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惊险过后,钱多多谨慎了许多,这府中上下,怕埋下了不少眼线。
待明日曹操行刺失败之后,他真想上去再补上几刀。
当然,想想归想想,无非是为了金银而已,何须冒得如此险事。
刚才召见,童飞锋芒过盛,竟吓得吕布退后半步,怕是已引起董卓的忌惮。
在这朝廷之中,他是不会允许有其他将领风头盖过自家义子。
“如若往后董卓收得二弟作为义子,汝且愿意?”钱多多开始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用不了多久,董卓就会对二人开始下手,尤其是童飞,或许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杀之,以除后患。
要么留之,收为义子。
猜得董卓爱才之心,留之收为义子,乃符合他之风格。
童飞突觉莫名奇妙,满脸不屑道:“董卓这厮,何来资格做得童某义父?!大哥何故突然如此?”
“若董卓以后宫嫔妃肆意得二弟欢快为由,二弟可想拜得其为义父?”
英雄难过美人关。
李儒那厮绝对能想得出此龌龊的手段来留得童飞。
且并州之时,他已对童飞的特殊爱好,了解的几分。
放眼后宫,皆童飞碗中之菜也。
“呸!董卓那厮,他不配!”童飞没有丝毫犹豫。
不过少许,童飞便嘻嘻起来:“某若是拜了董卓为义父,大哥岂不也成了董卓之义子,那大哥还不得活剐了二弟?”
“那可不一定,跟着董卓,有金有银,天天好酒好肉,夜夜歌舞升平,温柔乡中,好不惬意。”
“大哥说的轻巧,真以为童某不知。大哥表面服从董卓,实则心中对董卓恨之入骨。日日想着如何弄死董卓那厮。刚大哥所说夜夜温柔乡中,那倒是童某所好。但此番做人,需得有些底线,岂能饥饿了自己灵魂也。顿顿吃着干饭,至少也得来点荤腥。又怎能全部便宜了董卓那厮。”
钱多多倒也不生气,不是因为童飞乃结拜兄弟。
实则,是他说的对!
看着童飞那般滋润得小眼神,接近三十高龄的钱多多似乎找到了初恋般青涩热血。
“二弟今晚......”
童飞瞬间明得意思,连忙挑逗道:“那得看大哥同不同意了。”
钱多多抿了抿干枯的嘴唇,唉声叹道:“二弟说的对,怎么也不能便宜了董卓那厮。好久没吃过荤腥,今晚同二弟去开开荤腥如何?”
童飞怎么也敢相信,面对后宫,一向矜持的大哥,这番也没定得住心。随即便调侃道:“大哥今是何由?往日只对金银有兴趣,今番.......”
“呵呵,二弟休要如此调侃,大哥也是有二弟之人。方才已被猜的心事,既然恨得董卓入骨,今如此优厚资源,岂能便宜了董卓那厮。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上千佳丽,岂不有好几百万金?”
童飞呵呵一笑,见得大哥如此风趣,这边应和道:“果然还是大哥高明。依弟看来,大哥还不如省点力气,回家练习书法更好。岂不闻【一字千金】?这上千佳丽或许还要用上几年时间,这【一字千金】,一晚足矣。”
二人相视一笑。
何为兄弟?
同生共死,实过假矣!
不厌其嗜好,不嫉其才能,融于其弊行,享于其成果。
不纠其恶,不夸其善,羞辱中并肩齐行,风光中不羁放荡。
此乃兄弟也!
其余之交,乃谓之知己或师生也!
跨越几千年的【古来交】,让钱多多初次尝得了【古来鲜】。
次日凌晨,钱多多被一缕阳光给照醒,却也没忘记今日要助得曹操之事。
往日【白嫖】乃见惯不怪,拿钱不办事,那是理所当然。
昨日收得王允金银,本也可以睡得自然醒。但为日后发展,曹操这等金主,当然得留得印象深刻,日后好入的曹营,光明正大的吸金。
几番打扮后,望的床榻之上娇美半睡的嫔妃,不由声声叹息:哎呀,竟不知床榻之上是如此娇艳之人。可惜昨晚,囫囵吞枣也!
钱多多预办正事,急忙往门外赶。
“先生,今晚可还来?”
钱多多回头一看,只见床榻嫔妃身姿婀娜,有种勾人心魂的的魅惑。
怪不得童飞那小子日日念叨着干饭实难下咽。
若不是看这小子还在长身体。怎么着.......怎么着也得先替他尝尝这【荤腥菜】中是否有毒。
董卓那厮自然吃得满嘴流油。
唉.....钱某也正是长身体之时,也需常常补点【荤腥】才是。钱多多偷偷一乐,自言自语一番,便跨出房门。
哼哼.....女人,当留得神秘感。
没想宫内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童飞那小子,最后从一宫女口中得出他的下落。
少许过后,童飞满面春光的走了出来。
“大哥,昨晚如何,可享受否?”
“二弟,且回过神来,先不开得玩笑,有正事安排的二弟去做。”
童飞顿时抖足了精神。“莫不是大哥同意,今日要杀的那董卓?”
钱多多摇了摇头。“是有人要杀得那董卓,但绝非弟也,兄岂了让弟去冒如此大险。弟乃武将出身,想必识得好马,速去宫外买得快马三匹。切记,一定要好马。”
童飞不解:“莫非我等要跑路?”
钱多多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匹马送于胆识过人之曹操,另外两匹马,自当是为我等兄弟俩备用之。”
童飞也没多问,急冲冲便朝宫外走去。
“飞,昨夜如何?”
童飞见得钱多多表情,突然失声大笑起来:“大哥,切不可开得伦理玩笑。童飞一日为二弟,终生为二弟。且可如此称呼弟弟。”
“你这小子,少来调侃,谁还稀罕你说得那番事,赶紧去挑得好马便是,日过正午之前,需得赶回。”
“大哥放心,童某绝不误了大事。”
因钱多多预想亲自等得曹操逃乱,便立马赶往司徒府,让王允安排心腹大臣,请得李儒中午小酌几杯。
那吕布那厮,又当如何?
便只有等童飞回来之后,看是否能约的吕布校场切磋一番。
几番等待,童飞提前完成任务,买的三匹精壮快马,此番便牵着一匹骏马缓缓而来。
侧眼看之,满身线条,皆闪着金银之光。
“二弟,多少银子?”
童飞竖起两指,摆出二货手势。
二百两,实也不多。
“汝等敢私自买得马匹?好大的胆子!”一人从远方缓缓而来,那魁梧的身形,一看便知得是吕布那厮。
看来,兄弟二人果真已被董卓眼线盯得。
卧槽!
那番后宫不为人所见之事,莫不早已在董卓这厮面前,成了直播首秀?
知其而不揭之,晓其而不怒之。
这番容忍,绝非董卓性格。
这一切幕后,怕皆是李儒之计。
如此故意为之,实是想让钱多多兄弟二人:败其表,而无欲争也。腐其心,而堕其志也。
哼!雕虫小技,此乃钱门贪金也!
汝有故擒欲纵之计,某有将计就计之策。
今番若不顺得此计,反倒会日夜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