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笛听懂了,羞得恨不得原地消失,他仰着红彤彤的脸蛋对人偶说:“不行。”
人偶被拒绝了,很难过,又问:“为、什么?”
温笛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他失落的情绪,结结巴巴地说:“因、因为、因为你的新娘不是我啊......”
温笛刚刚有点心动的感觉,现在忽然想起来人偶对他的好是因为把他当作了新娘,可是他不是人偶的新娘。
人偶认错人了。
温笛叹了口气:“唉,算了,好好做任务吧。”
他不再管人偶,低头继续吃饭了。
之后的时间里,温笛都待在房间养伤,他的手机掉进河里找不到了,193便给他变了个游戏机出来,他一会儿玩游戏一会儿听193讲故事,一点也不无聊。
温笛突然变得很冷淡,人偶觉得很难过,新娘不承认他是它的新娘,它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做才能让新娘答应做它的新娘呢?
除了给新娘布置干净的房间、给新娘做饭、给新娘烧热水洗澡,还能做什么让新娘高兴呢?
晚上,温笛洗完刚烧好的被调得正好的热水澡,滚进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温笛吃饭的时候,人偶忽然从桌底下拿出一束粉色的鲜花。
是伴随着后山的毒果一起生出来的花。
它的手藏着桌底下,温笛也没看见它的手的动作,只看见这花钻出了桌面。
一朵一朵娇艳欲滴,伴随着晨露,粉嫩又可爱。
温笛愣住。
人偶含情脉脉看着他说:“像、温笛一样漂亮、喜欢吗?”
“我、我喜欢赛亚。”温笛说。
“?”人偶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不懂,是男生的执念。”温笛露出语重心长的表情。
温笛拿过它的花,说:“的确很漂亮,你放心吧,我今天出去替你找新娘,如果我知道了我就把你送的花给她。”
“女孩子都会喜欢这么漂亮的花的。”
人偶错愕:“不。”
温笛抱着花,起身离开小屋。
离开小屋没多远,温笛的肩膀就耷拉了下来,刚有恋爱的感觉他就失恋了。
不过算了,没事,人和人偶本来也不能修成正果......虽然、虽然有点点点点小刺激......温笛羞羞地脸红起来。
193在他脑子里狂点删除键。
不过、要去哪里找人偶的新娘呢?
能不能一边帮人偶找新娘,一边给玩家们找麻烦呢?
想起人偶说过新娘落水的话,温笛猜测线索可能在河边,于是他往河边走去。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玩家们竟然就在河边。
于是他们就这么撞上了面。
“温笛,你、你没死啊?”赵飞惊讶地说道。
温笛产生些疑惑,看赵飞和廖媛媛的眼神好像不知道他还活着。
他又看向李依婷,对上她的目光,想到或许是李依婷没把他还活着的事告诉他们。
见墨哲和席渊也在,想起前两天的矛盾,温笛有点不敢上去。
“你这两天去哪了啊?”廖媛媛朝他喊道,见他不动,她跑过去将他拉了过来。
“席渊和墨哲说你掉水里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既然你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呢?”廖媛媛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温笛闷声不说话。
“你怎么拿一束花啊?”廖媛媛疑问道。
“他的事一会儿再说吧,先把尸体搬上来。”赵飞出声。
尸体?
温笛愣了下,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芦苇丛旁附着着一具尸体,尸体似乎被水泡了很久,外表鼓胀呈现青白色,十分恐怖,吓得温笛浑身一冷。
众人往旁边退去,只剩下席渊和赵飞徒手将尸体搬上岸。
廖媛媛朝温笛解释:“这是张嘉宇.......前两天张嘉宇袭击了李依婷,后来他人就不见了,没想到他成了一具尸体。”
“其实前两天我们就感觉他怪怪的,和一开始的他很不一样,但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李依婷站在温笛身边,说道:“人类在副本里失去自我变成怪物是件很正常的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过了会儿,尸体便平躺在地面上。
赵飞和廖媛媛都有点不敢看。
席渊和墨哲蹲下身仔细检查尸体,过了许久,眸色阴沉地说道:“他被人拧断了脖子,挖空了内脏。”
众人一听,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
廖媛媛更是直接跑去吐了。
这尸体被泡得发白,浑身看不见血色,腹部也被衣服遮挡,他们根本想不到他竟会被开膛破肚。
“被拧断脖子?”赵飞脸色苍白,“张嘉宇的身材也算不上瘦弱吧,对方得是什么人啊,才能徒手拧断脖子?”
“不一定是用手吧?有没有可能他是意外摔断脖子?”李依婷做出另外的揣测。
“他傻吗?意外摔断脖子?”
“如果是有人追呢?”
李依婷这么一说,另外几人猛然一惊,觉得这可能性大大增大。
这样凶手的范围反而扩大了。
席渊蹲在地上又看了许久,根据尸体特征做出推断:“他死前一定看到了很惊恐的画面......那画面超越了他平生的认知,而且,他是被活活吓死才被拧断了脖子.......被用手。”
“凶手在他死后还要剖开他的腹,挖空他的内脏,很可能是报复......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仪式......”
“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凶手很可能继续杀人。”
回去的路上,众人内心惶惶不安。
“怎么可能呢?”廖媛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瞳孔紧缩,身体不停地颤抖。
温笛有一点点害怕,但也没有多害怕,毕竟他不是真的玩家,不担心副本中出现的任何意外恐怖事件,而且他很容易接受现实。
河边出现了一具尸体,过了一天都没被人发现,席渊去了村长家把这事告诉他们,村长表现得很惊讶,随后带着两个村民把尸体埋了,死了人的事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