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李相国正认真地看着手中之物。
这是苏莲祎送给大公子的礼物——一只酒杯。
看似酒杯,但材质却与传说中的传国玺相同。
他要赶紧将此物呈献给夏王,并告知夏泽私藏传国玺。
此时王宫内,夏王怒发冲冠。
铁匠将打造黄金剑一事一五一十道出。
大公子此时冷汗直冒。
“这李相国怎敢瞒着我做这等事情啊,如今败露,要如何是好!”
夏王命人速去召李相国进宫。
此时李相国刚进宫门,便与前来传召的使者撞了个满怀。
“相国大人来得正好,大王正要找你呢!”
“不知大王所谓何事啊?”
“不瞒李相国,大王此时正在气头上,你一定要三思慎言啊!”
李相国沉思片刻,急匆匆赶去大殿。
进来后,只见大公子一脸惶恐,夏泽则幸灾乐祸。
端坐王位上的夏王,此时也是紧皱眉头。
李相国心中咯噔一下,“不好!”
夏王缓缓开口,“可知寡人找你前来何事?”
“臣不知。”
夏王一声冷哼,“你做的好事!竟私自造剑,挑拨王室关系!你想谋反不成!”
“臣冤枉啊,造剑不假,可并没有其他意思啊!”
“哼!这么说这黄金剑,你是承认是你造的咯?”
李相国不语。
“来人!给我将此人关押后审!”
“慢!大王,臣有一物,请您品鉴!”
呈上来后,夏王打开礼盒。
里面的酒杯展现在众人面前。
夏泽有些诧异,他认得这包装盒正是苏莲祎准备送给大公子的礼物。
却不知这酒杯是何寓意。
夏王也皱眉,不知这李相国拿的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大王,此物看似酒杯,实则乃与传国玺的材料相同,而且此物乃是从崎泽君府中送来,老臣斗胆,崎泽君手里必有传国玺!”
这酒杯不过拇指大小,看似用于盛酒,实则只是件装饰物。
传国玺材质特殊,五国上下绝无第二件物品拥有相同材质,所以李相国才以为这酒杯乃是用传国玺的一角打造而成。
此物不说珍贵无比,一般人又哪里认得。
大公子若真要把它当作寻常之物摆放家中,恐怕不过数日,崎泽君必将此事告知夏王,到时候夏王定会判大公子一个逆谋之罪。
传说,得传国玺者得天下,五国之中,谁不觊觎传国玺?
夏王紧皱眉头,听闻李相国一说,也是心惊不已。
此时夏泽却笑了:“莲祎呀,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呢,为了拉李相国下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父王,你可想到之前的黄金剑?”夏泽一步站出,只一句话就拉回了夏王的思绪。
夏王狠狠拍打王座把手。
“大胆!竟敢还想戏弄本王,殊不知传国玺乃传说之物,这小小酒杯,岂能是传国玺身上掉落!你定是因知晓黄金剑一事败露,想用这个来谋骗寡人?你真是好胆!”
“大王息怒啊!老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啊!”
“属实?先不说这个,你黄金剑一事,可否也是属实?你心中所想,寡人岂能不知?”
“扑通”一声。
李相国跪拜下去。
“老臣辅佐大公子,替大王分忧本就分内之事,大公子今后继承王位,定能让我大夏更加繁荣昌盛,夏泽出身来历本就不明,何德何能与大公子相比,老臣也是替大王着想啊!”
“放肆!寡人家事,岂容你来参与!再说了,寡人还没死呢,今后这王位谁说就必须传长不传次!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夏王摆了摆手,一群侍卫上前就要带走李相国。
“大王!老臣死不足惜,但你一定要看清你手中酒杯,它确实是传国玺所造啊!”
“哼!再敢胡言乱语,休怪寡人不念多年情分!将你就地正法!”
大公子此时也跪拜下去,替李相国求情。
“父王,李相国一时糊涂,还请你息怒,念在他多年忠心耿耿,对夏国有功的份上,还请宽恕他吧。”
侍卫们停止了动作,等待着夏王发落。
夏泽笑了笑,“父王,李相国如今年岁已高,想必真的是一时糊涂呢!”
夏王听闻,立刻想到了该怎么处理李相国。
他摆摆手,示意侍卫们退下。
“罢了,李儒!念你多年有功的份上,今日就告老还乡吧!”
夏王说完,根本不等李相国再做任何解释,直接离开了大殿。
事已至此,李相国和大公子也都接受了事实。
李相国怒目圆视,恶狠狠地看向夏泽。
“崎泽君好计谋,但别以为就这样,你就算胜了!”
夏泽微笑不语。
“三弟,你看此事弄的,为兄也只是想送你个归来的礼物而已,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大公子来到夏泽面前,微笑示意,不过在他眼中,夏泽却看出了其他的意思。
夏泽此时心里吃惊。
凭借他的感觉,难道这一切都是大公子故意为之?
那些人可隐藏得太深了些。
李相国不是他的人么,他难道想借刀杀人?费解!实在费解!
这大公子太阴险了还是要小心此人为妙,若不是夏泽习有《青囊经》,能从大公子细微神情动作中探查出异常。
恐怕所有人都地认为这大公子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不行,此事我得和莲祎好好商量一番,幸好我们并无害李相国之心,只是想让他告老还乡,不然的话,这一切可就都按照大公子所预设的那般了。”
几人全都离开了大殿。
大公子与李相国走在出宫的红砖院墙下。
“公子,都是老臣不好,连累你了啊!”
“哎,相国哪里话,你待我如亲生儿子,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又怎会害我。要怪就怪那夏泽,实在诡计多端。”
大公子说完,眼里全是对夏泽的恨意,没有一丝对李相国的责怪。
“大公子放心,即便我没有这身朝服,也定当全力助您登位,我大夏的传统,岂能到他这里丢掉,自古就是长子即位。”
李相国越说越觉得夏泽不配,觉得自己儿子李牧糊涂至极,竟选择辅佐夏泽。
“我这就联系其他旧臣,弹劾其崎泽君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