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淅很快就被人群包围,他们还想挤进去都找不到一丝缝隙。
温暖不由有些着急,自责地道歉,“对不起谢总,都怪我冲动了,我、我还是去和司马先生道个歉……”
“不用。”
谢霁月语气平淡,对司马淅的行为不见半分意外,“该上二楼了。”
温暖跟在他身后,可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和华新的合作,今天好不容易才碰见司马先生,如果错过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下一次机会……”
谢霁月却说:“和华新的合作计划可以取消了,就算还能再见面也谈不下来的。我和他以前有点私人恩怨。”
温暖想问是什么私人恩怨,但看谢总的脸色,又憋了回去。
走到半途,她倏地停下脚步,咬了咬牙:“谢总,那我想试试再接触一下封师兄,我不想今晚空手而归。”
谢霁月随她,“那你去吧。”
其实,除了他们碰了壁,那些想探口风的,寻求合作的,毫不例外都在司马淅面前吃了憋。
他就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似的,谁上来都能说上两句,但一问到关键信息,就一问三不知,然后一脸笑意送他们离开。
蒋志范找准机会钻进人群,终于和司马淅说上话了,结果回头早就没了蒋娇娇的身影,气得差点失态急跺脚。
司马淅看得无趣,趁机溜走了。
“封师兄~”
封沅这边就要清净多了。
他是紧跟在司马淅后面来的,几个人注意到他,所以温暖很轻易就找到了人。
她知道什么模样最容易让人放下戒备,款款走了过去,笑着打了招呼:“师兄是我,温暖,就是上次约您见过面的。”
封沅有点印象,恍然,“是你啊,有事吗?”
作为他的女伴出场的林拂却第一时间响起了雷达:
滴,是绿茶!
她上前挽住了封沅的手臂,“这位小姐,如果想谈生意上的事,还请上班时间预约。”
温暖对她的敌意似乎毫无所觉,冲她友好笑道:“这位是师兄的女伴啊,看起来真般配呢。既然没办法谈公事,那可以交换一个名片吗?”
“当然可以。”
封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有机会再聊。”
“谢谢封师兄~”温暖双手接过名片。
冲两人笑了笑,得体地离开了,整个见面过程足够礼貌又很有分寸,实在让人生不出反感。
其他人看到温暖谈完了,都主动上前和她攀谈。
这一谈,不管是工作上还是金融上,她都能接上他们的话,还能很清晰很有主见地表达自己。
这般有能力有才华的人,不由让人高看了她几分。
没一会,她周围也聚了不少人,相谈甚欢。
看了全程的林拂回头,结果看到封沅也在看那边,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抬手就锤了一下封沅的胸口,“看!还看什么!”
封沅被猝不及防打一下,“我没看谁啊。”
他刚才在想着程序的问题。
林拂却恼了,“那你刚才给她名片做什么?还有,什么叫你们上次见过了?”
封沅按住她的手,“就腾辉集团的秘书。”
林拂很快回想起了的确有这事,但又气不过,“刚才你们说话的气氛就不对,她喊你喊得可亲昵了,师兄~师兄~~yue!”
她模仿的怪模怪样,封沅无奈一笑,也收回了思绪,不敢再分心,生怕林拂又给他来一拳。
“不熟,就只见过这两面……好了,我们该找座位号了,你穿着高跟鞋站着不累啊?”
被突然提了一嘴,脚底板酸胀的感觉再度袭来,林拂倒吸冷气,一瘸一拐地找到位置坐下了。
她突然仙女忧愁地叹了口气,“要是苏姐在就好了,那些女人肯定自残形愧都不敢靠近。你说,苏姐现在在哪呢?”
封沅摇头,“不知道。”
苏雩风这会正在3号包厢里。
看着某位明媚御姐容大明星叉腰骂人,开口劝道:“别气了。气出病来无人替,你若气死谁如意,况且……”
本来还在跳脚的容烟顿时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小玉儿!我在帮你骂谢狗,你怎么能反倒过来说教我!?”
在看到谢霁月时,她就记起了彩虹工作室的那位首席,是当年他们婚礼时,负责小玉儿妆造的化妆师。
容烟又一想,“所以,谢霁月是不是根本没跟你提今天拍卖会的事?他就没想着和你一起参加,反而带着小三来!”
苏雩风脸上却不见意外,“正好,我今晚刚好能过来陪你,免了我想理由去拒绝他的麻烦。”
倒是突然明白,为什么那晚谢霁月突然问她周末的行程,感情在这呢。
这个星期还故意给她安排贪污案这么重要又繁累的工作,看来也是为了防止会被她意外发现今晚的事。
容烟没在她脸上看到一点难过,只觉揪心。
谢狗这几年到底做了多少荒唐事,才会让小玉儿一点反应情绪的本能都没有了?
他们这些大家族出来的人,从小的教育就是以大局为重,兄弟姊妹之间也大多利益为先。
他们之中,只有小玉儿最重感情了。
容烟埋进她的怀里,声音恶狠狠的,“他真该死!竟然敢这么欺负你。”
等容烟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苏雩风才拍着她的背提醒道:“好了小烟儿,拍卖会开始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拍给你。”
“好呀!”
容烟迅速坐起身来,兴致勃勃地翻开拍卖单,开始点兵点将。
“好东西还真不少啊。这个手镯送我妈,这个宋代瓷就给我爸吧,爷爷给他拍本古书吧,我要这几个珠宝项链给伯母她们,伯伯们就算了,哥哥呢……跳过。”
苏雩风就在一旁负责说好,一一记下拍卖序号。
“等等,小玉儿你说我们给辰哥买个什么礼物呢?”
容烟思索着,苏雩风也低头去找。
滑动的手指停在了52号拍卖品,“你觉得这个沉香怎么样?上次群里夭夭姐说辰哥晚上经常睡不着觉。”
“好!就这个!”
苏雩风又问:“那你呢?”
容烟挑剔得很,突然指着一个古董元宝,激动喊道:“这个!我要这个!”
嗯,第86个。
坐包厢的好处就是:一叫号,楼下的人就不敢随意追价了,所以前面几样都很顺利地拍下来了。
除她们之外,2号包厢也拍了不少。
连提价的时候都开口就是一百万的喊,出了40个拍卖品,他一家就买了四分之一。
大方的容烟都竖起大拇指,“一会要不要去隔壁敲门,认识一下,然后把我们的账也结了?”
苏雩风弹了下她的脑瓜子,“要到50号了。”
容烟立马坐了回去,等拍卖品被拿上台,欢天喜地的第一个按下按钮,“100万!”
在底价上直接翻了一倍。
苏雩风扶额,也不打算劝阻,如果是给司马辰的,多少钱拍下来都无所谓。
“2号包厢的客人喊价100万,还有客人想要吗?没有人的话我开始计数,一……”
“二。”
就在拍卖师要喊三的时候,对面的6号包厢突然按亮了灯,“15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