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超笑着回应,目光在空荡荡的医务室里扫了一圈,见只有黄小妹一人,不禁问道:“吴小浩和郑翠翠呢?他俩去哪儿了?”
黄小妹无奈地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就这一个动作,谢大超瞬间心领神会,感情还有两个比自己来得更晚的!
真是服了。
不过倒也觉得挺有意思,大家都这么随性。
谢大超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悠悠地坐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啥,顺手拿起桌上一张报纸,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看了起来。
就这样,一整天在无比清闲的氛围中悄然流逝,没有忙碌,没有烦恼,只有惬意。
中午在食堂吃了一顿饭,也见到了四合院战神傻柱。
谢大超本满心期待能目睹傻柱那传说中抖勺的名场面。
之前可没少在小说中看到,傻柱能把一勺好菜抖落大半,只留下可怜巴巴的一点给工人。
可眼下,傻柱盛菜的动作规规矩矩,并没有出现那种情况。
谢大超顿时心下了然,看来也就许大茂等个别遭傻柱嫌弃的人,才有机会“享受”那抖勺待遇。
傻柱可不傻,他也是挑人的,要是给普通工人抖勺,被揍的可能性极大。
让谢大超有些意外的是,当傻柱的目光扫过他时,竟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似乎没有认出来。
谢大超不禁在心里暗自感慨:“原主还真是个十足的小透明,连住在同一个四合院的邻居都认不出来。”
结束了一天悠闲的工作,还没等工人们走出车间,谢大超就早早收拾好东西,趁着人还不多,率先离开了工厂。
走到无人之处,一斤新鲜猪肉便从随身空间稳稳落在手中。
他提着肉,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朝着四合院走去,今天来顿好的。
刚迈进四合院大门,谢大超就瞧见一个小老头,在门口张望着。7
哟呵,这不是咱们四合院三大爷嘛,见着活人了。
等下看到我提着的肉,该不会就找我去他家吃饭吧?
有趣,见识见识!
刚穿越而来,谢大超对四合院里的各种场面都很感兴趣。
带着期待的心情,谢大超脚步轻快地走上前去,笑道:“哟哟哟,老闫啊,您这养花的手艺,简直绝了,长的可真好,漂亮的哟!”
听到热络的招呼,阎埠贵抬眼一看,愣了下才认出这是后院那个小透明。
哦,是轧钢厂的厂医?
对对对,一个月四十块钱呢。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咱们四合院,居然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年轻人。
好小子,一个人住两间屋还有四十块钱,可怎么花哟。
现在才反应过来,心痛啊!
随后闫埠贵的目光,就被谢大超手中的猪肉牢牢吸引,仿佛被磁石吸附一般。
刹那间,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精明算计的小眼睛,此刻瞬间亮了起来,精光四射。
阎埠贵脸上迅速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热情得近乎谄媚,嘴角咧得都快扯到耳根子了,嘴里忙不迭地说道:“哎呀呀,瞧瞧这肉,这可是上好的五花肉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咂巴着嘴,喉咙里还时不时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
“大超啊,你说你一个人做饭多麻烦呀,生火、洗菜、炒菜,哪样不得费功夫。”阎埠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大超手中的猪肉,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所以?”谢大超眉头一跳,都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啥了。
这闫埠贵找各路主角要菜的名场面啊,谢大超怎么可能错过。
阎埠贵何许人也?
那可是四合院乃至周边一带出了名的“精算师”,算盘精转世。
那算计人的本事,堪称一绝。
别人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就已经很厉害了。
闫埠贵更厉害!
粪走留下咸淡!
他向来信奉“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人生哲学,凭借着那点小聪明,没少在邻居们身上占便宜。
哪家有个红白喜事,他准能在其中捞上一笔;
“嘿,巧了这不是,三大爷我前些日子藏了一瓶好酒,一直舍不得喝。待会儿让你三大妈蒸上几个又白又软的大馒头,你就别自己开火了,到我家来,咱爷俩好好喝上几杯,乐呵乐呵。”
说话的时候,闫埠贵就已经忍不住要伸手了。
谢大超对阎埠贵的小心思那是门儿清,心里早有提防。
“您可是咱们院里最有学问的文化人,说请我吃饭,我肯定当回事儿,绝不含糊,等我放了东西就来。”
谢大超说完,不等阎埠贵回应,脚下一蹬,像一阵风似的,迅速朝着四合院里面跑去。
留下阎埠贵站在原地,手还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失落和不甘。
“哎呀!真是失策啊!我阎埠贵平日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小年轻给难住了!”
什么最有学问,什么文化人?
谢大超那话分明是把他给架起来了。
搞得他都有点下不来台了。
他虽然抠门,可他又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学问的文化人,骨子里便透着那么几分文人的清高与傲骨。
心里纵使懊悔得肠子都青了,在短暂的纠结挣扎后,还是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地吩咐三大妈准备多蒸三个,不。
还是蒸两个窝窝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