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交一件禁物,是我姐给我的办事报酬。所以,别让她知道我转交给你们了,一定要用其他禁物压一下它的气息哈。”
福尔图纳有警告过她,命运摇篮现在的气息过分惹眼,转运珠很难完全遮掩。
当初是她想要,所以现在有可能造成的后果也要她自己承担。
但阮皎年表示:oK我可以曲线救国。
既然福尔图纳要这么搞,她何尝不能反过来利用它。
“这颗空间珠元素能量有限,最多坚持48小时。”阮皎年将东西朝前递给左青时还有些肉痛。
空间元素备用珠-1
“这是…”左青感受到珠子内的东西,他一愣。
“神级禁物「命运摇篮」,按理不该为任何一方势力所利用。我堂姐应该是遵循代理人的维护既定命运一职责所以没将它展示给任何一方看。但我不一样,她既然给了我,那么这篮子的命,就暂时由我决定。”
“我的实力暂不足以驱动其真正的用法。但我有预感,在将来的某一天,篮中因使用而出现的东西或许可以影响世界的走向,因为它的名字叫——
【无所预知的缔造】。”
左青瞪大了眼睛。
他第一个想法便是缔造神明代理人。
这太逆天了。
“条件只是这样禁物只能放在司令办公室里并用禁物压制气息,且有任何异动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阮皎年接着道,“哦,还有别让我堂姐知道,一点也不行。”
她怕被捶死。
阮皎年深知自己绝对护不住这东西,于是打算用这种方式让篮子看似上交实际制动权还在自己手中。
“你就没想要什么?”
“暂时没有。”
空间之力消耗殆尽后退去,灰绿色的越野缓缓驶向目的地。
阮皎年伸手探进外套口袋,指尖压着两张色彩鲜艳的传单,是「命运摇篮」前天产出的东西,上面有着十几种不同语言的字,但它们无一例外都写着同一个东西的内容——
神明事务所。
两张就够了,因为传单上有不知哪位神明卡的bug,只要达到递一张口袋还有一张,她就能够永无止境的从口袋掏出。
福尔图纳啊,你别把我坑没了。阮皎年暗暗想着,右眼皮没来由狠跳两下。
懂了,累了。没事待会上飞机补觉。
毕竟左眼跳是财,右眼跳是大脑操控的眼轮匝肌击和颜面神经发生的间断性的不自主的阵挛性断性抽搐。
附议,不要相信迷信,要相信科学(对手指)
迎着破晓的曙光,阮皎年终于回到了沧南。
踏着厚实的土地,她唇角微勾。
久违!沧南。
“你们来了。”袁罡领着零星几个教官,正在等着他们。
“老袁!”阮皎年飞过去就是一个大拥抱,“how are you?”
袁罡:??
周围教官一阵静默后纷纷扣出一个问号。
只见女生退开两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一本正经道:“报告袁教官,刚刚那是王老师让我代问的好。”
袁罡边扶额边笑道:“挺好的,非常有精神。”
硬夸是吧?!众教官大惊。
看着有人领着新教官往宿舍楼走,阮皎年环视四周:“我干嘛去?”
袁罡正交代着其他事,闻言抽空回了她几句:\"新兵现在处于假期,待会会有教官送你去市里活动活动,还有几天呢,自己看着办。\"
似是想起面前这个女生对清剿叛徒有出力,他补充道:\"集训营内的事还有点需要扫尾的,你领个黑匣出去沧南逛逛。”
\"人好少..\"阮皎年嘟囔了一句。
\"因为去沧南办事了。”韩栗接了一句,“这种事,当然人少时方便。\"
阮皎年点头,随后倏地一顿,看向袁罡,动用了仅剩几天时效的精神链接[合着你们还没解决完?]
袁罡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嘶--提前几周发的预警,不处理是打算留到过年吗?]
这句意念刚结束,双方都沉默了。
那个…现在…好像就是过年。
阮皎年嘴唇动了动,故作不好意思开口:“那什么,谁能告诉我,直刀哪领?”
[好我走,我现在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种语气)]
十分钟后,阮皎年坐上了前往市区的车。
半小时后,她躺上了凯澜斯基酒店的大床,长舒一口气。
人生在世,没逝多犒劳自己。
本来她想住总统套房犒劳自己一下,结果前台说不巧顶层凌晨刚出完火灾。
害得她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住到没被影响较为安全的8406去了。
虽然她挺震惊这个高度的,房间规格是真的豪华
等等…燃烧的顶层?
阮皎年猛地睁开眼,这么说百里胖胖他们应该刚结束。
算了先睡会。
反正他们这会在情趣酒店绝对安全。
阮皎年闭着眼摸着腕上的珠串,思考着福尔图纳说过的话。
祂说转运珠可以隐匿气息亦可伪造境界气息,那么…她可以用这个来引起小鱼的注意从而联系到他。
思量着,无量境气息已然悄然弥漫整个房间。
墙角一只老鼠缩着身子静静的注视着这边,那圆溜的黑眼睛半天没眨一下,好像亚麻呆住了。
它好像就那么呆滞到阮皎年醒来。
半拉窗帘的落地窗透进太阳升起散出的光,大雪在窗外飘扬不止。
阮皎年仅睡了半个小时多就醒了,她暗叹自己真的要成特种兵了,竟然这么亢奋,睡眠这么短。
无奈之下,她坐起身,目光锁定了小灰鼠,露出一个和善的笑:“鼠鼠留步,帮我把这个带给你的王。”
阮皎年勾动手指,将准备好的东西缠上灰鼠的脖子,她笑吟吟在丝带上抖落一个马甲。
……
沧南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系统中,密集的老鼠如同潮水般涌动,它们沉默而快速的穿过通道,爬过半开的铁门,来到一个人附近。
这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少年,他正静静地坐在那,身前摆着一张棋盘,黑白子交错,对面却空无一人。
此时他拨弄着棋罐里的黑子,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怎么会……沧南怎么会出现了一个无量境?
安卿鱼正思量着,他突然注意到一只系着蝴蝶结丝带的灰鼠,起身走过去,他拉下兜帽,从灰鼠身上取下丝带,缓缓展开。
看到上面的字,安卿鱼瞳孔微微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