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点点平板,“还行。死不了。”
恰巧月鬼从训练场中退下,于是也凑了过来。
几个人就在阴凉的树下研究起阮皎年的各项数据。
“这精神力可以啊。“月鬼惊叹出声。
天平淡淡加了一句“这是训练前的,训练后的还没更新,先等这一套训练先上一遍。没效果还有魔鬼plan b。\"
先把底摸出来,其他的再说。
王面欣慰的拍拍天平的肩。\"做的不错。“他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月鬼:\"阮皎年的禁墟有压制掉吗?”
月鬼一愣:“呀,忘了。”
“没事吧应该。\"他犹豫着加了一句。
王面思索片刻,\"应该吧?\"
他话音未落,训练场上的旋涡突然被掀飞,阮皎年“噌”的从地上弹起,朝终点疯狂跑去,边跑边朝被火与风掀飞的人扮了个鬼脸。
嘴替瞬间出声:“旋涡哥,你被子该换了,这被子也旧这样了呀!记得下次别轻敌噢~”
按理正常情况下,嘴替还是很ok的。
虽然还是欠。
阮皎年思索,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四天,这些天,假面小队出了四五个任务,每次都是不到半天就结束收队,动作快到离谱。
以至于阮皎年的魔鬼训练一点没漏。
[为什么你们最近好速度?]
旋涡闻言秒回,“不是每次都会遇上那么碰巧的好吧,我们假面可是坠吊的。”
阮皎年:“……”[噢。]
天平还想给她看他排的计划,阮皎年直接婉拒,[前辈您练吧,我只是有一点死了,微死不打紧。]她满脸麻木。
对比起来当时在闽西市的训练还还还是太太太太保守了。
人真的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被刷新上限和下限,阮皎年悟了这个真理。
傍晚,阮皎年在沙发上躺尸,檀香抱着棉花娃娃和蔷薇聊天,星痕抓住旋涡问事情,月鬼和天平偷听着他们俩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最后加入了进去。
阮皎年略听一点,好像是什么古早的脑筋急转弯,比如…
一座冰山多少钱?一颗星星多重?
看似正经实则满满冷笑话喜感。
“阮皎年。”接完电话的王面大步走进客厅,“叶司令要见你。”
王面边说边整理着仪容。
阮皎年奇怪的看他戴上面具。
[见司令还也要戴这个吗?]
王面抓起披风,简单解释道:“待会会摘,走吧,别让直升机等太久。”
阮皎年点点头,朝客厅其他人挥了挥手,跟上了王面的步伐。
上京市。
“茗姨您也要见她?”叶梵有些惊讶,他多久会上都没见过这位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哦,是为了周平的事以一怼翻一众高层的那次。
“嗯,验证一个猜测。”坐在司令对面的女人悠然的翘着二郎腿,岁月似乎没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又或是有神明保佑,此人看起来比叶梵还年轻。
应该说,验收一个成果。
女子轻啧一声,“你叫王尚叫尚叔就算了,没必要叫我茗姨吧,我很显老吗?”
叶梵摸了摸鼻子,“没有没有。”
可这位就是比他老牌啊。
女人随意的指了指窗边小茶几上的象棋,神色中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来一盘?”
“好。”
“我红你黑。”
“行。”
刚下两步,叶梵余光就注意到楼下。
“看,他们来了。”
透过窗,他们看到了楼下一前一后往里走的人影。
“噢,那我们速战速决。”女人低头看向棋局,倏地道:“将军!”
叶梵猛的收回视线看向桌面,“嗯?”
他瞪眼,开局没五分钟怎么将的军?
“你看啊,我策反了这个士…”女人似是察觉到他的疑惑,指尖漫不经心地拨过对方的黑士,那士摇身一变,变成红士。
叶梵扶额,象棋可以这样玩?
没等他说什么,办公室的大门被叩响了。
“进。”于此同时叶梵眼神示意对面之人。
您先请。
女人摇头,“就让她过来聊。”
叶梵颔首,起身回到司令的办公桌前。
“叶司令好。”王面的声音在前头响起。
阮皎年跟着王面,正打算随他一同问好,但她先注意到叶梵对那名女子若有似无的敬意,眼神从平静到沉思到怀疑到惊诧到难以置信。
她察觉到什么,手摸到嘴替开关一把按掉。
别吵,她要烧烤一下。
原着中叶梵身边有这号人物吗?
