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我这才哪到哪啊?也许用不了多久,何景深就要花几亿给唐晴买大别墅了,我现在才是他合法的妻子,我花他的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合法合理?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催她赶紧吃东西。
把何思悠送去学校后,我就直接去和悦酒店了,如今,两家酒店已经停止营养,进入了装修环节,这方面何景深怕我会吃亏,他帮我联系的人。
中午,我还是回了公司,我目前的办公地点还在何景深办公室的隔壁。
我刚到公司,就接受到一波异样的目光。
我还以为是不是我的问题,直到有一个被我小恩小惠收卖的小助手跑过来对我说道:“何太太,听说刚才会议上,唐助手呕吐了,何总亲自送她去医院了。”
我脸色一僵,盯住她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小助理一脸同情的看着我:“当然了,会议室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唐助手脸色不太好,何总还扶着她进电梯的。”
我感激了一句,就进了办公室了,虽然前世就知道,唐晴这个时候怀孕了,但她因为工作和何思悠的原因,没有告知何景深,自己跑去医院把手术给做了,回头何景深又气又心疼,对她的爱意更上一层楼,立即送出一栋别墅做补偿,让她安心做完了小月子。
相似的剧情,就要上演了吗?
唐晴呕吐,是孕吐吗?
我靠坐在椅子上,路过我办公室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望进来,我成为了她们同情嘲笑的对象,她们仿佛都在等着我被宣判离婚。
中午,我便离开了公司,那些人的目光,虽然我不在乎,但仍然像针扎似的,令我难受。
我破天荒的,约了贺斯南。
接到我电话时,贺斯南那边很安静,好像是在开会。
不过,他却显的有些激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中午能请我吃饭吗?”我记得他之前约了我几次,我都拒绝了。
“好,你在哪?需要我过来接你吗?”贺斯南的声音染着笑,又迷人又好听。
“不用,你说个地址,我开车过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内心的不平静。
贺斯南说了一个地址,挺偏的,是在郊区,路程有四十多分钟。
“会不会远了些?”贺斯南说完,便又问我的意见。
“没事,远点好,远点更适合做坏事。”我打趣他。
贺斯南听出我话里的不对劲,他低声关切:“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一会见。”说完,我便挂了电话,开车奔着那家餐厅去了。
我赶到餐厅时,都已经快一点了,贺斯南比我先到一步,他站在餐厅门口等我。
餐厅门外有一片花莆,开的正盛的栀子花和虞美人,贺斯南修长的身躯,在这一片花海中,显的异常清俊。
我下了车,他朝我走过来,脸上染着笑解释:“抱歉,路程挺远的,不过,这家餐厅真的挺不错。”
“没事,这边风景很好。”我四处张望,笑着回答。
“进去吧,我点了菜。”贺斯南说话间,带我走进了一个小包厢,是在二楼,外面还有一个种了花的小阳台,不远处就是一片农田了,很有田园风情。
“喝茶。”贺斯南很热情的招呼我。
“谢谢。”我端着茶慢悠悠的喝着,起身去了阳台。
贺斯南坐在身后看着我,然后低声道:“你看着有心事,出什么事情了?我能帮得上忙吗?”
我回头看着他,他眼神清澈,却透着关切。
“你已经帮了忙,这不请我吃饭了嘛。”我朝他笑起来。
贺斯南却笑道:“只是一顿饭而己,不用客气。”
我对我的心事只字不提,贺斯南也懂事的没有再问,我们聊的更多的是他这个行业的发展,贺斯南倒是对我没有保留,侃侃而谈,说到他的专业,他眼睛更亮了。
我记得未来科技行业前景很不错,贺斯南肯定还会大有作为的。
“何总最近投资了不少项目。”贺斯南突然对我说道。
“我对他公司的事,所知甚少。”我的确知道何景深是个投资高手,而且,他性子稳,谨慎,所以,基本没怎么亏钱。
“何总是个挺优秀的人,你如果想学习投资管理这一块,可以多向他请教。”贺斯南轻笑说道。
“嗯,再说吧。”我兴致不高,虽然何景深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但我却不稀罕,再说,我也没想赚多少钱,等我赚足了钱,我就过不一样的生活,哪怕是养花种草,一年四季,我也乐得知足。
“你女儿长的像他。”贺斯南突然说道。
“你见过我女儿?”我有些意外。
“嗯,有次聚餐,正好碰上,我仔细看了看那孩子,眉眼神色都像何总,竟没你的影子。”贺斯南说到这里,目光带着热切望着我:“如果像你,可能会更好看一些。”
我侧开了脸,不敢与他对望,淡笑道:“不像我也好,反正她是何种的孩子,何家的人喜欢她就好。”
贺斯南听到我说这些话,已经猜到我为什么而难过了。
他试探着问道:“何总是不是做了什么伤你心的事?”
我眸色一僵,摇摇头:“无所谓了,反正,谁家锅底都有灰,有些事发生,是很正常的。”
贺斯南听到这,眉头紧拧:“何总有外遇了?”
“你是个男人,你应该比我更懂男人在想什么?如果我说他有,你会觉的意外?还是觉的正常?”我的确太想有个人能帮我聊聊这件事情了,之前,我还想过跟简玫聊的,可人家正热恋中,我总不好泼她冷水,让她对爱情失去信心。
贺斯南倒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他也正好是男人。
贺斯南盯着我,看了许久,说道:“男人如果没有结婚,他为了寻找更适合的伴侣,会跟不同的女孩子接触,这是正常的,但如果他结婚了,那他在婚姻存续其间在外面乱来,这当然不正常。”
他的回答,令我眼睛一亮,不过,男人很会演,也会装,贺斯南又暗恋我,他当我的面,说我想听的话,也是有可能的。
“结婚时当然是两相欢喜的,可平淡泛味的婚姻关系,时间长了,就会让人腻烦,如果外面遇到一朵解语花,男人就容易深陷,这也是正常的。”我仰靠在椅背处,声音透着对人性的剖析和无奈。
“解语花?”贺斯南眸色微怔:“那这朵解语花,可不可以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