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雉狸把星星形状的猫铃铛扔过去，灵思一拿到手，发现只是不能互相攻击，和产生杀意，必要时可以互相支援的契约。
“你觉得我要杀你？！”灵思怒火更盛，其实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它就是很生气，非常生气。
俞雉狸虚弱地靠在墙边，低声道：“猫猫，过来我抱抱。”
看到坏女人虚弱憔悴的模样，灵思烦躁地甩了一下尾巴，满脸不开心地钻进俞雉狸怀中，闷闷道：“有好点吗？”
俞雉狸用脸蹭了蹭猫咪的小脸，气息微弱地笑了笑，“好很多了。”
灵思将头埋进臂弯，暗自享受，俞雉狸姿态慵懒地抹着猫咪的脊背，虚弱的病态瞬间就被猫猫治好了呢。
“猫猫，或许……不是人类受惠于类灵族，他们最初应该是互惠互利。”
俞雉狸意识回归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人类和类灵族的矛盾。
母亲留下的空间里，那么一大片果林，那么浓郁的灵息，那么上乘的质量，类灵族怎么会没有呢？
人类以为技术革新后迎来的是新曙光，结果是更恐怖的地狱，彻底丧失所有看似平等的权力。
灵思迷迷糊糊地抬头，看见一片绿叶子，眼睛噌地一下放出精光，眼神里的迷恋和热烈是俞雉狸从未见过的。
俞雉狸看着灵思上头的小模样，内心却异常平静。
母亲，您还真是算无遗漏……
等灵思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眼神都还带点过头之后的迷茫和餍足。
“怎么样？烦恼一扫而空。”俞雉狸笑道。
灵思砸吧了一下嘴，“嗯……”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劲，“这不是普通的荆芥！”
“上乘的灵息……，类灵族比人类还贪得无厌。”
俞雉狸可以理解为了生存的杀戮，都想活着，只能各凭本事，事实却是如此……
灵思回过味来，脑袋瞬间耷拉下来，“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能产灵息的植物。”
猫咪难过，原本可以不用这么拼命，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地活着。
“猫猫，工作室废弃，咱们不要了，好不好？”俞雉狸又开始蛊惑灵思搞事。
灵思怂怂的不敢应，“那啥，咱们能力可以出问题，态度不能出问题哈！到时候上面揪出我们树典型就不好了……”
“小世界爆炸，会对工作室有影响吗？”俞雉狸感知着猫咪空间外接的灰色空间，诚心提问。
灵思开始普及教育，“只是毁了连接的通道而已，遇到能力强的，通道分分钟重建完成，又可以继续工作。”
“没建好之前，咱们会被找到吗？”俞雉狸思考着接下来的路。
灵思对有些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便道：“办法应该有，只是不划算。”
“哦，你的空间有被监视的可能吗？”俞雉狸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灵思摇头道：“可能性不大，这方面类灵族查得很严，私人空间被监视属于严重犯罪。”
“比毁灭小世界还严重？”俞雉狸扯了一下嘴角。
灵思尴尬点头，“差不多吧……”
按照俞雉狸了解到的关于类灵族的信息，能跟自己接触的，级别应该都不高，权力也不会太大，所以它没有监视的可能，再往上就不知道了。
“那非得监视呢？什么理由可以被允许？什么情况可以不被察觉？”俞雉狸眉间郁气难解。
灵思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同类的监视，比如你是一级，那么至少得十级才能让窥视之眼完全隐身，越往上越难，咱们这个空间怎么着都不会低于十级。”
“窥视之眼？好名字……”俞雉狸这话不知道是赞叹还是讥讽。
灵思抖着耳朵，翘着尾巴，得意道：“还想知道更多，你以后得称呼我一声灵老师。”
“灵老师，按照你的分类，类灵族最高级别是多少级？”俞雉狸一点不扭捏，喊得极其顺口。
灵思做了个深呼吸之后，才压住嘴角开口道：“学海无涯，小孩子得脚踏实地。”
被误会的俞雉狸也不辩驳，继续问道：“有一百级？一千级？一万级？还是没有定数，无限制？”
“你是真敢想啊！还一百级！普通类灵族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灵思制止了俞雉狸的发散思维。
俞雉狸却很意外，“类灵族不该是全族长生不老吗？怎么会有一辈子这种说法？”
“有灵息的长生，没灵息的能活多久活多久呗！”灵思说得豁达，实则心底慌得很。
随即它想到俞雉狸似乎有不少的上乘灵息。
“还我灵息！”灵思理直气壮地伸爪，一副债主样。
俞雉狸半眯着眼睛，“我记得是你算计我，偷鸡不成蚀把米。”
灵思张嘴想说什么，却紧急住嘴，得了……看以后能不能报销吧。
“那……那我给你上课，你得给学费吧！一节课怎么着……也得一片荆芥！”灵思用爪子比划着。
俞雉狸笑眯眯地点头，痛快答应，“好！”
啊！要少了！灵思捂着心脏，那表情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俞雉狸笑着催促，“灵老师，学费给了，你的课还没上完呢。”
“你想听啥？”
灵思心底并不觉得俞雉狸有学习的必要，觉得俞雉狸只是好奇，想要了解类灵族而已，因为就算是半灵族如果不借助类灵族的工具，也无法使用空间能力，人类了解再多也没用。
“那就先讲盘古开天辟地吧！”俞雉狸做足好学生姿态，却没忍住调侃。
灵思满脸问号？“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要的是，我从小怎么听课，你就怎么学？”
“灵老师，有教无类。”俞雉狸郑重点头，脸上再没一点调侃的意思。
灵思迷茫地啊了一声，“那我就……开始讲？”
“其实得从情绪感知开始，前面一大截都跟空间知识没关系，很枯燥的，你确定要听吗？”灵思又进行了一个更详细的解释。
俞雉狸眼神严肃认真，甚至有些嫌弃灵思的啰嗦。
“怎么说呢？第一步就是情绪感知的本能，本能你懂吗？就像人类小孩生下来就知道喝奶一样。”
灵思眉头紧皱，一加一等于二都知道，可是为什么等于二，以它的知识水平很难跟俞雉狸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