纤卷的水母式短发下黑发长过腰间,仔细看去,垂落眉骨的刘海间挑染了几绺明红色,在漆黑底色上若隐若现。
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面容轮廓尚存青春余韵,眉眼间却沉淀着霜雪般的沉静。
不是…这谁啊?
她不会……其实是穿同人文了吧!
阮皎年感觉头又开始痛了。
“皎年。”就在此时,那名女子朝她招招手,笑意从眼底蔓延上来,很纯粹,也很轻易令人放下防备。
阮皎年忽然悟了。
[堂姐?]
女人笑着点头,示意阮皎年坐过去。
阮皎年看了眼叶梵,收到确实可以的信号后她走了过去。
身后,叶梵拿出另一份资料,让王面坐下来看。
虽然叶梵得知情况时也很震惊,阮允茗所说的有个亲戚是指有个这么年轻的堂妹,他还以为是曾孙女什么的。
“我是你的堂姐,阮允茗。”阮允茗整理着棋子。
阮皎年暗暗思索,她这个堂姐绝对有东西。默默给阮允茗一个重点标记。
[孩子,你做的很好。]
[??]
阮皎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无意间瞥了一眼手背,那里竟有一行鎏金字体一闪而过。
只要三次。
三次…什么?
就在她愣神间,两片花瓣很快从她身上飞出,被阮允茗捏在手上。
阮皎年想起讹兽,心下微动,忽略掉为什么那么雷同的台词,问道:[堂姐,你平时经常接触他们吗?]
[嗯哼~]阮允茗收好花瓣,[现在就差一个了。]她仗着意念交流,把叶梵的建议抛诸脑后。
[你不是想知道《山海经》的神兽大部分是不是被守夜人收录了,我只能说,能劝的都劝了,不能劝的还没劝。]
[对了,还包括《神异经》的异兽。纠正一下,其实讹兽是《神异经》的。]
阮皎年:“……”
[那您…]知道邱纽他们到底什么情况吗?
阮允茗没让她往下说完,[你猜。]
阮皎年颇为无语的挠了挠眼下。
阮允茗皱眉,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她喃喃“少了。”
[呃?]
[你没发现吗??]
阮皎年看着与以往没什么不同的手串,[自您把它给我后我一直保留的很好啊。]
“数量不对。”
“少了一枚。”
阮皎年闻言也是数起了珠子。
嘶—还真是。
风,火,雷,大地组的金土石,黑暗,光明,生命组的小木,生命是小木的进阶,然后是生命的敌对元素死亡,空间,海洋组的水冰,除去三颗未知,阮皎年算了算,发现……
欸我那么大一个“时间”呢?
她没激活的元素不多,就黑暗和死亡和剩下三颗不认识的,然后你现在告诉我时间没了??连尸体都没有的那种?
[你用它做什么了都。]
[小小的,回溯了一下。]阮皎年有些心虚的将那天的事情一一道来。
[你那个回溯时间超过五秒了,以你的精神力是催动不了的,这下倒是真让转运珠替你消灾了。]阮允茗叹口气,[但,也不是完全没救。]
阮皎年眼睛一亮。
[找到邱纽的棺材就好了,他的悬项佛珠的材质可以复刻出一枚替代品。emmm…说不定还能多造几枚备用的。]
[这…不好吧。]
虽然由于启冬戒的原因她本身就要去找棺材一趟。
[哎,别想那么多,反正他这辈子是用不到了。]
阮允茗笑着拍拍阮皎年肩。
“出都出来了,回头去查查这个。”她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文件,摆在棋盘上。“在临江市,也不是特别急。”
似乎察觉到对方想要拒绝的意图,她又道:“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好好好。]阮皎年意念声音充满无奈。
其实阮皎年听到那个熟悉的地名,就准备答应了。
公费出差再办点私事。
阮皎年叹口气合上本子,趴倒在收干净棋子的棋盘上。
不过她怎么感觉不仅要比林七夜先牛马,还更苦逼啊。
她抬头,意念声音很是郁闷。
[说起来,您让我找到林七夜是要干什么?]一想到这个她就有些疑惑了,通过微表情观察,这人应该不像是穿书的。
而且,对方下巴靠里的皮肤上似乎有个翠色印记。
难道是什么会预言的神明的代理人靠神墟推断的?
阮允茗表情有片刻的凝固。
怎么?祂费心把“她”弄进了精神病院,结果林七夜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能啊?
阮允茗眼中也浮现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