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平静的走出派出所,果然不出他所料,没证据办不了他,打手们应该躲起来了,再说了两个小年轻而已,黑灯瞎火的估计早吓懵逼了,哪能看清楚脸呢
自己的嫌疑确实大,公安同志的怀疑非常合理
“今天天气真好啊,家里还有点钱,割点肉包饺子吃,明天去看看解旷,这个好消息必须告诉他”
“哈哈,还有那几个小混混,活干的真漂亮,我得好好和他们相处,以后对付姓郑的也好有个路子”
嘴角带痣的青年要是知道闫埠贵的想法能气死,“老子就是赚点高风险高回报的钱,不是想送命”
闫埠贵哼着小曲儿,迈步往家走着,虽然这两年攒的钱全花光了,但是心情很好
他闫某人早就看开了,只要能出了这口恶气,别说一点钱了,房子他都可以送出去
儿子没了闺女也没了,他们老两口只能相依为命
“瑞华,家里还有肉票没,买点肉包饺子”
闫埠贵高声喊道
“肉票被我换成钱了,你前两天说钱不凑手,我就和老易换成钱了,这个易中海可宝贝他儿子了”
“额。。。还真是,我要不买几个鸡蛋吧,煎成鸡蛋饼剁碎包点饺子给解旷送去”
闫埠贵想起来了,这一百五十块钱可不好凑,他又没工作,这两年钓鱼捡垃圾挣点口粮钱,不过一切都值了
一百五十块钱换两个小畜生的下半辈子,血赚啊
“你要不去后院找老刘调剂几个鸡蛋,家里还有点二合面和白菜,我先和面”
杨瑞华同样高兴,现在钱对这两人来说就是王八蛋,算计了一辈子钱一分没剩,儿子女儿全没了,活的和个绝户差不多
她就是想着每个月多干点手工活,除去吃喝剩下的给解旷存着
“好嘞,我这就去找老刘”
马华刚从他爸妈家里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箱,直接去了李致勋家里
“师父,您在家吗”
“华子啊,进来吧”
李致勋抱着小女儿玩耍,两岁多的李司缘很是可爱,还会和老父亲贴贴,谁能拒绝
李湘君捂着屁股在里屋无病呻吟,“妈,我再也不理你了,别打我了,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这小子又想出去和小伙伴们下河捞鱼,被陈玲用笤帚打了几下屁股,老实了
“华子,你拿的什么啊”
李致勋问道
“师父,早就听说您喜欢一些小玩意,这是我家里的,我爸说他爷爷那会儿家里就有,什么来路还真不知道”
李致勋放下女儿,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鼻烟壶和几本破书
表面瓷釉洁白如玉,光滑细腻,绘着一只丹顶鹤,意寓丹凤朝阳
李致勋一眼就相中了,“华子,这可是好宝贝啊,按你的说法,岂不是清代中期的?”
“我们家也不太懂,听说您喜欢,我爸就让我拿过来了”
“这太贵重了,这样吧,你以后别给我交房租了,我不差你那几块钱,爱住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李致勋说道,拿到后世又是十几万或者几十万的好东西,更别说还有几本古书了,看样子应该是清晚期抄录的
“这。。。师父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卖”
马华不好意思的说
“华子,你我之间不需要太客气,你完全可以拿我当兄长,我也不比你大几岁嘛”
“师父,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来和我到厨房,我看看你的手艺进步了多少,等今年考核争取考上九级炊事员,等你收入上来了,我让你师娘给你介绍对象,哈哈”
闫埠贵家里包着饺子,煎着咸鱼干,今晚准备喝两杯,大仇得报须尽欢
“砰砰砰”
“闫埠贵你给老子出来,还我儿子命来!”
门外一男一女拿着棍棒,一副拼命的架势
“妈的姓孙的,你是不是找死!”
闫埠贵拿着菜刀冲出来,“今天你要么弄死我,要么我砍死你,你那狗儿子不就残废了吗,关老子屁事,cnm的!”
“cnm的,你敢说不是你干得?不是你找人打得我儿子?我要你给我儿子陪命!”
原来,孙新伤的太重,医院给把小腿截肢了,就和易中海一样
小年轻才15岁,根本接受不了下半辈子变成一个废人,直接喝了耗子药,当场去世
两口子悲痛欲绝,派出所迟迟没破案,干脆打上门来讨个公道
院里在家的老爷们不少,今天是星期天没啥人出去
“我说36号院姓孙的,你们两个人就敢打上门来,牛逼,不怕走不出去啊”
一个男人说道
“你家那俩小畜生死就死了,还想怎么着啊,人家郑波不早就投胎了吗,人家家里人也没说什么啊”
“解旷都原谅郑波了,你们还追着不放,有意思?”
某个邻居阴阳怪气的说
前院几个邻居虽然和闫埠贵关系一般,早年这老扣还守在大门要过好处
但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不帮着出头还是不是四九城老爷们了
“呵呵,你们家也是遭报应了,两个祸害而已,在学校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欺软怕硬的狗杂碎!”
一个邻居骂道
“他妈的没你们的事滚一边去,老子是来找闫埠贵的”
说着拿着棍子就冲了上去
闫埠贵早已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以前的文弱书生
你一棍我一刀,周围邻居和那个女人都看傻了
“我草别整了老闫,出人命了”
“老闫咋这么狠呢”
“要搁在你身上你比他还狠,唯一的儿子被人害得进监狱,解旷判了二十年啊”
“老闫,别打了”
杨瑞华扑过去抱住了一身是血的闫埠贵
“拉开拉开,送医院”
此时的闫埠贵脑袋被敲了好几棍,再也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而那个上门找事的男人,已经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