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英不是因为服用老中医开的中药不治死亡的,而是她自己溺水死亡的。
当天从镇上回到家里,覃仁忠就煎熬老中医开的中药,给妻子陆秀英服了。
自从服了老中医开的中药以后,陆秀英不但没有了恶呕的现象,更没有了突然出现口吐白沫,手足抽搐,昏倒秒死再苏醒的癫痫现象。
而且陆秀英的还因为服了,老中医开给的中药调理身体,她的身体是一天天在向好。又能做家务事,又能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出集体工了。
看着陆秀英又能做家务事,还能出生产队的集体工。覃仁忠和他的爸爸覃犹德高兴,陆秀英那自然也是更高兴的了。
由于覃仁忠和他的爸爸覃犹德高兴,陆秀英也是更高兴。
却不知道癫痫这种古怪病,只要孕妇一天不生产孩子,就存在着一天复发的危险。癫痫病还会卷土重来的,要了孕妇的生命的。
正因为覃仁忠和他的爸爸覃犹德,以为陆秀英的癫痫病好了,就万事大吉了。这才放松对陆秀英的监护与看管。
陆秀英本人呢,也以为她自己的病好了痊愈了,大大咧咧的不加以注意,这才是造成她溺水死亡的。
那个时候的妇女怀孕,不到临盆生产是不能坐在家里等着临盆生产孩子的。
仍然得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直等到临盆生产孩子的那一天才能休息坐月子。
尽管公公覃犹德是大队长,男人覃仁忠是生产队长也不能例外。
所以陆秀英一没有了恶呕,口吐白沫,手脚抽搐昏倒的现象,她就要求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出集体工。
覃仁忠和他的爸爸覃犹德,在陆秀英的一而再再而的要求下。
也怕生产队的社员讲多多话,说搞特殊化,也就同意陆秀英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出集体工了。
早稻秧苗插下大田已经可以薅得,全队的社员早起就撑着拐棍,去田垌薅早稻田。
薅田的地点就在思崖河岸上,孕妇的屎尿多,进田薅不一会儿田,陆秀英尿胀她就下河滩去小解。
“队长,秀英嫂下去那么了啵,你不一起下去那个的呀!”看着陆秀英挺着一个大肚子下河滩去方便,一些小伙子就逗趣地对覃仁忠说。
“就是啊,公不婆秤不离砣。媳妇去方便了,队长你还不下去一起的呀!万一有个什么人来,把媳妇那个了就没人陪了的啵!”
一些已婚妇女跟着起哄道,她们的说得比那些小伙子还丑,还出格与露骨。
本来陆秀英下河滩去方便一会儿,覃仁忠是打算到河岸上,瞅瞅媳妇陆秀英在哪方便的。
毕竟妻子陆秀英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下去的地方又是那么高的河岸。
听一些小伙子和已婚妇女那样说,覃仁忠反倒不好意思去河岸边,瞅瞅妻子陆秀英在哪个地小解,有不有危险的了。
“什么公不离婆,秤不离砣,难不成还有谁敢把她吃了不成?”不好意思去瞅妻子陆秀英方便,覃仁忠说道。
“晓得哦,嫂嫂那么个大美人。没人敢把她吃了,就没有人敢把她扛去哪个地方那个了的呀?”
一些小伙子和已婚妇女不但说,还做手势那个了,而且越说越丑越露骨。再不干涉,恐怕他们就连不穿衣服裤子的话,也敢讲出来公之于众。
“就你们话多,再不好好薅田,停着拐棍多嘴多舌,小心我扣你们的工分!”
覃仁忠这样说,那些逗趣起哄的小伙子和已婚妇女,这才掩嘴不做声。
太阳越升越高,由原来的两竿已经上升到三竿,仍不见陆秀英方便上来。
在覃仁忠身边的相好,刘致才小声对覃仁忠说道:“忠哥,嫂子下去那么久都不见上来,你还不去看看的呀!”
“就是啊,方便哪有那么久的,你快去看看吧!别真有什么!”另一个相好莫庆新说道,他和刘致才一样。
言下之意孕妇就是屎尿多,方便再需要时间,也不会用去这么久的时间的。
刘致才说一个,莫庆新又说一个,而且他们都是一本正经的提醒,又还是已婚丈夫加相好的左邻右舍。
覃仁忠这才忙了起来,他把薅田拐棍插在田里,就走出田向河岸边去看。
河岸有一人多高,有条梯子一般的路径延伸下去。路径下面是稀稀拉拉,不是很高的芒草和芦苇。
芒草和芦苇再过去就哗哗流淌的思崖河水。
站在河岸上看下面一览无余,哪里还有妻子陆秀英的人影。
“秀英,秀英!”一览无余看不见妻子陆秀英的踪影,覃仁忠忙着边奔下河滩边呼喊起妻子的名字。
听见覃仁忠边呼喊妻子陆秀英的名字边下河去,知道情况不对。
一队社员把薅田拐棍插在田里,都奔出田来看。男的直接下河滩,女的则站在河岸上看。
“你们过来看看这丛芒草被压倒过,嫂嫂是不是从这个地方掉下河去的!”
一个小伙子下到河滩,看见一处河滩边的芒草,被人为压倒过留下深深的痕迹。
就向同样下到河滩的一大群男社员呼喊道。
所有下到河滩的男社员都围过来看,一看到芒草被人为压倒。
有人就说道:“到处看不见人,肯定是从这里跌下去的!”
由于这里是一处河塘,水深想从这过河根本不可能。昨天又下了一场大雨,河水到现在还浑漉漉,绿阴阴看不见底。
陆秀英要方便不可能过河去方便,而且也没法从这里过河。
因此大家就断定陆秀英,肯定是从这个地方掉下河了。
可是又看不见陆秀英的身体,她要是真的在这地方掉下河,那一定还在这处河塘里。
因为才掉下河身体重,水是推不远的。
“脱衣服下河去看看在哪里!”有人说,就有人响应。
水性好的小伙子二话不说,成群结队脱衣服跳下河潜入水底。
像摸鱼一般摸陆秀英的尸体,最后才在河塘的最深处,把陆秀英的尸体给打捞上来。
“秀英呀,怎会是这样啊!”几个水性好的小伙子一把,一具像树一样的尸体给抬上岸,覃仁忠奔上去搂着尸体就呼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