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邮报》头版那加粗的黑色标题,宛如寒光凛凛、淬满剧毒的匕首,直刺人心 ——“汉东数据帝国:以反腐之名行监控之实”。祁同伟端坐在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内,擦拭得锃亮的红木办公桌,倒映出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看到这标题,他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重重砸向桌面。“砰” 的一声巨响,平板电脑的屏幕瞬间碎裂,裂痕如细密的蛛网般迅速蔓延。即便如此,文中 “廉政画像系统实为政府监控公民的终极武器” 的论断,仍像尖锐的钢针,深深刺入他的眼帘。他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扯松脖颈间昂贵的爱马仕领带,喉结在冷硬的铂金领带夹下剧烈滚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大声吼道:“陈启宗,给我彻彻底底查清楚,这些西方媒体背后到底是哪些资本推手在兴风作浪!”
陈启宗此刻正坐在数据中心的主控台前,十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那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宛如钢琴家在弹奏激昂的奏鸣曲。屏幕上,十二家西方媒体错综复杂的股权架构图,如一幅神秘的迷宫地图般缓缓展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的光中,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仿若一条条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泰晤士报》的控股方是泽西岛的离岸公司,” 陈启宗声音沉稳,带着专业人士特有的冷静,“不过经层层追溯,最终受益人指向开曼群岛的一个信托基金。令人震惊的是,这个信托基金与东南亚地下赌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资金往来,那些资金流动的轨迹,就像一张黑暗的大网。” 祁同伟听后,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狡黠。他伸手抓起桌上的和田玉牌,在手中反复摩挲,那温润的触感似乎让他躁动的心稍微平静了些,说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立刻安排黑客,把这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详细情况,做成清晰直观的可视化数据。我要让它们明天一早就铺天盖地出现在全球所有社交平台上,让这些西方媒体的丑恶嘴脸暴露在世人面前。”
与此同时,侯亮平独自蜷缩在经侦支队狭小逼仄的临时办公室里。头顶那盏老旧的日光灯 “嗡嗡” 作响,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压抑的氛围。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杂乱地摊放着二十七个硬盘,每个硬盘里都存储着山水庄园行动的部分珍贵数据。侯亮平的手指机械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双眼布满血丝,却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执着。屏幕上,那些被纳米机器人侵蚀过的服务器残留数据里,反复出现异常代码。他心里清楚,这些代码深处,藏着能证明祁同伟滥用系统的关键铁证。然而,每一次当他的分析即将触及核心时,代码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自动加密成一团让人无从下手的乱码,仿佛在嘲笑他的努力。
“侯局,纪委调查组来了。” 门外,警员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来,仿佛生怕打破这紧绷的气氛。侯亮平听到这话,浑身一震,迅速合上笔记本电脑。金属外壳因长时间运行而散发着滚烫的余温,烫得他掌心生疼,可他此刻全然顾不上这些。三名纪委干部神情严肃,鱼贯而入。为首的中年男人面色冷峻,将手中的公文包重重地摔在桌上,“啪” 的一声,震得桌上的咖啡杯里冷咖啡溅出杯沿,在桌面上蔓延开来。中年男人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侯亮平,质问道:“解释一下,为什么擅自调用维和部队装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得给组织一个合理的说法!” 侯亮平深吸一口气,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脖颈下被防弹衣勒出的一道道红痕,那红痕就像一道道战斗的勋章。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因为山水庄园的数据中心里,藏着的东西远比军火库更加危险,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在区域廉政联盟的战略指挥室里,灯光柔和却又透着几分庄重。巨大的全息投影将东南亚地图栩栩如生地投射在空中,山川、河流、城市都清晰可见。祁同伟身姿挺拔地站在投影前,手中的激光笔发出一道明亮的红色光线,划过柬埔寨金边的位置。他声音洪亮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的基建项目,三个月内必须让阮文雄的财团顺利中标。这关乎我们在东南亚的布局,不容有失!” 身后,一群经济师们像是接到冲锋号角的士兵,疯狂地记录着,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如同密集的鼓点,奏响着这场权力与利益博弈的乐章。“把汉东模式在柬埔寨创造的 Gdp 增长数据单独详细列出来,” 祁同伟猛地转身,领带夹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宛如他此刻心中的算计,“记住,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每一个数字都要经得起推敲。”
远在纽约的地下黑客论坛,犹如一个黑暗而神秘的世界。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Id 为 “Shadowcrawler” 的神秘用户悄然上传了一份加密文件。这份文件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全球媒体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投入到解密的热潮中。当文件最终被破解,里面的内容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 竟是《卫报》母公司与墨西哥毒枭之间的邮件往来,附带的银行流水明细清晰地显示,数千万美元的所谓 “广告赞助费”,最终竟流向了哥伦比亚的私人武装。祁同伟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眼睛紧紧盯着实时攀升的热搜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迅速给陈启宗发去短信:“启动 b 计划,是时候给这些西方媒体一点颜色看看了。”
侯亮平身处审讯室,已是第三次面对纪委调查组的严厉审讯。审讯灯发出强烈而刺眼的强光,直直地照射在他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对面的调查员一脸严肃,将新打印出来的新闻报道 “啪” 地一声甩在桌上,报道配图正是侯亮平带队突袭山水庄园时那模糊不清的照片,配文更是像一把把利刃 ——“中国官员滥用职权,国际维和设备成政治斗争工具”。侯亮平看着桌上的报道,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月牙状的血痕。他强忍着怒火,大声说道:“你们敢不敢去深入查一查这些报道的原始数据来源?背后肯定有人在故意操纵、恶意抹黑!”
