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本就对时之颜这赘出去的新鲜事情好奇的不得了。
等时家吃饭完后,好奇的村里人立马一个个来时家看稀奇。
大家好奇着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好奇着赘出去后时之颜是不是真的在家里得伺候男人和男人全家,她这脾气能伺候的了别人?
更好奇着招妹以后长大了,是该娶媳妇还是嫁去别人家,这是准备彩礼还是准备嫁妆?
村里别说收音机了,就连电都没有。
大家对外乡人的印象也就镇上那些汉族人。
如今来个稀奇的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
时之颜知道大家并没有恶意,也是愿意跟大伙儿聊天的。
而在聊天的过程中,她余光也扫到时小凤的母亲带着孙女也端着小板凳坐在后面好奇地听。
时之颜仔细瞧了两眼时小凤的女儿。
虽然也很瘦、穿的衣服也全是补丁,但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在家里没说什么委屈。
而且,那所村是母系族群,她身为女性,时之颜倒是觉得时小凤抛弃了她还是她的福气。
当然了,若是从物质生活上来比,那所村是比不上一丁半点的。
“欸,之颜这赘去外乡了,都能带男人大包小包的回来;咋你家小凤去了外乡就没动静了?”
挨着坐的妇女忽然对时小凤母亲询问了一句。
时小凤母亲回想起时小凤当初离开时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就气的肝疼:“你别提她,老娘没那样的女儿!”
旁边另一个妇女道:“时小凤那丫头就被外乡人洗脑的脑子出毛病了,跟时之颜那老油条能比吗?
就时之颜一口气能处一堆对象,把男人忽悠的团团转的,就算是跑去入赘了,她觉得都能把男人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不行你瞧瞧时之颜家的那位,是不是跟镇上那些外村男不一样?”
“嘿!别说还真是!时之颜这女人驭夫还真有一手!”
“可不是,那么多对象可不是白谈的,瞧瞧招妹从小跟着他这流氓妈吃的比村里其他孩子要好,长的都比其他孩子要结实!”
妇女们聊的热火朝天,男人们凑上来跟顾燚聊的特别开心,大家俭朴纯真的好像跟外面的不是一个时代和世界的人一般。
天色渐暗,时之颜找了个借口出去溜达了一圈。
随后,她在村口外面最深的草丛处选择进入了空间,然后买买买……再把买买买的东西搬了出来,藏在茂密的草丛里面。
别说,之前去山洞的时候她就担心有蛇,这一回在她搬东西的时候,就有一条蛇飞快从她脚边窜了过去。
时之颜吓得拍了拍胸口,然后从草丛里出来,然后径直去了村长家。
“村长,我又来找您有点事。”时之颜招呼了一声就轻车熟路的进了屋里。
此时,村长家正在做晚饭,但锅里并没有多少食物的香气。
“之颜,咋了?是还有什么没办理好?”村长拄着拐杖出来询问道。
时之颜道:“是有一些事情,您跟我出去走走,我们在外面说。”
那所村没有什么村办公室之类的,村长家里人多也没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她见时之颜要单独说话也立马答应一同出门。
“之颜,是有啥重要的事?”走到屋外没人的地方后,村长再次开口。
时之颜道:“村长,我在外面搞了一些粮食,明天运到村口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
到时候你把粮食给村里人都发一些,让大家都再挺一挺,一定能挺过去这段艰苦的日子的!”
“什……什么?!粮食?!”村长惊讶道,“哪来的?”
时之颜道:“我在外乡买的。但您可别跟别人说,其实我买粮食这钱……”
时之颜再次把顾燚搬了出来。
同样的理由说完,老村长也如同时朱梅一样,对自己觉得罪孽,对顾燚心疼的不得了。
“……所以村长,这粮食你就跟村里人说是你去外面借的,千万不要说出真相!”
村长犹豫了一番:“可孩子,是你为了村里大家好,才好不容易买的粮食。我这么一说这不是占了你的功劳吗?”
“啥功劳不功劳的,村里大家能有足够的粮食能更好的熬过这个冬天我就高兴。
再说了村长,我可是没忘当年追债的追进咱们村,也是您组织大伙儿把人赶走的。
这些我都记得呢!”
村里人不懂什么法律,当初她在山洞躲赌债,村外追债妥妥黑·社会,若不是大家团结,她跑了,她家人也会出事。
不多时,村长拄着拐杖回屋时,小女儿主动询问:“妈,那小流氓找你又有啥事儿?”
听到这话,村长直接一拐杖给她挥了过去:
“什么小流氓,之颜是的懂事的孩子,是我们全村的恩人!”
……
时之颜搞定这一切后心里异常的开心。
她虽然救不了其他饥荒饿肚子的人,但却能给村里的大家带去一点点帮助。
那所村封闭且团结,再加上很靠谱的村长,给村里的一大堆粮食也是不慌的。
等时之颜回来后家里已经没外人了。
“去哪儿了?一直都没找到你人影?”时朱梅见她回来,询问道。
时之颜道:“我去找村长唠了两句,妈,以后家里有什么需要你就找村长给我写信,千万不要怕麻烦我。
还有啊,我偶尔也会给你们寄东西,你也学一下你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到时候经常去邮局看看!”
时朱梅有些心酸:“就你给的那一山洞的东西,家里哪能缺什么?
我到是觉得,人家小燚被你坑的真的不容易!你得对人家真心啊!
我现在看到他就想到我现在吃的喝的都是你坑了人家的所有家当买的,我那心都是虚的。
你妈我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坏事,唯一的坏事就是生了你这样祸害!”
说着,她严肃地指着时之颜警告:
“反正我警告你,你在外头不能乱花心!
不能勾搭其他男同志!
要是让人小燚伤心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时之颜张了张嘴,肚子里一堆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
最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是泄气的皮球:
“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对你女婿,行了吧!你这势利眼!
我辛辛苦苦给你搞粮食,结果就知道女婿女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