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炀摆了摆手,笑意盈盈地转移话题:“沅儿,你刚才提到小青夔沉睡的事,说是被我宗弟子捡回来了?那是谁捡到的?这可得好好感谢一番。”
沐沅轻轻接过张炀手中的小青夔,抱在怀中,柔声抚摸着小青夔的龙首,眼中闪烁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我正想提这事呢。那名弟子叫卫薇儿,我看她人不错,于是便让她来玉莲峰帮忙打理些事务,算是答谢她将小青夔送回。”
张炀闻言,眼底流露出一抹赞许望向沐沅,随即微笑道:“沅儿做得好。正巧,我打算过几日将一些灵药栽入灵田,届时就让她负责照料一番。”
说到这里,张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握住沐沅那纤细的玉手,神色愈发郑重。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到沐沅手中,语气凝重:“这玉简是师尊当年赐予我的,告诫我修行时需谨慎。里面不仅记录了许多修士陨落的原因,还有我个人的一些心得体会。沅儿,你虽未经历过生死磨炼,但这玉简里的内容,你必须认真研读。”
沐沅微微一愣,低头看向那枚玉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转头望向张炀,眼中带着几分俏皮,轻笑道:“夫君难道真把沅儿当成金丝雀了?虽然沅儿从未与人争斗过,但这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懂。你可不要忘了,我当年可是负责过长青坊市的水幕阁呢。”她的眼中闪烁着几分顽皮,语气却依旧温柔,“不过,还是要谢谢夫君的关心,炼体的事,沅儿自然不会懈怠。至于蕴神丹和银月丹,沅儿也会抓紧炼化的,不会拖延。”
张炀尴尬地笑了笑,轻轻叹息一声:“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总是不自觉地把你当成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倒是忘了沅儿以前可是执掌一阁,处理那些要事时可是雷厉风行的。”
沐沅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眼中弥漫着笑意,俏皮地回应道:“好啦,谢过夫君的厚爱。现在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这小青夔吧。”说罢,她将怀中的小青夔轻轻递给了张炀。
张炀随手接过,随便瞄了一眼,便将小青夔放到一旁的蒲团上,拿出几块雷灵石,安置在它周围,淡然道:“这小家伙可能要进阶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沐沅轻轻依偎在张炀的肩头,张炀则温柔地揉捏着她的玉手。两人默默无言,静静地坐在寒潭旁,目光交织在那片悄然绽放的玉莲花上。
不久,沐沅在张炀的怀中安然入睡,张炀看着她,嘴角微扬,轻轻摇了摇头。随即,他闭上双眼,沉静心神,继续感悟自身的修行变化。
次日清晨,沐沅缓缓睁开眼睛,轻轻从张炀的腿上爬起。张炀也跟着睁开眼,笑着调侃道:“沅儿,怎么总是这样入睡呢?”
沐沅的俏脸一红,轻哼一声,瞪了张炀一眼,随即转身回了洞府。
张炀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灵田旁。他从洞天空间中取出几株灵药,仔细地栽种进灵田里。正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忽然,他感应到一股传讯符飞来。他直起身,将传讯符摄入手中,神识一扫,随即笑着朝洞府内喊道:“沅儿,那位弟子来了。”说完,他蹲下身,继续栽种未完的灵药。
不久,沐沅从洞府中轻盈走出,转身朝峰外飞去。恰巧,一位年轻女子正站在玉莲峰外,神情间带着几分拘谨。
沐沅温声道:“既然来了,那随我入峰吧。”话音落下,她便转身带着那名弟子走向玉莲峰内。
当两人走至小寒潭边时,卫薇儿不禁愣住了——只见张炀正蹲在灵田里,双手沾满泥土,专注地在灵田中栽种灵药。
卫薇儿惊讶地瞥向沐沅,小声问道:“沐师叔,那位是?”
沐沅轻轻一瞥张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他是你的张师叔,别理他,先随我来吧。”
说完,她带着卫薇儿步入亭阁,示意她坐下。随后,沐沅亲自泡了两杯灵茶,递给卫薇儿一杯,自己轻抿了一口,温柔地说道:“别拘谨,先尝尝这灵茶如何?”
卫薇儿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烁着惊艳之色,惊叹道:“沐师叔,这灵茶真是神妙,弟子多谢师叔。”
沐沅轻笑着回应:“不必客气。说说你的情况吧。”
卫薇儿放下茶杯,恭敬答道:“回禀师叔,弟子出身世俗,十岁时通过测灵拜入宗门,身具水木土真灵根。至今已在灵木峰外门修炼了十七年,修为现已达到练气六层。”
沐沅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随即说道:“此峰上,只有我和你张师叔两人居住,峰内事务无人打理。你可愿接手这些事务?”
卫薇儿毫不迟疑,立刻恭敬起身行礼答:“弟子愿意。”
沐沅见她如此爽快,便不再多言,详细交代了具体的任务。其实也不算繁琐,主要是照看灵田内的灵植与寒潭中那片玉莲花。最后,她将自己的令牌交给卫薇儿,嘱咐道:“你去找方执事,他会安排人手为你在玉莲峰山下修建一处洞府。”
待卫薇儿领命离去后,沐沅转身,目光投向还在灵田里忙碌的张炀。她单手托着下巴,眼神里带着爱慕与欢喜,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
一个时辰后,张炀终于将整片灵田栽种完毕,这些灵药都是用来炼制筑基期丹药的。
玉莲峰这处灵田早年开垦出来后便荒废至今,有些可惜。张炀自己也没时间逐一催熟,索性将这些灵药从洞天移植出来,种在此处。
看着眼前一片整齐栽种的灵药,张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施展了一个清洁术,将身上的尘土与泥垢一扫而空。刚转过身,他便看到沐沅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自己,似乎在出神。
张炀无奈地摇了摇头,微笑着缓步走到她身前,轻咳一声道:“以后这片药园就交给那位弟子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