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李家集的曼陀罗花田灯市如期点亮。 thousands of辣油灯笼在花田中蜿蜒成河,每盏灯笼下都挂着用蜜蜡雕成的傩戏面具,微风拂过,面具上的辣油纹路便会映出浮动的光影。牛吃货背着辣油罐巡逻,看着孩子们追逐着用辣油纸糊的兔子灯,忽然闻到空气中飘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石味。
“不对劲。”他拦住提灯路过的李师爷,“你家绣坊的茉莉香胰子今天没卖?怎么闻着像火药铺的味道?”李师爷堆起笑:“牛大哥说笑了,今儿个灯市,哪家不熏点香?”话音未落,远处的花田突然爆起一团火光,几盏辣油灯笼竟在空中炸成碎片——灯笼里竟藏着倭寇的“飞天火鼠”。
“保护花田!”牛吃货冲向火源,却见火焰接触到曼陀罗花瓣后竟呈诡异的蓝色蔓延。阿菊的蜜蜂从蜂箱中倾巢而出,翅膀上的辣油粉末撒在火苗上,竟腾起大量白色泡沫——原来她早就在花蜜中掺了灭火的碱粉。
孙二娘带着染坊伙计赶来,手中的辣油泼向火鼠路径。辣油遇火形成的屏障中,竟浮现出风铃镇的铜铃虚影。柳三的琴声从花田深处传来,这次弹的是《灭火辣油调》,音符化作可见的声波涟漪,将未爆的火鼠震落在地。
“火鼠上的花纹!”阿菊突然指着残骸惊呼。那上面的曼陀罗图腾虽被烧糊,边缘却有李家集绣坊的锁边针法。李师爷脸色煞白,转身想逃,却被赵大胆的棺材板挡住去路:“昨儿看见你往灯笼里塞纸包,是不是西洋人的‘希腊火’?”
更骇人的是,花田中央的主灯楼开始倾斜。牛吃货抬头,只见楼顶上绑着个巨大的辣油罐,罐口插着燃烧的导火索。刘老鬼摇响铜铃,傩戏班子抛出辣油流星锤,试图打断导火索,却被楼内射出的火绳枪逼退——原来倭寇细作早已埋伏在灯楼夹层。
“用蜜蜂!”阿菊解开蜂箱,指向燃烧的油罐。蜜蜂们驮着浸满蜜蜡的曼陀罗花瓣,如敢死队般扑向导火索。蜜蜡遇热融化,竟在导火线表面形成阻燃层。与此同时,柳三的琴声突然转急,与辣油罐的共振频率形成声波冲击,竟将灯楼夹层的细作震得七荤八素。
灯楼危机解除后,众人在李师爷的绣坊地窖里发现了惊天秘密:上百箱伪装成绣线的火药,旁边堆着用曼陀罗花提炼的助燃剂。李师爷瘫坐在地,喃喃自语:“倭寇说事成后给我南洋香料…谁知道这辣油比刀子还厉害……”
天亮时,县衙的囚车押着细作远去。牛吃货望着焦黑的花田,忽然看见未被烧毁的辣油灯笼下,有孩童正在捡拾炸碎的蜜蜡面具。那些碎片拼在一起,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安”字——这是百姓用最朴实的方式,向所有阴谋发出的宣言。
庆功宴上,孙二娘用辣油兑了南洋朗姆酒,柳三弹起新编的《灯市凯歌》,阿菊则用蜜蜂在辣油罐上拼出“邪不胜辣”的字样。当第一缕晨光掠过曼陀罗花田时,牛吃货发现焦土里已冒出新芽——就像这生生不息的辣味防线,无论经历多少战火,终将在春风中重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