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屋后符家的公鸡扯着嗓子,早早开始啼叫。还沉浸在甜美梦乡中的冼韵怡,被这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搅得心烦意乱,睡眼惺忪地嘟囔着:“真是的,连他们家的鸡都这么招人烦。哪天非把你做成白切鸡不可,哼!”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极不情愿地从那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艰难爬起。简单洗漱后,她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想起今天要挖地基。虽说大小事务都由婆家那群渣渣负责,但她心里清楚 “防人之心不可无”。之前婆家人对她可没少使坏,这次建房这么重要的事,她必须得在现场紧紧盯着,可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要是婆家人不安好心,趁机捣乱,那可就麻烦大了。想到这儿,她加快了动作。
冼韵怡简单洗漱后,一头扎进空间。她随意挑了份肠粉,三两口吃完,而后快步走向货架,从中拎起两大条肥瘦相间、色泽诱人的五花肉,马不停蹄地朝着建房现场赶去。
赶到现场时,只见王海秀正指挥着符家人垒灶。看到冼韵怡双手提着两大条肥肉时,王海秀赶忙快步迎上去,拉着她到一旁,低声说道:“闺女,你怎么还提着肉来了?以往大家帮忙干活,中午就弄些白面馒头对付一下就行,大家都习惯了。”
冼韵怡笑着点点头,轻声回应:“秀伯娘,我知道。但今天不一样,就当是我感谢大伙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和帮助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空间里虽然存着十头肥猪,可在这个物资匮乏、人人都为温饱发愁的年代,实在不敢太过招摇,天天拿出粮食物资。她掂量了下手中的肉,这两条五花肉少说也有五斤重,想着等会儿让大娘们分成小块,中午做菜时多放点油,三十来个人,每人总能吃上几口,也算尽了自己的心意。
黄素娥瞧见冼韵怡手中的肥肉,瞬间双眼瞪得滚圆,嫉妒与愤恨在心底翻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肉抢过来。大嫂何阿莲悄无声息地挪到婆母身旁,微微侧身,用手半掩着嘴,压低声音说道:“娘,您瞧瞧那小娼妇,怎么突然又要起红砖房,还买肉来讨好这些人?咱们之前可是翻遍了她的行李,啥值钱玩意儿都没找到,连根毛都不多。”
“哼!” 黄素娥鼻子里重重地喷出一口气,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了抖,“这小贱蹄子昨天跑去城里了,肯定是偷偷把钱存那什么行里了。她嫁给我们卫东,她那些钱也就是我们符家的,她倒好,拿着我们的钱买肉来充大方,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着,她那绿豆般大小的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冼韵怡,眼中的怨毒仿佛要将空气点燃,那视线恨不得化作锋利的刀剑,把冼韵怡射个千疮百孔。
冼韵怡眼角余光瞥见那婆媳二人扭曲又怨毒的表情,心底泛起一阵厌恶,不过她根本不屑理会。哼,就凭她们也想兴风作浪?等会儿干活,非得往死里指使他们家那几口人,才能稍稍平息自己心里头的火气。
这么想着,冼韵怡不动声色地靠近王海秀,微微侧身,用手半掩着嘴,压低声音说道:“秀伯娘,一会儿这些肉可得麻烦您多盯着点,让他们做的时候,可千万别出岔子,免得五斤肉最后变成五两,白白便宜了某些心怀不轨的人。”
王海秀一听,眼中满是赞许,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都聚成了一条线,“好好好,你能想到这点,可太让我省心了。就该这么做,以后啊,也就不怕他们三天两头地厚着脸皮上门打秋风了。”
冼韵怡嘴角一勾,绽出一抹自信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秀伯娘,往后啊,他们没这机会了。以前是我太天真,一门心思盼着家和万事兴,想着能把日子安稳过下去就行。可自打知道他们背地里做的那些腌臜事,我再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怎么还能由着他们予取予求呢。”
话落,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心底暗自腹诽:呵,拿了原主的给我吐出来,使唤过原主的给我把力气也还回来。我这个新来的冼韵怡可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