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会。“王面这会没戴面具,脸上浮现的些许困惑很轻易的就被阮皎年捕捉。
阮皎年仿佛看到了王面头上旋转的星星。
呃,要不算了,她回头自己研究,实在不行回头回去后找个时间去找安卿鱼讨论一下。所以阮皎年想了想,犹豫着把问题一口气砸完。
“那么这个无限回溯面包问题,到底算不算改变了因果呢?”
“假设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拿到了这样一个面包,他吃掉又回糊到手上再吃,能一直这样吃到饱吗?”
“这改变了饿死的结局,算不算改变因果,要付出代价呢?
“不同时间段的面包出现在一个时空但是它们本质上不是同一个吗?”
噼里啪啦一推问题明显有些不顾cpu死活的美感。
他要怀疑人生了,之前没搞清楚这些的自己为什么能玩时间的那么6。
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王面想了想道:“从他吃到第一个面包时他就活了,不存在改生死因果的问题。”
“自然,后面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不过你要真想知道因果方面的具体答案,我可以回头帮你问问柯罗诺斯。”
王面强扯出一抹笑。
他倒是没怎么思考过这个问题,被她一提,突然也有点好奇。
阮皎年:哇哦,那我脸有点大。
会谈后的没几周,阮皎年收到了一样东西。
直刀被漆黑的匣子包裹,王面将黑匣递给她。
[这是?]阮皎年有些惊诧。
“他们也要准备给新兵打造直刀了,叶司令吩咐优先给你弄了把。”
[要还的是吧。]
“嗯,你集训结束正式发给你的那个时候,才算真正属于你。”
emmm…
其实就她现在这个每天训练的情况,用到这东西的机会不多吧。
又过了几天。
“来活了来活了,上面让我们去辅助神异管理部逮两只迷路的‘海’境神秘,顺便解决一个准备兴风作浪的‘无量’境神秘。”天平走到桌边一边把平板放下。
“听着就要累死人的任务。”旋涡伸了个懒腰。
阮皎年眨巴着眼,坐在桌边接过假面万能后勤菜菜端来的一碗看着就很补的汤,一饮而尽。
这几周高强度的训练加上噩梦缠身,阮皎年肉眼可见更虚了。
王面见了直接让菜菜补汤多熬几碗。
阮皎年:谢谢啊,其实并没有被安慰到多少。
[我觉得你这都还算好的。]她意念声音有点恹恹的。
一想到下午又要被菜菜盯着训练,她就觉得还是外面好。
星痕走过来,“羡慕了?那你跟着一起啊。”
[开什么玩笑我…]
“我说真的。”星痕将天平没关的屏幕翻转了个方向,正正的展现在阮皎年面前。
上面标红的部分是一行点名带谁和一个地点。
临江市。
蝉鸣织成的金线穿过梧桐叶隙,将两点钟的阳光筛成琥珀色糖霜。天气的美丽容易让人不自觉心情也带上着些愉悦。
但不是所有人。
直到下机,阮皎年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因为她前面看资料发现,阮允茗让她办的事,竟然与自己要干的私事紧密相关。
寒山孤儿院…什么时候有金墨辛这个人了?
阮皎年在心中犯着嘀咕。
不管是人是鬼,她自然有办法试探。
“你斗篷呢?”
[本子里。]
“你星辰刀呢?”
