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悠着点儿!”我抬手一抹脸上的树脂,那触感黏糊糊的,跟胶水没什么两样,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这鬼地方,保不齐啥东西都暗藏危险,
“这玩意儿要是有毒,咱俩可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此刻,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满是腐朽的气息,让人心生恐惧。
瘸子猛地一爪子拍在青铜人偶的天灵盖上,那力量大得惊人,震得墓顶的尘土簌簌直落,就好像整个墓室都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冲击。
“毒?三千年前的老粽子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他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爪尖顺势抠进人偶的眼眶,挑出一颗绿松石珠子,在昏暗的光线里,那珠子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瞅见没?这老东西的眼珠子,跟血棺里那九颗一模一样!”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墓室里回荡,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赶忙凑近,仔细端详起来。珠子内侧刻着蝇头小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辨认出上面的字:“昭王三十六年,司烜铸器”。
就在这时,直播间的弹幕突然闪过一条:“主播!珠子反光里有东西在动!”这突兀的提醒,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诡异,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动个屁!”瘸子不耐烦地把珠子往地上一摔,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墓室里格外刺耳。
“这是老东西的‘观天瞳’,专门用来……”话还没说完,珠子“啪”地裂开,一条双头蛊虫从里面钻了出来,它翅膀上的星粉扑棱了我一脸,一股说不出的恶心感油然而生。
“您这手气可真够臭的!”我下意识地抄起工兵铲,准备给这恶心的虫子来一下子。
可瘸子却眼疾手快,用爪子拦住了我:“留着!这畜生肚里有货!”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仿佛在这诡异的局面里,他看到了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就在这时,蛊虫竟然开口说起了人话,那声音跟老铜匠一个调调,在这阴森的墓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戌时三刻,饲身化龙……”
我只感觉后脖颈子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差点喊出声:“卧槽!这虫子成精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彻底乱了阵脚,脑海里一片空白。
“精个球!”瘸子一爪子捏住蛊虫的尾巴,动作干净利落。
“这是老东西的‘口舌蛊’,专门用来传话的。”他说着,用金牙咬破指尖,往虫肚子上一抹,那鲜血仿佛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蛊虫“噗”地吐出一卷青铜简。
这一系列的动作,仿佛是一场古老而神秘的仪式,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我凑近一看,简上的铭文看得我头皮发麻:“周昭王命司烜氏铸九螭棺,需以九十九童男女髓为引,其匠人饲蛊守棺三千载……”
这短短几行字,却仿佛揭开了一段尘封千年的黑暗历史,让人心惊胆战。“三千载?”我嗓子发紧,声音都有些颤抖,
“合着老铜匠真是从西周活到现在的老妖怪?”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闪过,就再也挥之不去,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
瘸子突然扯开裤腿,露出脚踝上鱼鳞状的瘢痕,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瘢痕显得格外狰狞。
“二十年前那九口血棺,埋的就是老东西的‘饲身’!”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爪尖划过瘢痕,渗出的不是血,而是蓝汪汪的青铜液,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彻底相信,这个墓室里隐藏的秘密,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每十年喂一口活人,这老不死的就能接着喘气!”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怨恨,让人感受到他对这一切的深恶痛绝。
就在这时,墓室突然震颤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摇晃着这个地下世界。
人偶手里的玉晷“咔哒咔哒”转个不停,那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我惊恐地瞅见晷针指向自己胸口,吓得往后一蹦,声音都变了调:“这玩意不会要拿老子填星位吧?”这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仿佛被命运的绳索紧紧勒住,无法挣脱。
“填你?你也配?”瘸子突然癫笑起来,那笑声在墓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老东西要的是司烜氏血脉!”他说着,一爪子撕开我的冲锋衣,露出三个月前被蛊虫咬的伤口,那伤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打从你碰了镇龙玺,就成了活祭品!”他的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头,让我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我愤怒地拍开瘸子的爪子,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合着您老把我诓来,就是给老粽子当外卖的?”我满心都是被欺骗的愤怒和绝望,这个瘸子,我一直当他是同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
瘸子突然沉默了,他的爪尖“咯吱咯吱”抠着墓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二十年前……老子也是被这么诓进来的……”他缓缓地扯开衣领,胸口守宫纹身的尾巴尖缺了一截,在昏暗的光线下,那残缺的纹身显得格外醒目。
“看见没?这就是喂了老东西的代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痛苦,让我心中的愤怒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的同情,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担忧。
青铜简突然浮到半空,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
铭文投影在墓墙上,画面里老铜匠正在剜人眼珠子,边剜边念叨:“司烜之目,可观阴阳……”
我猛地想起瘸子之前说的“龙脊梁骨上该长眼睛”,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后生,给你看个乐子。”瘸子突然掰断金牙,牙根里掉出一块玉牌,那玉牌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这是当年老东西给我的‘买命钱’。
他说着,把玉牌递给我。我接过玉牌,上面刻着八字血书:“饲蛊守棺,可活甲子”。
我数了数瘸子脚踝的鳞片,正好六十片——他妈的这老梆子真活了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