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被他掌心握住,往前拉了下。
撞在他身上。
夏微抬眸看他。
黑瞳中有火苗,舔舐着她的神经。
连带着咬包装套的动作都有点凶。
可她真的无法思考贺越礼在气什么。
他有点狠。
她逐渐溃不成军。
夏微软绵绵的靠在贺越礼肩上,一动不动。
余韵悠长,久久下不来。
小脸蹭蹭他的衬衫。
发现已经被他的汗打湿了。
她语不成调,“贺越礼,有点冷.....”
话没说完,被他的唇堵回去。
夏微委屈,她不喜欢在除卧室之外的地方。
会透支体力。
再也不能直视这张中岛台了。
可贺越礼好狠心,就是不肯上楼。
她示弱讨人,“贺越礼,我手疼....”
领带系得松垮,根本不可能疼。
贺越礼还是去解开。
横腰将她抱下来。
夏微还以为重获自由了。
蓦地,被迫转过身。
唇落在她的耳后,侧颈,背上。
细细密密的痒感钻进肌肤中.....
被贺越礼抱回到卧室时,夏微已经没了半条命。
以为结束了,没想到才是开始。
造次到凌晨四点多。
贺越礼才勉强放过她。
夏微早就饿过头了。
可贺越礼非抱着去她楼下吃饭。
“我要在客厅吃。”
夏微无法面对那张中岛台。
贺越礼笑了笑,把她放在沙发里。
去厨房做饭。
夏微平躺在沙发上。
每个毛孔都透着餍足。
闭上眼,都是贺越礼。
俊美的脸,浓长的睫毛。
高挺的鼻梁,柔软的薄唇。
鼻尖蹭过腿内侧的触感历历在目。
又有点悸动。
夏微拿过沙发毯盖住泛红的脸。
都怪贺越礼!
带坏她!
下午的时候,警官给贺越礼打电话,让他们过去一趟。
季漫琳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确实盗用她姐姐的身份。
季家派人来保释她。
不过她坚持要见夏微。
两人这才起床。
并肩站在洗漱台。
夏微刷着牙,满嘴白色泡沫,一脸骄傲,“你猜我怎么知道那是季漫琳的。”
大概是说到贺煜让她做糖醋里脊时,就生气了。
重重把牙刷丢回漱口杯里。
“那个老男人怎么说?”
“哪个老男人?”
“那个三十岁的老男人!”
夏微笑说,“他没让我做,还帮我解围。”
贺越礼拉起她的手,自己玩点情趣都不敢用力。
居然让这双手做饭?
老男人不是个东西!
还有那个死小孩!
夏微拿毛巾替他擦去嘴角的牙膏,“你别这种表情。其实我挺喜欢做饭。”
贺越礼抬了下眉,“喜欢做饭?”
夏微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正经做饭!我做的cup cake可好吃了。贺煜的同学都喜欢。”
贺越礼气笑了,“他还让你给死小孩的同学做蛋糕?”
夏微头有点大,意识到不该和他说这些。
去警署的路上,贺越礼冷着一张脸。
要不是已经归还了平安扣的真品,他恨不得穿过去,暴揍那个老男人和死小孩一顿。
-
警署会面室。
季漫琳被贺越礼阴沉的眼神瞪着,觉得自己真是阴沟里翻船。
后悔死去招惹夏微了。
头脑一热选择爱情,背叛亲情的日子并不好过。
贺越珩离婚后,没了股份,没了季家扶持。
他的投资公司每况愈下。
季漫琳早已过惯奢侈生活。
因为花钱大手大脚被贺越珩说过好几次。
时间久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正喜欢贺越珩。
而是追求抢姐姐东西的刺激感。
从小到大,家中长辈,特别是父亲都偏爱姐姐。
而姐姐为了弥补她,可以无条件纵容她。
只要她开口,姐姐都会让。
没想到连男人都让了。
季漫琳凭借过往的获奖经历申请上了当地的音乐学院。
追求她的人不少。
其中有一个当地最大的家族贝尔家族的成员。
男人来势汹汹,每天豪车接送。
鲜花首饰包包送不停。
可惜那男人的外形,年龄都不如贺越珩,季漫琳始终没答应。
但送礼这事,你情我愿。
她照单全收。
后来,贺越珩知道这事,故意带季漫琳去应酬。
把她灌醉,送给那男人换资源。
季漫琳用烟灰缸砸了那男人的脑袋,才逃出来。
谁知,逃跑途中,被车撞了。
还毁了容。
幸好,撞她的人是整容医生。
季漫琳知道自己在当地不可能在待下去了。
就让医生把她整成季漫语的样子。
手术很完美。
她顶着季漫语的脸,从贺越珩那里拿回夫妻共同账户里的二十万欧元。
做了假护照,回到希城季家。
顺利骗过父亲。
从保险箱里拿了二十根金条。
和两套上亿珠宝。
季漫琳第一次发现姐姐的脸真好用。
在家感受了几天真心实意的父爱后。
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取代季漫语的念头在心底逐渐滋生发芽。
季漫琳想尽办法联系上季漫语。
约她在伦敦见一面。
季漫语答应了。
季漫琳到伦敦后,去她心心念念的圣莉顿参观。
没想到竟然看见夏微。
她恨死夏微了。
这么高都摔不死她!