[本子里。]
“行吧。”旋涡不问了,但是嘀咕着这样好看把阮皎年贝雷帽薅歪。
阮皎年:“……”哥你真的最闲。
不过她为什么莫名有种送小孩进幼儿园的既视感。
知道阮皎年身有要事且对外身份特殊不方便背着星辰刀,檀香就往她兜里塞了一堆好东西。
“遇事不要吝啬,也不要图冒进,跑就对了,而且这东西比拔刀快,有时候比其他武器好用多了。”
阮皎年点头。
她今天为了贴人设穿了一身小香风。
复古贝雷帽配未来感金属腰封,羊腿袖衬衫束进高腰皮裤。
箱型外套如同为人披上优雅的铠甲,精致简约而不失女性力量感。
胸口一枚山茶花胸针熠熠生辉,仔细看似乎能窥见一闪而过的红光。它别在粗花呢外套左襟第三枚暗扣上方,如同一滴凝固的月光。
所谓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阮皎年表示今天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个微服私访的慈善家。
“提醒你一下,无支祁力大无穷,能搏击蛟龙,且善变化,可…”
“天平,山海司的人说迷路的神秘解决了一只,详细情报我已经发文档给她了。”星痕打断天平的话,继续道:“还有,西江口的水位异常升高的速度变快了。”
王面看了眼阮皎年,说道:“不打扰你出差了。各位,我们走吧。”
阮皎年转头走向另一个方向。
她记得,应该是这条路。
不知是不是巧合,假面特殊小队运输机降落的地方选的正是寒山孤儿院所在老城区附近的郊区。
阮皎年打车到老城区内只花了二十多分钟。
红毛星星(这是备注):无量境神秘无支祁,控水能力极强,力气惊人可与蛟龙掰掰手腕,按理来说最近不会离开它现在待的江河,但民间传其能化身为美少年或老翁,所以你要是在人群中注意到什么可疑人物记得发消息。
再叫软软通通拉黑:收到。
她直觉一般都挺准的。
东坛巷83号。
阮皎年还记得上次来瞥见的门牌号。
顺着破旧的门牌,阮皎年很快来到孤儿院前。
原本铁锈的大门已然焕然一新,崭新的铜色双开门展现着这里的变化。
要不是他们说怕沈哥回来找不着家,阮皎年都想直接新建一个送他们。
反正也是天降横财。
话说她中的彩票税后她捐捐捐倒也忘了注意还剩多少了。
阮皎年提着包,试探的摁了下门铃。
不多时,一个六十多岁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打开了门。
“阮丫头?”那人很是惊讶,“你怎么突然来了?快快快,进来说吧。”他满脸欣喜的笑。
刘老头将门拉大,阮皎年进到里面,才发现这里面的家具里门竟然是最新的。
“为什么只有门翻新了。”阮皎年正常跟着嘴替比口型。
刘老头叹口气,“孩子们的文具,书包,学费都需要钱,院内好几个孩子都还在发育期,营养是一定要跟上的,还是得该省省该花花……”
他絮絮叨叨着端来两把板凳,“来来来坐下说,走这么远,别给你累坏了。”
“我自己来就好了,怎么能老是麻烦您。”阮皎年接过凳子正正的摆在老刘头旁边。
她心中还是有所疑惑。
当时少说也捐了一百万,在私心作祟下,寒山孤儿院绝对是重点关照。
而且她还和相关人员来过这里几趟,学费上他们交代也是会有补贴和奖学金进行扶持。
没理由啊。
现在正是上学时期,院内很冷清。
刘老头跟她念叨着孩子们的梦想,聊着聊着不自觉的就提到了沈青竹。
“沈小子跑去当兵了,我寻思着就他那臭脾气,估计第一天就跟教官吵上了。”老刘头说着,喝了口手中的凉茶。
阮皎年腹诽,知沈青竹者莫若您啊。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撵出来。”他嘀咕着。
“没有。”
“你说什么?”
“我是说,以沈哥的实力,肯定不会的,您就放心吧。”阮皎年干笑两声。
老刘头欣慰一笑,“说的也是,对了阮丫头,你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我去买点好的,晚上留下来一起吃吧。”他笑呵呵就往外走了。
阮皎年刚刚往他兜里塞了三百块钱,所以就没拦着或跟上去的想法。
当然,主要是因为她刚刚收到了天平的消息。
水位上升停止,神秘隐匿身影。
由于山海司那里普遍受伤,主要是负责针对的那名司员要明天才能恢复,故他们被迫推迟计划。
阮皎年回了个收到,顺带加上晚上有事没法回,果断退出了小绿泡。
她现在,除了查金墨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满意的微服私访慈善家打通了当时慈善机构对接工作人员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