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动不动就脸红的某人,季棠棠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等吃了饭,我出去一趟。”
今天忙着收拾野猪,一家人这会儿还没顾上吃饭。
好在之前蒸的包子还有不少,白天季长明在家的时候,还把灵芋也蒸熟了。
天晚了,一家人也没再折腾,就这么简单地吃了个晚饭。
“这野芋可真好吃!粉粉糯糯的,还有一股甜香味。”
徐桂芬看着自家闺女,想着她说一会要出去一趟,多半是要去找顾时煜那小子。
虽然不明白闺女怎么会对顾时煜那小子另眼相看,但闺女现在有大机缘,是有大本事的人。
她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妇女,就不瞎管了,免得耽误了她。
闺女想做什么,她支持就好了。
这般想着,她又道:“这野芋蒸得多,我们也吃不完,我给你装两盒带着?”
季棠棠点头:“包子也多装几个。”
徐桂芬忙起身拿饭盒,把几个饭盒都装得满满的。
季棠棠吃完饭后,就带着饭盒出了门。
如之前一样,去顾家之前她先进了一趟秘境。
之前在秘境中遇见的那种威压,此时早已经消失了。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在伤没恢复的情况下,并没有在秘境中乱晃。
她去了开荒的水田,看了水稻的长势后,又把水田边上的地随意收拾了收拾,将从秦向东那要来的种子全种了下去。
水稻比她预料的长得还要快,这些水稻长得十分茂盛,看起来过不了多久就要抽穗了。
季棠棠猜测除了秘境的流速与外面不同外,还和秘境中含了灵气,灌溉水田的水是灵泉有关系。
甚至土壤,可能也有一定的影响。
季棠棠看着开荒时挖到一旁的多余土壤,摸了摸下巴。
等新房子建好后,她可以移一点土到房子周围种东西试试。
心里琢磨着,她又拿了储物戒出来,装了一些灵泉后才出了秘境。
虽然在秘境中耽误了不少时间,但秘境中的流速与外面不同。
这会儿虽是夜里,但外面也不算太晚。
如昨天晚上来一般,沈梅芳依旧在摔摔打打。
不过今天她倒是没有咒骂季棠棠,反而是在打自己的两个女儿。
季棠棠好奇,在外听了一耳朵。
原来是嫌弃两个女儿没有本事,说她都能从山上打回那么多野猪来,她们两个为什么不行。
季棠棠:……
她精神头可真是足啊,脸都摔成烂猪头了,还没消停。天天闹个不停,也不嫌累。
看着两个可怜的小姐妹,她心里为两头无辜的小猪说了声抱歉,手里的石子悄无声息地飞了出去。
猪圈里,两头猪再次发出嚎叫,气势汹汹地冲出了猪圈。
见猪又跑了,沈梅芳顾不上再打骂两姐妹,赶紧招呼着家里人追了出去。
她一边追,一边在心里嘀咕,可真是见鬼了!最近怎么每到了晚上,两头猪就像发疯了一样往外头冲。
莫不是真的像老头子说的,两头猪是被她给吓到了吧?
想着这个可能,她总算是没再骂骂咧咧了。
院中没了沈梅芳的骂声,季棠棠满意地擦了擦手,身形飘逸地翻窗进了顾时煜的房间。
一进去,顾时煜的目光就一瞬不瞬地落在季棠棠身上。
得益于沈梅芳喜欢骂骂咧咧的性子,虽然没有出门,但他也知道了不少与她有关的消息。
早在听说她带着人进了云雾山,他今天整天都不自觉去想她,忍不住去担心她。
虽然早看出来了,她不光力气大,似乎还练过,身手很灵活。
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就像他的思维,他的心,突然之间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他也再一次憎恨自己受伤后,无法站起来行走的双腿。
白天的时候,他杵着拐杖,在房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练得满头大汗,练得腋下杵拐杖的地方都磨破了皮,他也不愿停下来。
终于,在傍晚,他从沈梅芳骂骂咧咧的话语中,再一次听到了季棠棠的消息。
听说她不但安全回来了,还枪法入神,用土枪打死了许多野猪的时候,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不断地在头脑中临摹,她拿枪的样子,她射杀野猪时的表情。
他想,她一定是漫不经心地端着枪,就跟玩一样。
他没见到她开枪的样子,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感觉,感觉她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第一次觉得沈梅芳的骂声没那么讨厌,只是因为从她的骂声中,可以听到关于季棠棠的消息。
还有一点让他开心的是,从沈梅芳的骂声中,他可以听的出来,她没在季棠棠那占到半点便宜。
她气得要死,但又拿季棠棠毫无办法。
……
白天练习了一天,这会儿他浑身疲惫。但是想到她可能会来看自己,他怎么都睡不着。
在听到家里的猪如昨日那般嚎叫冲出去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肌肉仿佛都在颤栗。
此刻,他强制镇定,让自己显得冷静一些。
但他却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有多炙热。
就算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季棠棠也第一时间察觉了他眼神中的炙热。
她学着狐狸调戏男人的样子一般,朝他抛了媚眼:“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我思之如狂了?”
顾时煜的俊脸一下子红了,不知是白日锻炼太过,受了凉,还是被她的话刺激到,居然不受控地干咳起来。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季棠棠走过去,顿时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微微皱眉,盯着他打量道:“一天不见,你折腾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顾时煜莫名觉得一阵心虚,“咳……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呛到了……咳……”
季棠棠见他还想遮掩,也不与他废话,直接伸手去剥他的衣服。
“咳……你做什么?”顾时煜按住她的手,不自在道。
季棠棠有点不高兴。
但她却并没表现出来,反而勾唇一笑,语气暧昧道:“你说我做什么?”
“我想对你做什么,你心里没数?”
“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