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四日,她们的储物袋又充盈了起来,有了一百二十八块灵石的存款。
寒染因为自己所学不能现在赚取灵石而摇摆不定是否要转换赛道。
一方面她觉得她们家应该有个学医的,另一方面她们又不是总是会受伤或者一定会受需要灵医医治的伤。
她已经想了四日了,但是当她看到寒念三人拿着刚赚到的灵石回来的时候,她觉得她要转。
怪道灵医无法当选修仙四大艺,她们一穷二白的这种人供不起也等不起赚钱回来的那一天啊。
所以第四日傍晚,寒染将寒念三人叫到书房,宣布了这个消息:“我要换个修仙技艺学。”
寒念惊讶道:“我知道你这几天为这事儿不开心。
我还以为你在思考灵医院能赚钱的东西有啥呢,这就下决定要换了?你想换成啥?”
寒玥一脸赞同道:“换吧,这不能赚钱的玩意儿要来干啥。
咱也不是一定会伤的那么重,一般的伤我炼的丹药就能治,靠我就得了。”
“换阵法院。”寒初幽幽道。
“我也在想换成什么比较好,其实我们学不一样的是最好的。”寒染瞟了寒初一眼,没有理她。
寒初立马正经起来,四个人冥思苦想换成什么好。
没过多久,寒初便想到了一个:“灵傀怎么样?市场似乎也挺大,在战斗中作用也不小。”
寒念和寒玥都看过当初的百艺大比,寒染当时在南荣知云那里。
寒念和寒玥开始回忆,越想越觉得可行。
寒玥评价道:“我也觉得灵傀挺好的,就是技术要求高。”
寒念也赞同,毕竟哪一项技艺是不需要技术的。
寒染遂问寒念几人当日百艺大比看到的关于灵傀的部分。
最后寒染还是想要考虑一晚再做决定。
寒念几人便去找寒父和寒大伯了。
经过十多日的练习,沉心静气地打坐一会儿还是能够做到的。
每次打坐时,还会点上凝神静心的香,想来今晚应该是可以成功的。
寒初和寒玥再次准备助他们引气入体。
先是不厌其烦地把流程说了一遍,将小聚灵阵启动,再将今日买的清心灵香以灵火点燃。
然后掩上门,寒父和寒大伯均在厅堂中准备好的蒲团上打坐好。
寒初和寒玥全神贯注地帮助他们牵引灵气。
当灵气入体,寒父迅速按照所学运转功法,一个大周天后,成功将灵气存入丹田,至此,踏入炼气一层。
寒初在寒父成功捕捉住第一缕灵气的时候收回了双手,慢慢退至稍远的地方。
不久寒大伯也成功了。
寒初和寒玥对视一眼,悄悄退出房间,轻掩房门。
寒母和寒伯母赶紧凑上前,迫切问道:“成了?”
寒初和寒玥点头,难掩喜色轻声道:“成了!”
寒母和寒伯母激动的想要跺地,硬生生忍住了。
此刻,寒家众人均在门外轻声聊着,时常望向厅门,等候寒父和寒大伯从里面走出来,好生道个喜。
等着等着,突然飘来恶臭味,刚开始只是一丝丝,随着时间过去,越来越浓。
众人均在找寻味道来源,想着可莫要扰了里头人的修炼。
寒初在闻到的一瞬就明白过来是什么了,马上掩住口鼻,跑到寒母和寒伯母跟前,快速道:
“娘,伯母,快走,快去烧水,准备洗漱的物什,爹他俩不会怎么样的。”
半拉半拽拖走了寒母,经过寒祖父祖母的时候,也提醒道:“阿爷阿奶快走快走!”
不一会儿,门前再无一人。
里面寒父和寒伯父按照寒初寒玥交代的,捕捉到灵气后就一直运转功法吸收更多的。
直到感觉到经脉微微酸涩,丹田已满便要停下。
寒父首先停下,待从专注吸收灵气炼化成灵力的状态之中醒来时便闻到一股滔天巨臭。
胃里霎时翻涌起来,寒父连忙捂住嘴,快步跑出去,还不忘轻轻把门关上。
出去后味道轻了许多,边跑的更远边大口呼吸着。
跑至院子最边上停下一看自己也臭的不行,还黏嗒嗒的,受不了便向着厨房去。
寒母老远就闻到了味道,大声喊道:“别过来!直接去浴室,放好水了。”
寒父应了声“哦”改了个方向。
寒父正洗着,味道刚刚小下去,不一会儿又起来,寒母便知是寒大伯出来了,遂又大喊:
“大哥,直接去浴室,放好水了,不必回你那边了。”
寒念四人担起了从寒大伯家提热水过自己家的活儿。
寒江和寒川则将提过来的热水送进浴室去。
足足洗了八遍,热水到最后都烧不赢他们洗的速度。
幸好如今是夏季,水不太热也无妨。
寒父和寒大伯洗完之后穿上锦袍,坐在院中各自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天热,不一会儿就能干。
寒母等人也累的不行,此刻什么开心、激动、道喜都算了吧。
连寒念几人都不想动了。
自家厅堂肯定糟污恶臭,是以寒母领着一帮子人打算去寒伯母那处。
走时还让寒父二人去将厅堂打扫好,她可不愿意再闻那味儿。
等众人休息休息缓过来了劲,发现夜已深了,也幸好是深夜了,周围邻居早已在梦乡遨游。
不然她们这番大动作非得让邻居们说个三道出四来。
寒母等人边闲聊边算着寒父和寒大伯应该弄好了的时候,一致让寒秀秀去把他们叫进寒大伯家厅堂中。
寒秀秀也不想闻那味儿,但是今天就她最清闲了,遂视死如归般去叫自家爹和二叔。
他们的院子是相邻的,若是打通,来往能方便许多,可惜房主不愿卖。
寒秀秀只好绕个远路去叫人。
不一会儿,寒秀秀快步跑了进来在寒伯母身旁站定。
寒父和寒大伯落在后头,边聊边踱步进来。
修炼之后,他们外貌上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寒父的头发变得更加浓密黑亮,半束半披着,脸上的皱纹像是被抚平了不少,皮肤不复之前的粗糙。
寒大伯也如是,就连之前微驼的背也挺直了,身材看起来健壮有力。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稳自信的气息,粗糙的手也变得细腻光滑。
二人再也看不出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样子。
寒念惊喜地说道:“爹,您看起来年轻了十岁不止呢!”
寒父爽朗大笑:“这修炼果然奇妙。”
寒大伯也是满脸笑容。
寒伯母见了这个模样的寒大伯跟寒母说起悄悄话:“阿桃啊,我跟你说,他年轻那会儿还没这时候好看,那时候……”
寒伯母在那边说边笑,寒大伯修炼之后五感敏锐了许多,自家婆娘一出声他便听着了。
没成想在那拿他相貌说笑,遂气呼呼道:
“我跟你说我听着了,我那时候就是黑了点儿,那是因为我顾家,在外面做的活儿多晒得。
我底子不知多好,我要是底子不好我现在能有这模样?哼!”
一番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
寒祖父和寒祖母很欣慰,仿佛又看见了这两兄弟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他们感情就很好,只有那一段时间,寒父着了魔一样的那段时间两人之间像隔着冰。
真希望他们一直这样和睦下去,这样他们老两口死了也能闭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