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林直男真的是被静电电着了。
阮皎年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今天出门急,忘记给长得有些长的头发一个皮筋束缚。
“喂…”阮皎年接通来电,着朝林七夜比划了一下后转向另一头。
王面温和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还得是红包吸引得了你呢?”
阮皎年往边上的小路上走了几步,道:“才不是,老王,我已经想你们了。”她顿了顿,“新年快乐呀!”
才刚走几个小时,她已经想了一万遍王面小蛋糕,天平小蛋糕,旋涡小蛋糕,蔷薇小蛋糕……
王面的声音似有无奈,“在队里的时候叫王老师,离开后就变老王,阮皎年,你变脸速度挺快啊?”
这让他从长得还行的青年秒变隔壁那个谁。
阮皎年干笑两声,“这不嘛,主要是老师教的好。”
王面:“……”
“不闲聊了,你怎么认识加百列?”王面的声音带上几分认真。
“不认识。”
“那你哪来的东西?”
“顺手捡的。”
“……那你知道那封翠绿火漆印的信里面有什么吗?”
“不知道。”阮皎年坦诚至极,她确实不知道加百列做了什么。
她当时也就跟对方描述了一下需求。
来一个无伤穿梭时间的办法,实在不行,能缓解时间回溯副作用的建议也行。
之后…就这样了。
她还蛮好奇的,“你跟我讲讲呗。”
王面思索着对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将那天打开信所发生的事简单讲述了一遍。
“反正,祂给了我一颗…光砂心脏。”听到这,阮皎年唇角的笑意消减了一点,神色也多几分正经。
隔着听筒,她都能察觉到王面的疑惑,不过,她也很惊讶就是了。
卧槽,真的是那个?
她想了一下,当时加百列在听完她的需求后非常干脆的用母语跟福尔图纳讲了好几个方案,征求着对方的意见。
其他神明或许听不懂或者不在意,但她有同声翻译,多多少少听了点。
加百列之前有过一个代理人,曾被赐予祂的「时之砂」植入心脏,从此他拥有了加百列的补偿法则。
对,是补偿法则。
当心脏拥有者损耗寿命达到二十五年以上或者善行人数指标达到1000人以上,法则自动生效进行适当补给。
补给寿命。
可惜那名代理人由于一些原因死的早,心脏被加百列收回当纪念品了。
如果这东西早些到王面身上,凭他五年前救下万万人的壮举,足够利用补偿法则把之前损耗的都补偿回来了。
她当时听到这,还在暗叹这么吊的东西应该不太可能作为最终方案,毕竟这种跟法则沾边的,代价都不小。
她这也算是跟神明事务所做交易了,凡事总得斟酌下自己的斤两。
“或许只是借呢?”她还没有收到什么大额账单,即便有三九折,但这个要求还是有点超纲。
“那可能就是了,毕竟祂交代的话挺少的。”
交代?难道代价挂到王面那里了?不能啊福尔图纳说过账单只会算在第一交易人身上。
“少?”阮皎年想起那个貌似有些跳脱的少年,忍不住嘴角一抽,“祂交代了什么?”
“祂叫我注意身体。”
呦呦呦,还是暖心天使大人哦。
阮皎年结束通话,林七夜也从精神病院抽回了意识。本来他昨天就想确认来着,谁知道衷章那个时候睡的死死的。
他现在看阮皎年的眼神变了。
阮皎年的敏锐感知一整个疑惑住了:?不是哥们,你眼神中为什么多了关爱残疾人的怜悯。
时间来到几分钟前,林七夜打量着门上新出现的半日隐山图案,几秒后推门而入。
如果阮皎年能在这,那她一定能认出这个图案是什么。
显眼包的抽象的类国际友好手势“山”形,这就是山海司的logo。
林七夜这次总算是碰上了醒着的衷章,他走到靠着枕头看书的女生身边,直截了当问道:“你能看到吗?”
衷章知道他说的是共享视野的事,她点点头,“应该是我。”
“那你是她,她是谁?”
衷章情绪开始激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有可能现在的我只是被那位剥出的一缕适合滋养神格的魂魄,那个应该是我剩下的二魂六魄,所以我应该没有完全死。”
那位真是心软的神,她天真的想着。
林七夜颔首,“我想我明白了。”
哦,原来是另类的残疾人。
至于铭牌上的名字与阮皎年不一样,衷章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她没有名字的记忆,既然铭牌那么写,那就那么叫吧。
次日下午。
从安卿鱼地下实验室出来的阮皎年照着地址,来到了红缨的别墅前。
应该是这里吧。
嗯……看起来蛮大的!
她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红缨,她看见女生,眼睛唰的就亮了,“你就是七夜弟弟那个神奇的亲戚…”
神…奇?
阮皎年:林七夜在背后到底怎么形容她的。
走进客厅,百里胖胖正好把最后一只表往赵空城怀里塞。
几人看见阮皎年,纷纷打起招呼。
沈青竹一副终于结束尴尬回合的表情,转头看向女生,“阮皎年?昨天都忘了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凌晨。”阮皎年含笑回复,“好久不见,各位。”目光在扫到赵空城的时候顿了片刻,然后她低头掏出个东西,戳了戳百里胖胖。
“喏,谢谢你当时肯借我这个。”她将无视风险嘴替还给百里胖胖后面无表情道:“我有个朋友,好奇所以不小心把它升到了2.0,攻击力有点强,你小心点。”
至于哪个朋友…嘘,闭嘴。
百里胖胖好奇了,决定回头找个倒霉蛋试试。
餐桌上,阮皎年本来是想闷声干饭的,不知是因为是林七夜的亲戚(虽然是蹭的),还是因为那只导盲杖赠予者的身份过于独特,阮皎年难以避免地被cue到。
红缨凑近她,一脸好奇的开口:“皎年呀,为什么那只导盲杖作用起来方式如此独特?有什么原理吗?”
阮皎年:……这她真不懂,不是她设计的哇。
“可能……设计者的思路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吧……”她艰难的组织出这句话。
“不管怎么样,真的谢谢你。”赵空城率先举起酒杯。
阮皎年看着男人,愣神片刻后去摸桌子上的杯子。
接着,136小队的其他人也纷纷举杯出声。
场面一度充斥着感恩有你的温情脉脉,还是林七夜嘴角一抽打断了他们的施法,“太热情真的不会把她吓死吗?”
几人这才放下杯子,陈牧野继续招呼吃菜。
阮皎年想了想,例行公事般过问了几句赵空城现在的状态。
即便当时赵空城被救回了一口气,但还是在IcU待了几个月。这几天才出院。诊断书说他不能继续当守夜人,上面还真给他了一个退休文书让他回家养老去了。
虽然赵空城很不甘心,但他现在确实提刀无力,那场战的鬼神引,似乎将他下半辈子的力预支殆尽。
但原着中,他本来就没有后来。
阮皎年幽幽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