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皇后骤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狂笑,那笑声仿若夜枭在暗夜中凄厉的嘶鸣,于空旷的大殿内疯狂地回荡开来,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入众人的耳膜,震得生疼,似要将这压抑得近乎凝固的气氛彻底扯碎。她双眼瞪得滚圆,如铜铃般死死地盯住苏明薇,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决绝,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苏明薇,你居然真以为你母亲是我所杀?”她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淌落,在光洁的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诡异而妖冶的血花,仿佛是死亡绽放的恶之花。“当年,淑妃——你的母亲,无意间撞破了先帝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才是幽冥阁真正的幕后主宰!”
此言一出,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殿内轰然炸开,顿时引发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众人的脸上无一不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苏明薇只感觉脑中“嗡”的一声巨响,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瞬间被震得有些恍惚,手中紧握着的短刀险些脱手飞出。腕间的残镯仿佛感应到了她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剧烈波动,刹那间变得滚烫异常,裂痕处渗出的血光愈发浓烈夺目,那光芒犹如实质,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无情地吞噬。“你胡说!”她愤怒地怒吼道,声音中饱含着无法遏制的悲愤,如同咆哮的怒兽,算珠镖已然被她紧紧攥在手中,锋芒毕露,随时准备向这个满口谎言的人发动致命一击。
“我胡说?”皇后冷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讥讽与不屑。她缓缓地从袖中掏出半块玉佩,玉佩上所刻的骷髅莲花纹清晰可辨,与萧成业曾经持有的信物竟毫无二致。“这是先帝临终前亲手交到我手上的。他说,一旦幽冥阁脱离他的掌控,便让我用此物,”她的声音陡然压低,犹如鬼魅的低语,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仿佛回忆起那段惊悚的过往,就如同踏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除掉所有知晓这个秘密的人……”
夜无痕听闻此言,猛地站起身来,龙袍的下摆随着他剧烈的动作随风扬起,如同一面猎猎作响的旗帜,将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纷纷扫落。他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宛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威严而愤怒地大声喝道:“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
“陛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蛰伏隐忍的礼部侍郎突然暴起发难。只见他袖中寒光一闪,三枚淬毒的骷髅镖如三道夺命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射而出,直逼夜无痕的面门。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楚离反应奇快,手中的鱼骨剑如一道银色的匹练刺出,剑穗犹如灵动的蛇信,在电光火石之间瞬间缠住了骷髅镖。然而,就在两者接触的刹那,骷髅镖竟在空气中“轰”的一声爆出一团诡异的绿烟,那绿烟如同一团狰狞的恶魔,迅速弥漫开来。“幽冥阁的‘血雾杀’!”楚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声疾呼,“所有人屏住呼吸!”
刹那间,大殿内陷入一片混乱。苏明薇在这混乱之中,敏锐地察觉到皇后趁乱将半块玉佩塞进了嘴里。她心中暗叫不好,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朝着皇后扑了过去,试图阻止她的疯狂举动。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她只抓住了从皇后嘴角溢出的黑血。那黑血一接触到地砖,便发出“滋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蚀声,眨眼间便在地砖上腐蚀出一个个形状如同骷髅的孔洞,同时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令人作呕。而皇后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诡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透着无尽的阴森与嘲讽。她用那充满讥讽的眼神看着苏明薇,缓缓说道:“苏明薇,你以为这就是真相?你太天真了……”话未说完,她的声音便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直挺挺地重重倒在了地上,生命的气息瞬间消散。
当侍卫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制住礼部侍郎时,苏明薇迅速俯身捡起皇后掉落的帕子。她仔细端详,发现上面用密写药水绘制着一幅地图。地图的中心位置,赫然标着“莲花台地宫”——那正是她当年与夜无痕一同发现传国玉玺的神秘所在。而在地宫标记的旁边,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双生血祭,才是开始……”
夜无痕缓缓地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帕子上的字迹上,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可怕气息。“明薇,看来,我们所揭开的,不过是这庞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苏明薇紧紧地握住短刀,腕间残镯的裂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灼痛,仿佛在无情地提醒着她这一切的残酷与真实。她凝视着皇后那已然冰冷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如同一股冰冷的寒流,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如果先帝真的与幽冥阁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联系,那么二十年前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母亲的悲惨离世,还有自己那充满坎坷、颠沛流离的前半生,会不会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被精心策划的巨大棋局?而此刻,在那莲花台地宫的深处,又究竟隐藏着怎样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秘密呢?这一连串的疑问,如同一块块沉重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