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听到肚子传来的哀嚎,旋涡蔫巴的思考着这水流速要多久才能变缓点时,阮皎年突然指了指晾的差不多的烤鱼,客气地对他说:[旋涡前辈,尝尝…]
她话还没说完,旋涡就啃上了,于是阮皎年默默吞下后半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
面具丢在身侧,旋涡啃的开心。
阮皎年思索,不过她用元素剥离处理过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不然这会旋涡应该倒头就睡了。
阮皎年开好元素自动模式,抬脚就往山洞深处溜去,她刚刚听到流水声,猜想里面或许别有洞天。
滴嗒、滴嗒。
啪嗒、啪嗒。
水滴声与鱼尾拍打声交织,愈来愈密集。
莹莹白光在周边的石壁上游走一圈,迅速落回阮皎年腕间。
冷汗逐渐从额角渗出,阮皎年发现自己被一圈石洞包围了。
阴冷的气温刺激着她的感官,阮皎年无由打了个哆嗦。那些岩壁上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孔洞,看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要命的是孔洞还亮着的那一双双眼睛。
每双都死死的盯着正中央的人。
阮皎年毅然闭目。
眼不见心不烦,她沉下心飞速思考。
洞的那头是什么?鱼人?
结合听到的动静,阮皎年脑海中有了画面。
数量不少,却没有一上来就对她动手。
是被什么限制了亦或是等待什么时机。
等她出声还是等她动作…
阮皎年望向正中央,那里有一块碑,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她眼前一亮,难道误打误撞要找到了?
也许需要走近点看,她捏着空间之珠,朝中心石碑小步挪动着。
洞中的目光随之移动,它们看着却并无半分动作。
看样子暂时没什么危险,阮皎年凑近石碑,费劲地辨认上面的字。
“阮皎年!”旋涡的呼唤不知道从哪个洞里传来,阮皎年很想让他不要轻易进来。
不然…
一个人影从洞口冲出,“我靠这里怎么这么多这玩意,阮皎年你刚刚烤的不会是他们孩子吧?!”
下一瞬,旋涡和无奈的阮皎年面面相觑。
承接上句,迷路的人就会变成两个!
[绝对不可能!]她打开精神链接,用意念尖叫道。
阮皎年斩钉截铁,那她水里捞的正经鱼类神秘,怎么可能和这些东西能一样。
[那什么,你的「旷野无边」貌似什么都有的亚子,要不你掏出个任意门出来看看实力。]旋涡扫着这一圈洞,意念讷讷道。
[?]阮皎年嘴角一抽,真当她哆来A梦呢?
[旋涡前辈真是太敬业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活跃气氛。]阮皎年皮笑肉不笑回。
[哎呀区区几只鱼。]旋涡不屑抬手,多重旋涡蓄势待发。
阮皎年凝神,右眼六芒星浮现,[不,是一群,至少百来只。]
这些洞口不算特别多,但问题是神秘的数量是叠倍的。
真的很讨厌群居的神秘谢谢!为什么不单飞!!大锅饭一点也不好吃的oK?
而且,旋涡一过来他的身后路就已经被那些不鱼不人的东西封住了。
[啊?!]旋涡大惊失色,瞬间就蔫了,单手按上耳麦,“队长,我们遇见大麻烦了。”
阮皎年想拦,却没来的及,她有些无奈。
[这样我们摸鱼不就要被发现了吗!!]
虽然对面东西多势众,但他们俩又不是没有位移技能啊!!
“你们在哪?”频道里响起一道温和的男音。
“不知道,大概峰竹寺底下吧。”
“?”
“笨蛋旋涡,你不会跑吗?”频道里月鬼的声音充满嘲讽。
“说的也是。”
“我们忙完再去找你们。”天平继续说了一句。
耳麦里一阵沉默。
直到王面一声轻淡的“嗯”落下,旋涡悬着的心也是碎的彻底。
阮皎年已经摆了。
行吧随意吧,就这样吧,累了,有事烧纸。
她躺在碑前,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无语。
不一会,她便坐起来,仔细打量着那块碑。
「这是一块提醒碑,因为我想告诉你,进到这里,你算是倒霉透啦~」
阮皎年:好废的话。
看来这东西不是传说中的那块碑,阮皎年失望透顶。
“退一万步讲,你要是能不用禁墟凭本事从在这些东西手下坚持到队长他们来,你的极限训练也算是有成绩了。”旋涡幽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阮皎年:“……”
[他们多久能找到我们?]她意念问道。
旋涡掰掰手指,[加上处理神秘时间,保守估计六个小时吧。]
毕竟这个地方看着就复杂,就算是星痕也得摸索一会。
阮皎年:“……”
她用真理神墟看了下,在场至少二十几只池境,这打个屁?
纯重开啊?
不过…阮皎年想起可能为零分的极限训练,还是选择起身。
开玩笑她可是励志当综排第四的事业心女强人。
[gogogo!]
她唰地就提刀上去了,迎面撞上聚集一起准备用团体组合技的鱼人神秘。
阮皎年的八条元素剥离刃在身侧群魔乱舞,手持星辰刀一刀一个小朋友。
数只鱼人被刀往旁边甩开,到处乱飞。阮皎年的目的,只是破局。
旋涡侧身避开一个被挑飞到身边的神秘:??Σ(@) Σ(⊙▽⊙\"我开玩笑的!
看着阮皎年杀到一个地方后身影消失,旋涡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找到了离地面近的地方瞬移跑了,他赶紧飞身跟上。
阮皎年稳稳落地,旋涡的漩涡紧随其后。
[嘻嘻,你比我慢。]
“我那是让你的好不好?”旋涡端起前辈风范,“俗话说得好,要给后辈发光发热的机会。”
[先不说这个了,我看那个鱼类神秘有点眼熟。]
旋涡不解:“是鱼人还是吃的那个?”
阮皎年嘴角一抽,[吃的那个,旋涡前辈你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旋涡:?
阮皎年也不卖关子了,意念直言,[我怀疑那个鱼类神秘是横公鱼,我刚刚一直烤不死它,用乌梅尝试了一下才成功。]
《北山经》载:“横公鱼,状如鲤而赤,昼在湖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已邪病。”
[我们刚刚进来的时间约摸下午三四点,正是横公鱼鱼形之时。]
“形如红色的鲤鱼…为什么我刚刚看你烤的是黑色的。”
[它死掉的时候好像会变黑。]
“哦。”旋涡说着,拨通了山海司的举报热线。
晚上九点半,阮皎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意念勾连,她高声:[严化前辈!]
下飞机的大叔脚步一顿,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向她:“妞儿…好久不见哈。”他干笑两声。
阮皎年幽幽道,[您当时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情况。]
“知道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哈哈……”
阮皎年怀疑的目光没盯两秒,就被侧边传来的拉力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