些什么,被秦可可抓着衣角拉着走了。
“它,凶我。”秦可可指着嘟嘟跟林素告状。
林素无奈一笑,“等会儿我收拾它。”
这是大人一贯哄小孩的话术。
秦可可也没真的要林素怎么着嘟嘟,闻言点头。
林素在院子里环顾一圈,柴火又要买了,面粉则由高杏花男人送来,她让他每隔两天送来一次。
随着小鸡崽的长大,以及母鸡下蛋后,后面可能要抱窝,到时候有更多的小鸡崽,那这鸡笼子就显小了。
看到秦绥过来,林素说道:“你得空了再编一个笼子?这个有点小了。”
秦绥点头,朝秦可可招手,“走,跟你哥一起洗澡去。”
秦可可赶紧抓住林素的手,一脸抗拒道:“不,我要她,洗。”
秦绥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秦可可,我数到三,你不过来我要收拾你了。”
秦可可顿时不敢任性了,不过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林素身上。
但在这种管教孩子的事情上,林素一向不愿插手的,所以她给了秦可可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秦可可顿时大失所望,耷拉着头嘟着嘴朝秦绥走去。
那小背影活像是要去罚站。
林素想笑又只能忍着。
等他们都洗完了,林素才进去洗。
最近天气还不错,夜晚也不算大降温,不过林素洗好出来时还是有点冷。
回到屋里后,她拎起毛巾准备把头发擦干,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接过毛巾。
林素往后看,秦绥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躯像是要将她笼罩住,强势又极具侵略性。
他修长的手拿着毛巾仔细擦着,眉眼低垂,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认真,在暖黄灯光的照射下,那张冷峻的脸上好似增添了一抹暖色,使得他面色都柔和了几分。
这种顾家又细心温柔的男人,搁谁身上谁不心动?
林素自然也心动,但她更怕死。
她目前暂时不是恋爱脑,所以面对男人魅力的攻击,她很理智地权衡利弊。
跟这种绝世好男人相处,却只能看着不能干点别的,她也很苦恼。
秦绥看出她眉间忧虑,便问:“怎么了?”
林素目光幽怨,看了他一眼后长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之余又觉得愧疚。
秦绥已经主动跟她表明心意了,她却因为心理阴影问题而一直逃避,这对秦绥而言是不公平的。
想到这里,林素低着头开口:“如果我一直没法接受你,你……要不然你还是另找吧,或者是你遇到看上眼的,你跟我说一声,我给她腾……”
话未说完,林素的腰肢上骤然多了一只手,随即这只手猛然收力,将她霸道地困在坚硬的胸膛上。
“又在胡言乱语了。”秦绥捏了捏她的腰作为惩罚。
林素痒得不行,飞快扭动着试图逃脱他的束缚,然而男女力量上的悬殊让她挣扎了半天还是在他怀里。
“别乱动。”
秦绥的呼吸声突然由轻变重,林素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不敢动了。
秦绥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揽住她腰的手不由得再次收紧,脑海里翻涌的罪恶念头令他闭了闭眼,极致的克制让他指尖轻颤。
良久,他才开口,只是声音却哑了。
“你是在怀疑我的人品吗?”
林素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也忘了两人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连忙开口,“不不不,我没怀疑过你的人品,我只是觉得这种相处模式对你不公平。”
太过于亲密也是一种煎熬,秦绥不得不放开她,眼皮低垂,一双漆黑的眼眸锁定住她。
“那是你自己这么认为,我并不觉得怎样,喜欢你是我的事,你暂时没法接受我,我能理解并接受,至于什么公不公平的,那都不存在。”
“再者,我喜欢你,你就必须喜欢我,那是土匪行为。”
林素哑然,低着头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秦绥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把她的手挪开。
原来因为紧张,林素一直捏着衣角,力度过大还将衣角处捏皱了。
“你什么时候接受我都行,我会一直等你,别再说什么另找的话了,我不爱听。”秦绥嗓音低沉。
也是,在这个年代,他又是军人,哪能三心二意的,真要那样了,那他这副团长也当不长了。
“晓得了。”林素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秦绥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发现还有点没干就继续擦。
他这么体贴,林素感觉自己都快要被他当娃宠了。
秦绥的手像有魔力一样,轻抓她头发时仿佛带电一般,令她感到头皮发麻,浑身酥软。
万幸头发干得快,秦绥主动收手,她也能从他强势的气息包围中脱身。
想说谢又觉得太客套了,林素只好闭嘴。
“睡吧,很晚了。”秦绥看出她的别扭,出声提醒道。
林素乖乖点头,几步走到炕边,脱鞋上炕盖被子闭眼,一整套行动做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
秦绥摇头失笑,关了灯也上炕睡觉。
但一时睡不着,他脑海里又想起林素散发的样子。
很美。
她经常扎发留两条辫子,这会儿散着发瞧着有几分恬静温婉的感觉。
不过不管她什么样,都很可爱很美,一如他记忆里美好的样子。
睡前想了林素,秦绥不出意外地开始梦游了。
这次直接把林素惊醒了,冷不丁地从梦中回到现实,林素尚且是迷茫的状态,可一睁眼就被束缚在温热的怀里。
她睡懵了以为进贼了,刚想喊突然又意识到秦绥睡在她身旁,按理说进贼他会第一个发现才对。
随后闻到熟悉的气息,她才惊魂未定地问:“秦绥?”
秦绥没理她,只是把头埋在她肩膀处,好似不满足一般,他的唇贴着林素的脖子游移。
夜里凉,秦绥的唇也凉,林素浑身僵硬的躺在炕上,感觉秦绥此刻仿佛化身为冰凉的蛇一样,那种毛骨悚然的惊悚感如影随形。
她整个人也像是被“毒蛇”缠绕,动弹不得不说,还周身感到刺骨寒冷。
秦绥这又是梦游了,还是没梦游?
亦或是想借着梦游症来故意占她便宜?
脖子太凉又敏感,林素的思维不可避免地发散,不由自主地就将他往坏处想了。
“香。”
秦绥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林素没听懂,神色怔愣,“啥?”
刚问完,秦绥就不讲武德地搞偷袭,脖子骤然被啃,林素惊得想逃离,然而梦游中的秦绥依旧强势。
将她视为“猎物”后,怎么可能会让“猎物”逃离,他完全地将林素禁锢住,如同吸血鬼一般张嘴叼住了她的肉。
林素惊呼了一声,随即就被脖子上敏感的痒意和疼意给吸引了注意。
她感觉她如今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只不过这回不是宰割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