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文钊痛苦的喊叫声和求饶声,陈学文又开始在原地跳起了踢踏舞,跳了几下之后,他突然停下,右手提着手枪,将枪口竖在嘴边,再次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看到陈文钊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不敢再吭声,陈学文扭头看向吴洋,笑着问道:“这家伙说他家人在炎城,要不我去炎城一趟,把他家人都抓来?”
吴洋看着陈学文这一系列诡异的行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觉得他的思维和行为都有些变态,在心底,他已经将陈学文列为绝对不能得罪的人,听到陈学文的话,吴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要开口:“这个……”
“明白了!”陈学文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
随后,陈学文再次盯着审讯柱上的陈文钊,又开始有节奏地念叨:“渔夫!渔夫!渔夫……”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
陈文钊话还没说完,陈学文抬起手枪,朝着陈文钊的两个肩胛骨各开了一枪,“啪!啪!”两声枪响,陈文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陈学文任由陈文钊惨叫着,他举着手枪,用一种夸张的姿势瞄准陈文钊的裤裆,比划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左手还拉了拉自己的裤子,接着,他扭头看向吴洋和李家成的裤裆,两人被他这怪异的举动吓得浑身一紧。
就在这时,被绑在审讯柱上的陈文钊看着陈学文再次举枪瞄准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终于崩溃地大声喊道:“我老婆,我老婆知道那个‘渔夫’的情报!”
听到这话,陈学文放下手枪,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说道:“真没意思,你应该坚定自己的信仰,坚持到底啊,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呢?来,我们重新来过!”说着,他再次举起枪,瞄准陈文钊的裤裆。
“西里胡同12号,我妻子是发报员,她知道一些‘渔夫’的情报,睡觉的时候,我听到她做梦的时候叫过‘渔夫’的名字!”陈文钊惊恐地大声喊道。
“啪!”陈学文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正中陈文钊的眉心。
吴洋和李家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惊得呆立在原地。
“你怎么能杀了他?你!”李家成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陈学文没有理会李家成,而是看向吴洋,说道:“陈文钊应该是被他老婆出卖了,不然你们也抓不到他,你们把他交给我审讯,说明他老婆已经招供了,让我来审讯,一是为了印证他老婆的供词,另外就是想试探我,我说得对吧?”
听到陈学文的话,李家成惊讶地看向吴洋。
吴洋则是看着陈学文笑着说道:“你比我厉害!我要是没参与审讯过程,还真猜不到这些!”
“他老婆是不是交代说‘渔夫’在特务处安插了人?”陈学文接着问道。
“是!”吴洋回答道。
“除了我,还有哪些人被怀疑?”陈学文又问。
“有几个,不过他妻子交代,这个‘渔夫’在宁城已经潜伏很久了,我们推算,他应该一直在宁城活动,你回到宁城的时间不长,嫌疑相对最小!”吴洋笑着解释道。
“最关键的是,我回到宁城之后,一直都在特务处的监视之下,你们应该已经问过我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几个手下,他们肯定证实我没有单独脱离过他们的视线,而且他们的说法肯定一致,否则你们也不会让我来审讯陈文钊!”陈学文自信地说道。
“你太聪明了,看来我只能干些冲锋陷阵、打打杀杀的粗活,上不了台面!”吴洋苦笑着说道。
“你这是大智若愚,我不过是锋芒毕露罢了!”陈学文说完,看到吴洋还在笑,接着说道:“你就不怕他和他妻子是在挑拨离间?”
“处座一直怀疑特务处内部有地下党的间谍,可一直没找到任何线索!”吴洋无奈地说道。
“看这这对夫妇的交代,改变了处座的调查方向啊!”陈学文若有所思地说道。
看到吴洋没有吭声,陈学文扭头看向单面玻璃,问道:“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