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很适合,销路你也不用愁,到时候袁管家会安排人负责售卖,你只要在家里制作就好了,原材料我也会让人送到家里。”凌家栋自然而然的安排好了一切。
“可.....可是,这样会不会很麻烦袁管家。”余秀华担忧的说道。
“不会,你就放心干!”凌家栋十分笃定开口。
心中想的却是:自己妻子做的吃食,自己都还没有尝过几次,怎么可能卖,那都必须留着。
基地长夫人亲手做的吃食,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品尝的。
“那......好吧!”余秀华只好答应下来,想着对方出了这么大力气,到时候挣了钱分成好了。
当凌可郁见到袁秋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袁伯伯,家里情况怎么样?我妈妈还好吗?还有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凌可郁一骨碌输出后,着急的看着袁管家。
“小姐放心,家里一切都还好,只是大少爷那边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
两人用了半个小时交流双方信息。
最后袁秋将智能手环郑重交到凌可郁手中,“委屈大小姐了,可千万别用自己手环上网,明面上你现在......”
“我知道,有空间钮用就很好了,我自己会小心的。”凌可郁知道自己回不了家后,很快就平静下来,认清了现实。
毕竟,在蹲守期间她已将最坏的结果想了一遍。
眼前情况还不算太糟,便宜大哥的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忍耐。
她如果露面,很可能成为对手用来对付大哥的手段。
所以适当的避其锋芒,是最好的选择。
“大小姐你要保重。”袁秋哽咽的说着,大小姐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她还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过,也不知道适不适应。
“袁伯伯,替我给爸妈问声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一个废物大小姐,只要做到不拖后腿就很好了。
凌可郁将不舍的眼泪憋回去,微笑着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而去。
她略微纤瘦的背影,在夕阳的笼罩下无限拉长,看着孤单又萧瑟。
袁秋抹了抹眼角的泪珠,驻足在原地许久许久,希望大小姐和大少爷都平平安安。
“哎,又只剩我一个人,单打独斗了呢!”凌可郁吸了吸鼻子,果然......感受过亲情的温暖怀抱,孤独便再难以忍受。
人呀,活在世上,孤独是常态,寂寞格外青睐。
只不过……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悲春伤秋可不是她的格调。
凌可郁抚摸着圈在腰上的小藤蔓,“幸好我还有你!”
对方欢快的缠上了她的手腕。
亲昵蹭了蹭。
“我给你取个小名吧,就叫......小绿怎么样?”
凌可郁一挑眉,自我感觉甚好,“你没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小绿,小绿,绿意盎然,预示着勃勃生机,蓬勃发展......”
那是寒冬过去,春天来临的代表色。
她希望自己和妈妈可以在这片废土上坚强的走下去。
也迎来自己的春天!
感受到主人愉悦的心情,小藤蔓也很高兴,它终于可以不用和主人分开了,吱吱呀!
“走姐姐带你回新家,不过回了新家,只能呆在我身上哦,不能随意变大攻击人类知道吗?”
凌可郁絮絮叨叨,回到c区龙战佣兵队的大家庭时,天已经擦黑。
“胡婶子,我爸爸醒了吗?”既然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生活在这里,那这个便宜老爸不认也得认了!
忙活的胡婶子看到凌可郁,立即欣喜开口,“可可你总算回来了,程哥醒来好久了,一直问你的去向!”
“行,我知道了,不过胡婶婶我爸他住哪间房呀?”
她还没有进来参观过。
“我这就带你过去!”
中途凌可郁一边走着,一边问一旁的胡婶子,“治疗院那边的医生怎么说?我爸他要休养多久?”
胡婶子叹气一声道:“总之情况不太好,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凌可郁大概心中有数了!
他们径直走到一楼倒数的第二个房间,胡婶子才停下来,“就在这里,你自己进去吧,我还要忙着做晚饭!”
“谢谢胡婶子!”
“客气啥,好好开导开导程哥。”胡婶子拍了拍凌可郁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从数一数二的强悍战士沦为一个废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扣扣扣!”
凌可郁礼貌敲了一下门,便开门进入了屋内。
这个房间面积着实不算大,大约也就 15 平方米左右的模样。
尽管空间有限,但屋内的一应物品却摆放得极为整齐有序,简洁之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清爽感。
视线转向对面那张单人床,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静静地躺在上面。
他浑身上下缠满了厚厚的白色绷带,仿佛一具木乃伊,尤其是他面部的伤势异常严重,那层层叠叠的绷带几乎将整个脸部都包裹了起来,只留下了鼻子和嘴巴还暴露在外。
凌可郁径直朝着病床走去。
心里正在盘算着要说什么,才不显得突兀和尴尬。
床上的程鑫石察觉到了有人靠近,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抬起了一下,想问是不是小花回来了。
可喉咙堵塞,他用力一阵剧痛便席卷全身。
他只能放弃,缓缓地放下手。
可手还未落回原位,一双柔软温暖的小手便将大掌包裹。
“爸,你怎么样,身上的伤肯定很疼吧,呜呜呜,都是为了救我,你才会受那么重的伤,都是我不好。”
当凌可郁进入角色,很快便无师自通的开始表演,早将自己刚才打的腹稿抛诸脑后。
果然是他的小花回来了。
傻闺女哭什么?
程鑫石想替闺女擦擦眼泪,好好安慰安慰,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一想到自己如今这般半死不活的状况,没办法再给她好的生活条件,他心里便止不住憋闷和痛恨。
闺女跟着他还没有享一天福,就为他担心难过,他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如果他的伤好不了,反而还会成为对方的拖累。
一想到这,程鑫石突然很想一死了之。
可他才冒出如此想法,便被一滴热泪烫进了心口,淌入了灵魂!
他轻叹一口气,用力回握着对方的手,无声的安抚着。
闺女只有他一个亲人了,他怎能做糊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