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炙”:“我没吓他,他非要跟着来的。”
凌纾一个字也不信,蹲下身,哄小男娃娃,“乖,不哭,告诉姐姐,这个怪叔叔是不是欺负你了?”
小蚌壳精抽抽搭搭的,揉着泪眼,“姐夫没有吓我!”
“真的没吓你?”凌纾还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无语了,“什么姐夫?”
“桑炙”看着这小子扒拉她,又不好说什么,面无表情道,“他一口一个姐夫,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说实话,他想给蛋随便找一个蚌壳就行,作用都是一样的。
反正是个男娃娃,养那么精致干什么,不经过千锤百炼,日后如何掌管这个世界?
谁晓得这个小蚌壳精尾随他一路,姐夫姐夫叫了一路,给他叫得心花怒放。
小蚌壳精可怜巴巴的拽着凌纾的衣角,“姐姐,我叫萦珠…我爹是应龙,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凌纾脑瓜一整个炸裂,不是,什么活爹处处留情啊。
萦珠瘪嘴又要哭,“我去找哥哥,哥哥那里好多海妖,我害怕,娘就让我来找你,呜呜!姐姐!娘说了,我们是一家人,蚌族不喜欢萦珠,但是家人不会不喜欢的!”
“姐姐……”
凌纾被姐姐姐姐喊得脑瓜疼,“好的,我知道了。”
萦珠信誓旦旦,拍拍胸脯保证,“我会保护好蛋蛋的!你别不要我啊姐姐!”
“桑炙”问凌纾:“留下来?”
凌纾无语,扭头看他,“这叫童工!”,指着那小小的蚌壳,和这个小小的男娃娃,道:“这小子还没我的蛋大,装的下吗?”
“桑炙”扯着嘴角,一本正经道,“有就不错了,没这么金贵。”
于是,小萦珠就留了下来,成天抱着蛋睡觉,他自己还小正是爱睡觉的年纪。
也不知道应龙这个爹,还有蚌精这个娘,是怎么放心自己家小娃娃出远门的,真服了。
敖影透过玉器,那两鼻孔喷气,喷得海水长长一道水柱,气的。
“老子都五万岁了,都可以当这小玩意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那老不死的玩意儿怎么还在生!!”
“咦,你下蛋了!”
凌纾:-_-||
她又不是鸡,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敖影的神魂从玉器里钻出来,仔细看这颗蛋,“该不会出来是个四不像吧,鸟不是鸟龙不是龙蛇也不是蛇,嘿。”
没有哪个当母亲的乐意听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娃娃,凌纾忍无可忍,掐断神识。
没过多会儿,山猫猫跑来报,“二殿下,二尊主!太子殿下要破壳啦!”
四人围着摇篮,目不转睛的盯着小东西破壳,泤水拉着凌纾的手,激动紧张,“你说,会是什么颜色的,会不会跟我一样,火红——”
话没说完,小蛇脑袋破壳,四个人同时沉默。
说好的威严有压迫感的赤色蛟蛇呢?怎么踏马是粉色的???
啊?一个男娃娃要这么粉干什么?
以后修成九头蛟蛇,发个威,“嘭”,粉色九个脑袋,有震慑力吗!
凌纾率先道,“呃…多可爱啊。”
泤水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亲生的了。
奎应捏着小蛇的脑袋,确认了真是个男娃娃,天都要塌了。
“桑炙”:“挺好…”
粉色蛟蛇没过一个月,便成了人形,小婴儿的模样,拥有粉色的头发,也拥有泤水的力量,小小年纪就有惊人的能量,天天挥着那带荆棘的藤条,将妖殿搅的天翻地覆。
没少挨打。
照着蛟蛇一族娃娃破壳的时间,凌纾与桑炙的蛋怎么着也该破了,可这一等又是五年岁月…
萦珠都从小娃娃长成了男孩模样,奎应和泤水的孩子都能上房揭瓦了。
凌纾凝视这颗蛋,幽怨道,“该不会是颗死蛋吧?”
\"桑炙\"自打开了荤,食之入髓,一发不可收拾,没错,二人没羞没臊的又下了一颗蛋。
\"他体内孕育神格,自然有所不同。\"
凌纾对这狗头碎片的话一直保持着怀疑,毕竟什么都是他说的,什么生孩子替他补天啦,什么神格啦,什么命魂有损啦,什么会疼啦。
天天缠着她酱酱酿酿!
怎么还没遭雷劈?
狗头碎片指尖缠过她雪发,轻笑道,“我天天遭雷劈,总要讨点儿别的回来。”
可不么,命魂撕裂天罚也得劈他。
凌纾无话可说,疼得时候是真疼,终究是于心不忍,道,“他再不出来,你还得劈上几十年,就不能想想办法?”
\"桑炙\":“此事急不来。”
凌纾道:“到时候老二出来了,老大还没出来,怎么排先后?”
\"桑炙\":“如何先后,老大就是老大,你还不如给他们取个名字。”
凌纾取名废,“一个叫桑铁蛋,一个叫凌钢蛋。”
“桑炙”眉心抽抽,“像话吗?”
凌纾:“你懂什么,贱名好养活。”
“桑炙”不语,一味吃醋,调转她的方位,亲了她一口,道,“桑炙是名,不是姓,也不是我的名字。”
凌纾动弹不得,没好气道,“你有病不?自己跟自己吃醋,我真是服了你了…”
“况且你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啊?”
就在二人专心说话之时,蛋壳发出一声脆响,淡蓝色的蛋与金色的蛋同时裂开一条缝隙。
二人同时望去,一颗蛋发出电闪与风声,一颗蛋爬出金色的火焰…
最终,还是咱们的铁蛋最新破壳成功,是一只长着翅膀的龙…
钢蛋就稍显正常,金色火凤,还是个女宝!
凌纾惊喜,掐着\"桑炙\"的脖子,猛烈的摇晃,“女儿!女儿!看!我们有女儿了——”
\"桑炙\"顿时被“我们的女儿”这句话,点触,看着她忙碌的抱着小龙与小凤亲来亲去,眼眸中带着无尽的宠溺。
轻喃道,“我叫临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