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室。
姜昕如做了一个公主的发型,优雅又气质。
化妆师拿来了一件蓝色的水钻连衣裙,道:“姜小姐,这是林总为您选的裙子。”
姜昕如拿上裙子去了换装间,她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合,谁料这裙子就像是天生为她打造的一般。
姜昕如提着裙摆走了出去,化妆室忍不住赞叹道:“姜小姐,您也太美了,像仙女一样。”
一袭蓝色衬的她十分清新,皮肤犹如白雪。
林家鄞盯着她移不开眼睛,唇角挂着淡淡的的笑意。
“很美。”
听完他的话,姜昕如脸上爬上了两朵红晕。
她忍不住看向镜子,欣赏了一番。
自从生完孩子之后,她的身材有些走样,也没有再穿过这样的衣服。
姜昕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
片刻,她挽上男人的手一起去往宴会厅。
会场很大,里面布满了垂下来的水晶灯,无比梦幻。
两人几乎是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了进去,灯光也格外偏爱他们。
“林总跟姜家大小姐?他们什么时候成一对了?”
“他俩好般配啊,郎才女貌!”
“不过我听说这个姜昕如好像有点嫌贫爱富,抛夫弃子,只为爬上更高的位置。”
“……”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姜昕如隐约听到了一些,眸色暗了几分。
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看向对面。
一个身穿宝蓝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香槟。
“林总,好久不见。”
林家鄞跟他寒暄了一番,那男人还想带他去楼上谈生意。
姜昕如会意,主动开口道:“我自己在这看看,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男人这才颔首离去,只留下一个俊逸的背影。
姜昕如提着裙摆到了吧台,要了一杯果汁打发时间。
不远处正在聊天的沈孟祁注意到她,顿住了喝酒的动作。
”沈总,那人看着怎么那么像您的前妻啊?”
“竟然变得这么好看,之前倒是没发觉。”
两人的对话落进沈孟祁耳朵里,他的眸色跟着深了几许。
现如今的姜昕如美的像画中的人物,让人遥不可及。
一想到这样的她要被林家鄞占有,他便气的牙齿发痒!
男人转头瞪了一眼说话的二人,自顾自的走向姜昕如。
“昕如,你一个人来的?”
姜昕如侧目看到男人的讪笑,脸色冷了三分。
“跟家鄞来的。”
她云淡风轻的说道。
果不其然,在听到林家鄞名字时,他的脸色无比难看。
“昕如,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呢?”
姜昕如把玩着酒杯冷笑:“你就是什么好人?”
话刚说完,姜昕仪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紧紧挽着男人的手臂。
她矫揉造作的开口:“孟祁,怎么过来跟姐姐叙旧也不跟我说一声?”
男人最近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姜昕仪并未回答他的话,愈发娇滴滴的靠在他的怀里。“姐姐,上次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姜昕如懒得跟他们交流,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在她转身之际,姜昕仪拉住了她的裙摆,摔了一跤。
她手上的酒杯砸在裙子上,酒也全数洒落。
蓝色的裙子染上红色的葡萄酒,分外显眼。
姜昕如眼底满是震惊,反应过来后不悦的开口道:“你干什么?”
姜昕仪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底已经有泪花滚动。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跟你道歉你没回我,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我就是想拉住你再道歉一次,上次医院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姐姐,我不是有心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她说完就开始擦眼泪,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在场的宾客纷纷看了过来,指指点点。
一时间姜昕如被推上了道德的制高点,若是她不答应,恐怕要被在场所有人得唾沫星子淹死。她正犹豫时,林家鄞的声音传来。
“都是成年人了,做错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这条裙子是我的,姜小姐我现在要求你赔偿。”
姜昕仪听后花容失色,吓得双腿一软。
她强撑着稳住身形,赔笑道歉:“林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裙子穿在姐姐身上,也得她来做决定才好。”
她故意再次将话题引到了姜昕如的身上,她若是不帮她求情,明天肯定又要闹上新闻。
她本以为这样就抓住了姜昕如的软肋,谁知她却冷漠的轻启红唇。
“抱歉,我没法接受你的道歉,还是照价赔偿吧。”
说完,她跟林家鄞相视一笑,男人立马叫来了秘书。
秘书恭敬的将发票递了过去,沈孟祁一脸愤然的接过。
当他看清上面的数字时,立马将发票塞到了姜昕仪手上。
“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处理。”
姜昕仪看着手心的纸条,愣在原地。
她本以为这一次能拉姜昕如下水,顺带在男人面前戴罪立功,谁知道……
他无力的攥紧纸条,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姐姐,我可以帮你跟父亲上了遗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我们毕竟姐妹一场。”
姜昕如不由得露出冷笑,浅褐色的眸子中染上寒气。
她们算是哪门子的姐妹?
说是仇人都不为过!
“裙子不是我的,我也没法说算了,你还是想办法早日打钱过来吧。”
姜昕仪见她不肯帮自己,急得额头上冒出了汗。
“你难道不想早点拿回遗物了吗?”
“凭我自己也可以,不用你操心。”
姜昕如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她气的不轻,但又不好发作。
她冷哼一声,快步跑出了会场。
喧闹结束,宴会厅再次恢复正常。
姜昕如垂眸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裙摆处还在往下滴酒,心中愧疚。
“抱歉啊,这么好看的裙子,却因为我毁了。”
林家鄞满目深情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出门上车,道:“没事,你没受伤就好。”
“刚才姜昕仪的话什么意思?姜家人拿你母亲的遗物在威胁你?”
见他已经知道大概,姜昕如便不再隐瞒,重新讲述了一遍。
说完,她还特意强调:“这次你别帮我,我自己可以的。”
“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
男人沉默不语,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