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野是一个长得极美,又极有个性的男人。
名草有主了也依旧随自己喜欢穿的花里胡哨,很大胆地在短裤下缠着漏洞丝袜,脚上穿着一双极具野性的铆钉鞋,姿态妖娆地靠坐在沙发上,摆弄欣赏着手上刚做的美甲。
对苏雩风的视线毫不胆怯,反而回眸含笑地和她对视,“怎么?看到我很意外?我记得苏小姐不是那么保守的人才是。”
头顶柔和的灯光,衬得他俊美的脸庞更多了几分诱惑的意味。
嗯,不愧是头牌。
苏雩风点头,“有点,以为你去躺平了。”
“躺平什么?这人生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情吗?”容烟提着一个木盒子刚好回来。
她将外卖放在桌上,苏雩风一眼就认出了事火离私房菜的标志。
容烟一屁股在她身旁坐下,“看我对你多好,怕你饿着了,还包了你一顿晚餐。”
苏雩风:“多谢金主爸爸。”
火离私房菜一般不外派的,也不知道容烟怎么搞到的外卖,但肯定废了不小的心思。
容烟顿时愉悦地大笑出声,随后指着花照野介绍到,“呐,这个才是我们的金主爸爸。
你的那个小游戏我想着发行出去,但是我们还缺点启动资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咱们家的头牌。”
苏雩风打开木盒子,刚把饭菜端出来,听到这话,是真疑惑了,“发行做什么?”
容烟拆开筷子拍到她手上,“当然是赚钱啦!”
花照野抬了抬下巴,脸上是再认同不过的神情了,“人如果躺平那跟咸鱼有什么分别?我可是要赚大钱的人!”
“我就说我没找错人!”
容烟试探:“你现在的闲钱可能不够前期投资啊,你还有没有别的金钱来源?比如包养你的那位富婆?”
花照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不行。”
“那你没兄弟?多拉几个人入伙。”
“这个有,以前上班时认识不少冤大头还没删,我一会去问问。”
两人顿时心照不宣地碰了一杯,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的野心,都要从他们眼中溢出来了。
苏雩风在一旁默默吃饭,似乎明白容烟为什么找他的原因了。
可以说,今天这场交易也完全跟她没什么关系。
连小游戏发行这件事,都是容烟已经一拍板子早决定了,都安排好了才来通知她一声的。
“那好,现在开始谈分成吧。”
容烟的神情立刻正经了起来,“小玉儿是技术发行方,她必须占一半以上,我作为发行方负责人,占20%不过分吧。
而你作为投资方,我给你10%的分成,至于剩下的20%,就看你能拉来多少投资,你觉得怎么样?”
花照野思量着,“我要考虑考虑。”
容烟:“当然可以,你回去还可以找律师问,我可是看你是我们第一个投资方,给了你优惠的。”
最后,三个人互换了交流方式,花照野才离开的。
看着微信里又多了一个小群,苏雩风备注一个花字,放下筷子,“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念头的?”
外人一走,容烟就不装了,嘻嘻一笑抱住了她的手臂。
“从一开始就有。你不是画室关门了吗,正是缺钱的时候,但我直接给你,你肯定不乐意要啊,我就想了这个法子。”
事已至此,就算赶鸭子上架,苏雩风也没有下车的机会了。
况且,这还是容烟的一片心意,她不能辜负。
苏雩风真诚感激,“小烟儿,谢谢你。”
见她妥协,容烟弯眸一笑,“你不生气就好,等着我带你赚大钱!”
苏雩风也笑,“好!那我就仰仗你了。”
又和容烟闲聊了会近况,苏雩风才离开。
开着车回到溪园别墅,有些意外谢霁月竟然在家。
“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的谢霁月回过头来,膝盖上还放着pad,显然刚才正在忙着工作。
苏雩风算是发现规律了,只要她在外见了什么人,谢霁月就会回来打探一下消息,摸一下底。
换好鞋,走进屋,“嗯。今天不用加班了?”
她一坐下,谢霁月就亲昵地贴了过来,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撒娇。
“正在加呢。可是我更想回家,我都一个星期看见你了,好想苏苏。咦?苏苏你去喝酒了?是上班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谢霁月闻到的不止酒味,他坐正后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也对,财务部的工作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度,要不你还是来秘书部吧?”
苏雩风给自己倒了杯水,“是今天小烟儿约我,抱怨上班之后见我一面还得预约。这不,哄了好久。”
谢霁月嫌弃地啧了一声,“容烟就是事多!”
说着,他的脸一垮,低头就用脑袋拱她,“那我呢?我也要苏苏哄,我也一个星期没见到苏苏了。”
苏雩风:“都多大的人,还吃小烟儿的醋。”
谢霁月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她,随后撅起嘴巴,“我不管,要苏苏的一个亲亲才哄得好。”
苏雩风挑眉,发现了谢霁月撒娇之下的强硬。
如果是以前只要她表达拒绝的意思,谢霁月就不会再继续,但今天却是一定要的意思。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谢霁月悄悄变了不少。
苏雩风调整了一个姿势,单脚搭在沙发上,正对着他。
手指敲打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眉眼含笑,“那这个要吗?”
谢霁月呼吸一窒,喉结滚动。
苏雩风将手中的杯子点到谢霁月的唇边,他慢慢张开了嘴唇,含住了留在杯上浅浅的唇印。
苏雩风的手缓缓抬起,杯中的水倾斜。
谢霁月一口一口缓慢吞咽,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渐渐他眼眸含水,眼尾泛红,桃花眼涌上的情欲越来越深,眼神逐渐迷离。
苏雩风将杯子拿开时,谢霁月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舌尖似在回味,无意识伸出舔了舔嘴唇。
苏雩风并没有就此放松。
注意到谢霁月满带着情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野兽看到了肉一样,就要向她扑来。
她就假装喝水拿起了杯子。
被按倒在沙发时,水杯中的水顷刻间倒了出来。
顿时,两人都湿了一身。
苏雩风:“阿月!”
谢霁月顿时心虚地跪坐起身,眼底的情欲早就散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