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妍看着许氏狡猾功利的眼神,难得地没有直接给钱。
而是轻轻按住朱仪的手:“谢谢。”
希妍对许氏和朱迅又行礼道:“多谢二位相助,不过我实在是没有这么多钱。可否便宜一些呢?”
朱迅se眯眯盯着希妍,早就盘算好了。
如果她没钱,就让她陪自己一晚好了。
他猥琐笑道:“没钱,那就陪本少爷一晚,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他这话一出,希妍冷冷看着他丑陋的嘴脸,除了觉得恶心,心中难得生出些怒意:“你确定?”
而朱仪和许氏都一惊!
朱仪看到他这样子,心中郁闷,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这样好色的弟弟?
朱云城中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子,都被他骚扰过,就连万象阁的女弟子,他也没有放过。
若不是万象阁对许氏三令五申,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当听到希妍那冰冷的话语,朱仪不禁想起之前她对待宋平的时候。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朱迅再这样下去,恐怕希妍会对他出手了。
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弟。
她可不想因为朱迅而跟希妍变得生分了!
她警告道:“迅迅!”
许氏显然也很烦恼,明明可以白拿五块上品灵石,他就非要在这个关头睡别人!
这女子就这么有魔力?
怕不是欲擒故纵,是朱仪故意派来跟自己抢朱迅的吧!
想到这里,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许氏顿时心中警铃大作,只想赶紧将希妍赶走!
“算了算了,灵石我不要了,你们赶紧走!”
说完就不由分说就要人将希妍和朱仪请出去。
希妍怎么会让这件事情还有后面那些麻烦?
她把灵石扔在桌子上说道:“五块上品灵石,这件事情两清了。”
许氏一愣,居然有钱?
她真是后悔叫价太低了!
但是仍然将灵石收好说道:“好,两清了。赶紧走!”
朱迅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急得跳脚:“哎哎哎……”
然而许氏已经将他拉回来,不让他追出去了。
待人走后,许氏才对朱迅耳提面命:“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寻找灵族后人,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听说清风剑派新收的女弟子是个紫色异瞳,我之前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然而朱迅看着希妍的背影恋恋不舍,心中还在感叹真美啊。
也是个异瞳,不过如果是紫色异瞳就好了,这样他就比朱仪先找到灵族后人了。
听到许氏所说,他不耐烦道:“知道了。先打探着再说吧。”
……
朱仪带着希妍往回走,一路上她都感到非常抱歉,一直在道歉:“希妍,对不起。我弟弟他……”
她说到一半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自己堂堂朱云楼的大小姐,却有一个唯利是图的继母和一个好色成性的弟弟。
这么多年,她都脸上无光。
希妍见她如此内疚,实在很难想象她有这样的身份,一点架子都没有,三观正,又光明磊落。
在家中却过得这么憋屈。
有这样的继母和弟弟,她应该很烦恼吧。
至于这朱迅,等到自己能去大秘境的时候,她定要给他点教训!
希妍现在也不想给朱仪平添烦恼,她轻轻摇头:“没事。这一次你帮了我大忙。看来这块牛皮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你那条奇门的交易渠道了。”
朱仪见她没有生气,心中感动:“你不生气就好。放心吧,只要那条渠道被启用,我一定告诉你。”
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白玉堂也办完事回来了,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心中感叹,他这小舅子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希妍,有件事可能有些冒昧,但我……”
朱仪听白玉堂说了希妍易容丹的事,她想请希妍帮忙但是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可是白玉堂点点头示意她继续问下去,她才重新问起来:“我听夫君说你的易容丹很是高级,甚至能改变人的瞳色。我想问你这易容丹是从哪里买来的,又是何人炼制的?”
希妍没想到居然问的是这,于是答道:“是我自己炼制的,怎么了?”
“你自己炼制的?你还会炼丹?”
朱仪惊讶道,她只知道希妍是个天赋很高的剑修,从没想过她还是个丹修!
希妍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起易容丹,只淡淡道:“略懂一点。”
这么高级的易容丹,还只是略懂?
希妍未免太谦虚了!
“那你懂药理吗?”
朱仪眼中满是欣喜之色,希妍不太明白,但仍然淡淡回答:“也略懂一点。怎么了?”
白玉堂见希妍面沉如水,没什么情绪,心中暗道:难道真的都只是略懂?
朱仪知道炼丹是炼丹,精通药理是精通药理,这两者能同时兼顾的人都不只是千万里挑一了,是世间难找!
所以希妍的略懂二字,她也只能相信。
但是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两者都略懂一点的丹修,她也得试一试。
“实不相瞒,我父亲多年前突染恶疾,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是最近我们发现他的情况又恶化了,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我们一直在找靠谱的丹修和精通药理之人,但是同时兼备二者的丹修根本找不到。”
希妍不太明白:“我确实听说朱云楼一直在寻找靠谱的丹修,但是总部应该是有厉害的丹修才对,就没有一个是精通药理的吗?”
朱仪解释道:“自从我父亲出事之后,我继母就收买了大部分人手,也包括了那些丹修。他们用的都是楼里现有的丹方,实际上没有几个懂药理。
有一些懂药理的要么不在总部,要么就意外身故了……”
希妍一听,这故事很熟悉啊,上一世云文康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胡庸害死的?
这恐怕是趟浑水,而且还很危险。
又是朱云楼的家族事务,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即使有交情,也不足以让自己冒这么大的险。
不过她依然想看看到底需要自己做到什么程度,于是问道:“那你希望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