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高高兴兴的接通了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沈雁凝却没有立即说话。
空气突然间安静下来。
赵明月脑筋转的飞快，意识到有些不妙。
“沈总，您是不是决定不打算投资我们了？”
赵明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格外忐忑，“如果您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再提，哪怕我们再让出一点股权也是可以的。”
赵明月实在不想卖房子。
而且就算房子卖了，那点钱对公司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虽然她还有办法，但她实在不想去求那个人。
沈雁凝这时候终于说话了：“人家都说赵总性格直来直去，，我这有段视频发你邮箱了，你看一下。”
赵明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电脑右下角的邮件提示就弹出来了，说道：“我看到了，我现在就看。”
赵明月点开视频。
是曹当和沈雁凝在会议室里的画面。
听到曹当说的那些话，赵明月一阵咬牙切齿。
这曹当是傻子吗？
昨天信誓旦旦的保证，就这操作？
此时此刻，赵明月恨不得将曹当大卸八块。
电话那头，沈雁凝掐着视频时间点，知道赵明月看完了，问道：“赵总，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赵明月暂时也顾不上生曹当的气了，连连道歉：“沈总，对不起，曹当他，他不知道您和陈远的关系，他说的这些话，我完全不知情，我要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说的。”
沈雁凝道：“我知道，你没这么蠢。除了道歉，你就别没的话跟我说了吗？”
赵明月微微一愣，沈雁凝这是在等自己对曹当的处理结果。
按说自己应该直接开除曹当。
但现在公司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一旦将曹当开除，偌大的市场部就会变成一团乱麻。
“沈总，不是我要保曹当，只是现在曹当还开不得，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半年内，我绝对会找机会将其开除。”
沈雁凝道：“不，我没有让你开除他。”
赵明月疑惑道：“那您的意思是？”
沈雁凝道：“他得当众向陈远道歉，而且必须得到陈远的原谅。”
“行！没问题！”赵明月一口答应，随后便有些迟疑的问道，“沈总，您和陈远……到底什么关系？当然，您如果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沈雁凝问道：“我和陈远什么关系，你没有问过陈远吗？”
赵明月苦笑道：“我问他了，他信口雌黄，说您是他女朋友。”
听到这话，沈雁凝在电话里也不禁笑了一声，“他没有信口雌黄，我就是他女朋友。”
赵明月想过有这种可能，只是不愿意相信，但从沈雁凝口中得到证实，还是感觉很难以置信。
“沈总，您真是他女朋友？”
“如假包换！”
“好的，我明白了，等曹当回公司，我立马让他向陈远道歉。”
赵明月说完，厚着通红的老脸，又弱弱的问道：“沈总，那咱们投资的事……”
沈雁凝道：“等曹当道歉了，你让陈远来找我。”
说完，沈雁凝就在那头把电话挂了。
赵明月长舒了一口气。
曹当办事不力，差点把锅砸了。
好在自己当初有先见之明，死活把陈远录用了。
这公司要没陈远，恐怕年底就得倒闭。
“洪秘书！”
赵明月按了下座机，呼叫了一声。
很快洪露就过来了。
“赵总，您找我？”
“曹当回来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回来了肯定先来找您。”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立刻回来见我。”
赵明月怀疑曹当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一时半会儿不敢回来。
事实正如她所料。
早在十分钟前，曹当就回来了，只是在大厦楼下没上楼。
他在想如何向赵明月交差。
手上的烟都连抽了三根了，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他烦躁的准备点上第四根的时候，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一看是洪露打来的。
心知是躲不过去了，便接了起来。
“曹总监，你在星辰大厦还没回来吗？”
“赵总在公司等你呢！”
听到洪露的话，曹当应道，“我刚到公司楼下，准备上去呢。”
“好好，那你快点！”
洪露挂完电话，回到赵明月办公室。
“赵总，曹总监已经到楼下了。”
“知道了。”
赵明月点点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半小时就到下午上班时间了，对洪露说道：“一会儿到点了，你把陈远叫过来一下。”
“明白！”
洪露应道。
正说着，办公室门口便出现一道身影。
曹当耷拉着脸，不敢直视赵明月，低着头就进来了。
赵明月二话不说，把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对着曹当。
屏幕里播放着曹当星辰资本会议室说的话。
赵明月怒火冲冲的问道：“曹当，这就是你在星辰资本说的话？你就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曹当完全不知道陈远和沈雁凝的关系，狡辩着说道：“赵总，我没错啊，不就是一个陈远嘛，我就不信，公司离开他还不转了，再说了，牺牲一个陈远，能换回投资，有什么不好？！”
赵明月银牙紧咬：“结果呢？”
“你不但没能说服沈总，还惹得她更生气了！”
赵明月气得忍不住拍了桌子。
曹当吓得脖子一缩，一脸委屈的说道：“本来没问题的，可女人心海底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发的哪门子火！”
赵明月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听好了！”
“陈远是沈雁凝的男朋友。”
“这件事，我已经从沈雁凝口中得到了证实！”
听到这话，曹当直接目瞪口呆。
一旁，洪露也是震惊的张着嘴巴。
难怪昨天说要让自己别和陈远走的太近，也别喜欢陈远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回想起来也是后怕，如果自己跟陈远表露了心意，沈雁凝要知道了。
别说在天蓝蓝，就是整个江州恐怕都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洪露一阵后怕。
曹当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苦着脸说道：“赵总，那这就不能怪我了。这……这谁能想到，陈远会是沈雁凝的男朋友？”
“两人这岁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赵明月把手一摆，“你别管人家差了多少岁，人间现在是情侣，这是铁一般事实！”
曹当叹了口气，郁闷的说道：“我要是知道这层关系，打死我也不敢往枪口上撞啊！”
赵明月知道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曹当，但不代表曹当就一点错都没有：“曹总监，就算陈远和沈雁凝没有一丁点关系，你作为一个总监，说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来，你让人家沈雁凝怎么看待我们？”
“赵总，我错了，咱们资金短缺，我也是一时心急。”
曹当低了低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还有补救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