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即展示自己的实力,让季棠棠对他刮目相看,与先好好锻炼,等有了完全的把握再向季棠棠证明之间,犹豫了许久。
最终,他还是觉得不能大意。
一定要有万全的把握后,再向她展示自己的实力。
以免媳妇对他再次失望。
他坚决否认,“没有,我是怕你去打猎出了汗,在家洗不舒爽,你要是不洗的话,我们就回家吧。”
季棠棠平常都喜欢找机会偷偷躲进空间,用灵泉洗澡了。
她懒得在河边洗。
见他深恐自己要吃他的表情,她笑了笑:“我回家再洗吧!”
顾时煜只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在河边洗,也没有多想。
回到家,季棠棠送他回房间,自己找了个机会躲着进秘境简单清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后回房。
顾时煜正坐在缝纫机面前,折腾戴师傅给他的那些碎布。
他打算用这些碎布,给季棠棠缝一个布包。
想要缝得好看一些,又不浪费,他把布按着不同的规则组合排列,再用线将其缝起来。
“还不睡?”季棠棠凑过去看,“太晚了,等下次再弄吧!”
“很快就做好了,你先睡。”顾时煜担心自己上了床后把控不住,又一次让媳妇失望。
强忍着内心的悸动,表现出一副冷淡的样子。
季棠棠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见他一身的干劲,也没打扰他奋斗。
她上床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她第二天起床时候,顾时煜已经把布包做好了,就放在他们床头边上的小桌子上,她起床就能看见。
季棠棠看着这个别样的小挎包,又看了看乌黑的睫毛长长的垂着,正熟睡的顾时煜。
往常她起床,顾时煜也跟着一起醒了。今天一点都没醒,也不知道昨晚熬到多晚。
想着昨天在秘境采到的野果,以及适合做糖的材料。季棠棠洗漱后,便到厨房里忙活起来。
她昨天采的材料很多,但厨房用具等问题,只做了最简单的。
在季棠棠开开心心做糖的时候,顾家可是吵翻天了。
沈梅芳昨天晚上等了大半夜,都没有等到顾香玲姐妹送兔子回来。
她心里气得不行。
今天早上一见到两人,就抓了扁担要往两人身上招呼,“喊你们去拿的兔子呢?两个没用的东西,昨天晚上跑哪去了?”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两个小婊子。”
但往日只知道抱着头挨打的姐妹俩,今天却滑得跟泥鳅一样。
两人一边跑,一边哭,“妈,你别打了!不是我们不去找大哥要兔子,我们是怕你再犯错误。”
“开大会的时候签了断亲书,说了互不来往,你再让我们去找大哥要东西,万一你被罚工分,被抓去公社检讨怎么办?”
……
两人一边哭,一边喊,很快,附近的人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沈梅芳,也太不像话了。开大会的时候断亲书明明写得一清二楚,现在又想去找季主任家的麻烦。那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两个孩子懂事。”
“她哪里是不懂事,她那是后悔了。看到季棠棠有本事,会打猎,想要占便宜!”
“沈梅芳当时嫌弃大儿子是瘫痪,才让他上季家当上门女婿,这会只怕肠子都悔青了。”
“可不是,她嫌弃的瘫痪儿子去了季主任家,过上了好日子,她家倒是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了。”
村民们对着沈梅芳指指点点,还有人大声道:“沈梅芳,别打了!你又去纠缠季主任,小丁我们告诉队长,让队长扣你工分。”
沈梅芳都要气死了。
怒气冲冲对着看热闹的村民道:“关你们什么事!孩子不懂事乱说,你们就信?我打我自己生的孩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林玉兰撇了撇嘴,大声道:“香玲香兰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说谎!
你别遮掩了,就是你让她们去找季主任要东西。
你要是再让她们去找季主任麻烦,我们就去化肥厂拉横幅。”
“对,去化肥厂拉横幅,把你们夫妻两个做的缺德事宣扬得整个化肥厂都知道,看你家弘文怎么做人。”
……
沈梅芳最在乎的就是顾弘文的前途。
林玉兰的话,一下子掐中了她的软肋。
她气得不行,但又担心这些人为了拍季棠棠的马屁,真去化肥厂拉横幅。
只能暂时收起扁担,忍着心头的愤怒,好声好气地跟大家解释,这只是一个误会。
角落里,顾弘文不耐烦的看着季婷婷,“为什么还是这样?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好?”
他问得隐晦,季婷婷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想说,他们都已经同房了,为什么好运还没有转移到他们身上。
虽然那晚在小树林她就知道他那么做的意思,可是听见他如此直白的问,季婷婷还是心如刀割。
一瞬间,她的眼眶红透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
顾弘文看到她哭得泪流满面的样子,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心生怜惜,反而更加不耐烦了。
大清早的,就知道哭哭哭,福气都要被她哭没了。
“你不会是为了骗我身子,故意编造了那一套谎言吧?”
季婷婷正哭得伤心,突然听到顾弘文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弘文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为了骗他的身子,故意编造一套谎言?这是一个正常人说的话吗?
一定是她听错了。
可是顾弘文满是怀疑地看着她,“难道不是吗?你看看,现在有什么改变吗?”
他甚至觉得好运不但没有到他们这儿来,反而多了更多的霉运。
“弘文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
季婷婷咬着下唇,委屈又伤心道:“我冒那么大的风险,将那么隐秘的事都告诉你了。可你竟然还怀疑我!”
“你以为要想调转运气,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以为我不着急吗?我比你还着急,我对你什么心,你还不清楚吗?弘文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你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季婷婷控诉完,捂着脸,哽咽着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顾弘文难得地进行了一番自我反省,或许,真是他太过着急了。
也许,得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