如果不是夏微多嘴,她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季漫琳只不过是想给夏微一点教训。
弄伤她的手,砍掉两根手指,让她当个残废,一辈子弹不了琴。
于是她买了把匕首,跟她到餐厅。
打算见机行事。
没想到,竟然被夏微一眼看穿。
季漫琳质问夏微,“你到底怎么认出我的?”
夏微笑了下,才不会告诉她,是因为她嘴馋。
“这种重要吗?”
“很重要!”
“哦,无可奉告!”
她就不说,难受死季漫琳。
其实他们才没空特意来警署见季漫琳。
是昨晚看见警署旁边新开一家网红小吃店,夏微才愿意来。
排了二十分钟队,点了想吃很久的蚵仔煎。
味道不尽如人意。
“不好吃。”
夏微咬了一口,丢给贺越礼。
咬了口红豆车轮饼。
甜到齁。
再次丢给贺越礼。
最后寄希望于香酥鸡柳。
比用空气炸锅炸的都不如。
她转过头看贺越礼,发现他面无表情得吃了一大半蚵仔煎。
“贺越礼?”
“嗯。”
“你到底怎么啦?从昨天起就不太高兴。”
贺越礼看住她的眼睛,意味深长道,“昨天还不高兴?”
夏微一时无语。
认真关怀他的情绪,又逗她。
“哼!不理你了。”
贺越礼拉住她的手,两人的戒指轻轻碰了下。
“我想在这里待久一点,好不好?”
他低声嘟囔,“不想别的男人陪你吃饭。”
夏微怔怔望着他。
伸手捏捏他的脸,“你让我认错,不会是为这件事吧?”
贺越礼看着她,“不值得生气吗?我要是每天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我看你气不气。”
“哪有每天呀!”
夏微鼓起脸,“我们每次都三个人一起的。一周最多两次,都是单纯为美食而去。”
她晃晃他的手,“而且我们有话都在三人群里说。Kevin从来不会找我私聊,真的非常有分寸感的。总不能谈了恋爱,连异性朋友都不能有了吧。”
贺越礼无力反驳。
抿了下唇,“反正我没有。”
夏微觉得他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还会脸红。
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在他唇上啄了下。
尝到蚵仔煎古怪的酱料味。
突然觉得有点好吃。
两人回家前去超市逛一圈。
夏微买了食材,非要给他做cupcake。
回家后,贺越礼本来要帮忙。
被夏微赶出厨房。
他去书房工作。
大约两小时,书房门被敲响。
夏微端着托盘,摆放着cup cake和咖啡。
她笑得一脸讨好。
“贺越礼,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换作以前,他问都不问都会答应。
但此刻的夏微,眼里闪着狡黠。
穿着性感蕾丝睡裙。
目的性很强
夏微拿起一个蛋糕,喂到他唇边。
笑得眉眼弯弯,“这次你回去之后,能不能别来了。下个月底,我去港城参加比赛,到时再见好不好?”
贺越礼盯着她的眼睛,眸色沉下来。
夏微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撒娇道,“Isabelle都批评我了,说我静不下心,弹得不好。”
“这怪我?”
“不怪你怪谁!”
夏微唇贴近他耳边,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贺越礼~听话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