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廖凡修拒绝了自己,王佩佩有些失落,“凡修,你不用和我客气的。”
“佩佩,你想多了。”
廖凡修笑了笑,“房子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谢谢你。”
“啊,那好吧。”
王佩佩见廖凡修坚持,只能点点头,停止了这个话题。
不过想想萧山那个项目,她又开心的笑了起来,满眼期待的问道:“凡修,我爸最近要争取萧山那个项目,你现在手头上也没什么事,要不要试试?”
“萧山项目?”
廖凡修听了王佩佩的话,心下一动。
他记得,前段时间王佩佩也提过这个项目。
“对啊,我爸的身体不好,几个姐夫又顶不起什么大事,所以......”
王佩佩脸色红红,“所以我想问问你,对那个项目感不感兴趣。”
廖凡修有能力有魄力,王佩佩觉得,只要他参与了萧山项目,那他们就会事半功倍。
“这......”
廖凡修有些犹豫。
以前他有砖厂,这个项目参不参与都无所谓。
可现在他除了卖砖厂那点钱,无事可做。
要知道,闲着比忙起来更让人难受。
“凡修,别犹豫了。”
王佩佩满眼期待的看着廖凡修,就怕他像上次一样拒绝自己。
“好吧,那等我找好房子以后,就去见王老板。”
王老板性格古怪,廖凡修觉得,还是要和他当面谈谈的好。
“好的,那我帮你们约时间。”
王佩佩听廖凡修答应了,特别的开心,恨不得冲过去,拥抱他一下。
这段时间廖凡修经历的太多,很久都没有什么开心事了。
此时见王佩佩脸上明媚的笑,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生活里的阴霾,是不是就要散开了?
“大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同一时间,温太医诊所里, 施蔓反复的给一个病人把着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好意思,请您等一等。”
施蔓将手收了回来,对着病人点点头,站起身就往温太医的办公室走去。
“师傅,外面有个病人的脉搏很奇怪,我不能确定,您给看看。”
施蔓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温太医笑了笑,她学艺不精,还要师傅出马。
自从有了施蔓以后,温太医已经轻松了很多,不忙的时候,还能回来躺一会。
此时听她请自己出去,温太医并没有不高兴。
施蔓刚开始学习中医,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不错了,他非常满足。
“我去看看。”
温太医坐起身,迈步就跟着施蔓出去了。
“大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见温太医出来,那个病人的脸色变了。
他怕自己得了绝症。
“没事,我帮你看看。”
温太医坐在刚刚施蔓的位置,将手搭在病人的脉搏上。
“最近反复发烧?”
温太医皱了皱眉,对病人问道。
“是啊,已经有十几天了。”
病人如实回答。
“有吃什么药吗?”
温太医接着问。
“有,我儿子给我买的感冒药。”
病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可那些药一点用都没有,该发烧还是发烧。”
病人苦着一张脸,有些着急的问道:“大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你这病估计有些严重,收拾收拾,下午让你儿子带去市里看看吧。”
温太医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病人一眼,“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病人听了温太医的话,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她一把抓住温太医的手,不敢相信的问道:“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
她的孙子还小,不能有什么事啊。
“早发现早治疗,你还是尽快去市里的医院吧。”
温太医抽回自己的手,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站起身就回办公室去了。
“大姨,听我师傅的话,赶紧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吧。”
施蔓见病人摇摇欲坠,赶紧过去,扶住了她的手。
“闺女,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刚刚施蔓反反复复的来回把脉,病人知道,她也看出自己得什么病了。
“大姨,没事的,赶紧去吧。”
施蔓刚刚确实是把出来了,但她学艺尚浅,所以没敢直接下诊断。
“好,好。”
病人看出了施蔓的为难,并没有再继续纠缠,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外面走去。
她要去市里看看,能治就治,不能治......
不能治她也不难为孩子。
“施蔓啊。”
中午下班以后,温太医将施蔓叫进了办公室。
“现在把脉的技术不错,今天那个病人,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施蔓并没有谦虚,点点头,“师傅,我觉得她的病,已经到了晚期了。”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事实就是那样。
“嗯。”
温太医点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耽误的时间太久。”
“那......”
施蔓想问,她还有没有机会。
“施蔓!”
温太医打断了施蔓的话,稍作沉吟后说道:“咱们只是大夫,救能救之人,尽力就好。”
作为大夫,他们每天面对的生死太多,爱心泛滥只会徒增烦恼。
一切,尽自己所能就好。
温太医的意思施蔓明白,虽然还有很多的话要问,但却没有在开口的意思。
这样的事情,她比谁都明白,毕竟以前读大学的时候,老师们也曾说过。
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想得开又是一回事。
“媳妇,今天怎么不开心呢?”
商清觉下班回来,见施蔓的脸色不太好,好像很难过的样子,赶紧走了过去。
“没事。”
施蔓的声音有些小,没有了以往的朝气。
“媳妇,有什么事一定要对我说啊。”
商清觉伸手在施蔓的头上拍了拍,满脸认真的说道:“我是你男人,有事和我说是正常的,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媳妇的性格软,商清觉真怕她被欺负了也不说。
“七哥,今天有个病人得了绝症,已经到了晚期,我有些......”
她有些难受,心里闷闷的。
“原来是这样啊?”
商清觉以为什么事呢,一把将媳妇揽进了怀里。
“媳妇,你是做大夫的,面对生老病死很正常,人各有命,不需要为别人的人生遗憾。”
在商清觉看来,做医生,一定要心狠,要不会很痛苦。
“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就是......”
就是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