祁同伟站在汉东卫视的直播间里,身后的大屏幕上,东南亚各国与汉东合作的繁荣景象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不断循环播放着。他神态自若地拿起话筒,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痛心与惋惜,说道:“有人说我们的廉政画像系统侵犯公民隐私,可事实真的如此吗?大家看看这些实实在在的数据 —— 在汉东模式推广后,柬埔寨的基建效率大幅提升,达到了 273%,缅甸的腐败案件下降率更是高达 68%。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 观众席里,阮文雄的代表坐在前排,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轻轻鼓掌。他手腕上戴着的百达翡丽手表在镜头前一闪而过,那璀璨的金光似乎在暗示着某种权力与利益的交织。
侯亮平的卫星电话毫无征兆地突然响起,打破了审讯室里紧张压抑的气氛。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加密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起初只有 “滋滋” 作响的电流声,仿佛是来自黑暗深渊的低语。三秒后,一个经过变调处理的机械音传来:“别再追查纳米机器人的代码了,它们的底层逻辑和你女儿的智能手表是同一种协议。你要是再继续,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侯亮平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他的眼前瞬间浮现出女儿戴着粉色智能手表时那灿烂的笑脸,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担忧与恐惧。他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太急,一下子撞翻了身后的审讯椅,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他大声喊道:“我要打个电话,马上!”
祁同伟正在全神贯注地审阅国际舆论应对方案,陈启宗神色慌张,匆匆推门而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雨水,发丝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推特上突然出现大量关于汉东模式的负面数据,” 陈启宗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祁同伟,屏幕上,那些虚假数据如同病毒般疯狂传播,“是匿名用户利用 AI 生成的虚假报告,可现在传播量已经突破一亿,情况非常不妙。” 祁同伟看到这些,瞳孔瞬间微微收缩,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将手中的钢笔狠狠插进桌面,木质桌面被钢笔扎出一个深深的洞,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启动水军矩阵,把我们事先准备好的证据,立刻同步翻译成二十八种语言,在各大平台上广泛发布。记住 ——” 他说着,突然用力扯断领带,露出锁骨处那神秘的刺青,仿佛在召唤某种神秘的力量,“这次一定要让那些西方媒体尝尝被舆论反噬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侯亮平独自一人在女儿的学校门口,从黄昏一直等到深夜。校园里一片寂静,只有教学楼里的几盏灯还亮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寒风吹过,他裹紧身上的外套,却依旧感觉寒意透骨。终于,看着教学楼里最后一盏灯缓缓熄灭,他才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是高小琴发来的照片:女儿戴着智能手表,正甜甜地熟睡着,侧脸显得那么可爱、安详。照片下方,附言只有简短的四个字:“一切安好。” 侯亮平看着照片,心中五味杂陈,他靠在警车车身上,望着汉东市璀璨却又有些虚幻的夜景,思绪万千。突然,他想起祁同伟在常委会上那充满嘲讽的冷笑,心中的愤怒再次燃烧起来。他不自觉地用指甲在金属车身上用力划出一道道痕迹,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宣泄。
祁同伟坐在办公室里,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上实时更新的舆情报告。随着水军矩阵的发力和证据的传播,西方媒体的风向逐渐开始转变。当《经济学人》刊登了一篇名为《汉东模式:数字时代的廉政新范式》的文章时,祁同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拿起桌上的卫星电话,拨通了阮文雄的号码,语气轻松地说道:“老朋友,是时候该你兑现承诺了。我们之前的努力可不能白费,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电话那头,传来骰子撞击骰盅的清脆声音,夹杂着阮文雄爽朗的笑声:“放心吧,明天就会有东南亚三国政要公开力挺汉东标准,咱们的计划肯定能顺利推进。”
侯亮平此刻在实验室里,神情紧张地看着技术人员全力破解智能手表的底层协议。实验室里灯光昏暗,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映照着众人严肃的脸庞。当屏幕上终于跳出与山水庄园服务器相同的加密算法时,侯亮平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这绝不是普通的物联网协议,” 技术员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恐惧,“这是军用级别的数据监控系统,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 侯亮平听到这话,心中一凛,他一把抓起外套,冲出门去。走廊里,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冷光,照在他胸前的警徽上,警徽泛着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