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园圃上空忽地暗沉,金翼毒蜂群如黑云压城,振翅声汇成刺耳鸣啸。蜂群受糖衣斧刃上残留的草莓糖浆吸引,尾针泛着幽蓝寒光,锁定凌震岳的重刀柄俯冲而下。
“郑明师!你抹的什么鬼糖浆?!”凌震岳旋身劈开首波蜂群,刀气灼烧的焦糊味混着草莓甜香弥漫开来。
“独家秘方,莲蜜配辣椒粉!”郑明师躲在机关蜘蛛腹舱内喊话,“专治刀宗面瘫!”
“治你个头!”刀宗少年熔岩纹暴涨,一刀劈碎蜂群前锋,焦黑的蜂尸如雨坠落,“这玩意引来的蜂够炖十锅汤了!”
程西的观心瞳青光流转,指尖清心符化作光幕护住众人:“蜂巢在离位岩缝,但蜂后受混沌气侵蚀......”
话音未落,三只拳头大的蜂王卫队突破光幕,尾针喷射毒液箭雨。骆颐踉跄醉步,青莲剑气挑起酒葫芦:“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酒液泼洒间,《蜀道难》诗句凝成剑气屏障,毒液撞上诗行竟反弹回去,蜂群阵型大乱。
“火烤蜂巢,蜂蜜归我!”凌震岳熔岩刀气劈向岩缝,刀风过处,赤金蜂蜜汩汩涌出。郑明师趁机甩出玄铁吸管偷嘬一口,嘴唇瞬间肿成香肠:“嘶......这蜜掺了辣椒粉?!”
“活该!”程西甩出清心符贴在他嘴上,“师尊在赤莲蜜里加了九幽黄泉水,专克你的偷吃癖!”
蜂后震怒,金翼高频震颤,残余毒蜂结成锥形战阵。林知苑星砂化网,盗梦术侵入蜂后神识,却见混沌黑气如毒蛇缠绕其神经:“这蜂后......被控制了!”
“控你大爷!”郑明师顶着香肠嘴启动机关蜘蛛,腹部弹射辣椒烟雾弹,“请诸位品鉴,麻辣蜂蛹!”
红雾炸开,毒蜂群陷入癫狂,无差别攻击全场。骆颐醉眼一凛,剑尖蘸蜜在虚空狂书:“飞湍瀑流争喧豗。”剑气裹挟蜂蜜凝成粘稠剑网,将半数毒蜂黏在半空。凌震岳趁机熔断岩缝,蜂巢轰然坠落,赤金蜂蜜汇成溪流。
“蜂蜜引蜂,以毒攻毒!”程西观心瞳锁定蜂后动向,清心符如箭矢刺入其复眼。蜂后凄厉尖啸,混沌黑气自体内逸散,失控的毒蜂群如无头苍蝇般乱撞。
“剑来!”骆颐仰头灌尽残酒,青莲剑脱手飞旋,在空中刻下《侠客行》全篇。诗文字符化作牢笼,将蜂后困于“十步杀一人”的“杀”字阵眼。凌震岳熔岩刀气如赤龙贯日,劈开蜂后甲壳,黑气溃散刹那,一枚晶莹蜂王晶核滚落。
“此物......嗝......当佐酒!”骆颐剑尖挑起晶核,却见内里嵌着一丝赤凰纹。林知苑星砂卷走晶核,面色凝重:“和试炼场地下那东西同源。”
“管他同源不同源!”郑明师掏出玉瓶狂灌蜂蜜,肿嘴含糊嘟囔,“这玩意能卖......唔!”
程西的观心瞳突然刺痛,溃散的混沌黑气正悄然渗入地脉。清心符追射而出,却在地面三寸处被无形屏障弹开:“有东西在吸收混沌气!”
凌震岳一刀劈向地缝,熔岩刀气却如泥牛入海:“下面不对劲!”
“撤!”骆颐诗剑开道,剑气裹着众人冲出园圃。郑明师回头扔出最后一把糖衣爆破珠,蜂巢废墟炸成漫天金雨。凌震岳的刀柄黏满蜂蜜,焦糖脆片“咔嚓”剥落:“灵宗的‘糖衣陷阱’,老子记下了!”
“客气!”郑明师肿着脸摸出解药糖丸,“下回给你刀柄镀层琥珀糖......”
程西的观心瞳倒映着地脉深处,混沌黑气如血管般搏动,与试炼场核心的赤凰纹遥相呼应。林知苑将蜂王晶核收入星砂囊。
观云台上,陆峥把玩着蜂王晶核的投影,冰镜映出郑明师的肿脸。叶轻禾剑气微颤:“混沌气已渗入地脉。”
“无妨。”陆峥弹出一粒赤莲蜜糖,晶核虚影中的赤凰纹应声碎裂,“大公子已经在处理了。”
博扬拍碎茶案:“老子这就去把地脉烧穿!”
秦空茗冷脸截住刀气:“多此一举。”
“收工收工!”郑明师把机关蜘蛛改装成躺椅,从腹舱掏出烤地瓜,“师尊在观云台看戏,咱们也得享受享受。小西!来段清心咒当背景音乐!”
程西的观心瞳扫过焦糖废墟:“二师兄,你坐的‘躺椅’是饕餮傀儡的肋骨。”
“艺术需要牺牲!”少年咬了口地瓜,扒掉的地瓜皮随手乱扔,焦脆薯皮粘在凌震岳刚擦净的刀背上,“凌师兄,给你刀柄裹层脆皮?防锈!”
凌震岳额角青筋暴起,重刀“锵”地劈开三丈气浪:“防你祖宗!这刀砍过魔族大将的玄铁骨都没沾过甜腥!”
林知苑蹲在角落研究蜂王晶核,星砂裹着赤莲纹浮空旋转:“这赤莲纹的收锋走势......”少年指尖牵引星砂,在晶核表面勾勒,“和陆师叔扇骨的铭文......”
“像不像两仪契?”郑明师突然探头,被星砂“啪”地糊他一脸,“哎哟!小林子你学坏了!”
“是郑师兄太吵。”少年抿嘴憋笑,“星砂都嫌你聒噪。”
程西的观心瞳突然锁定地缝,清心符如箭射入:“混沌气在聚集!”
众人围拢时,地脉深处传来“咕嘟”声,一缕黑气裹着糖浆喷泉冲天而起。郑明师甩出玄铁锅接住糖浆:“师尊连陷阱都这么贴心!”
“贴心你个头!”凌震岳熔岩刀气劈开糖浆,露出核心处蠕动的赤凰纹,“这玩意在吸食试炼场的灵力!”
骆颐醉眼迷离地以剑柄敲击地面:“地崩山摧壮士死。”青莲剑气震得糖浆喷泉倒流,黑气中竟浮现佘歆的虚影。
“魔族!”骆颐剑气骤起,却被林知苑的星砂锁链缠住:“师兄等等!这幻象没有杀气......”
虚影中的佘歆摇着鎏骨扇轻笑:“陆峥的糖衣把戏要穿帮咯。”话音未落,黑气突然钻回地缝。
“收工收工!”郑明师把玄铁锅扣在喷泉口,“明天让师尊自己收拾烂摊子!”
众人瘫在糖衣废墟上。郑明师用爆破符烤,程西的观心瞳被迫当火源;凌震岳用刀气雕糖人;骆颐醉醺醺地教林知苑“糖霜体”诗。
“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骆颐挥剑泼酒,酒液在空中凝成“人生得意须尽欢”。
“欢你个头!”郑明师的炸成黑炭,“老子的焦糖艺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