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知此事非同小可,处理不慎将军府将会有灭顶之灾。
并没有与她过多纠结。
“此事总有转圜余地,不必太过挂心。”
不说还好,提起来,沈初言简直要抓狂。
“每年两万铁器,连续三年,若是皇后豢养私兵,那手上最起码也有五万多兵了,边关打仗五万兵力,或许不值一提,但是若想与御林军打,攻下京城,那可太够了,而且保不准皇后还在继续招兵买马。”
她是真不敢深想。
越想越觉得脖子上的脑袋岌岌可危。
墨子渊思考片刻后道。
“倘若咱们将计就计与皇后继续做买卖,把所有账目证据收集起来,这样不仅能将功折罪,还能定罪皇后。”
说得挺简单。
沈初言觉得他提议固然是个好法子。
“可是,可是……皇后若有后招,那不是把将军府至于死地?”
墨子渊知道她忧心此事。
轻轻笑了笑。
“放心,本王手中还未有办不成之事,放心交给本王。”
沈初言自然是信得过他。
反正没有更好法子,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好,此事待我回去以后与爹爹商议一下,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做更稳妥。”
换好衣服,两人还抱在一起腻歪。
墨子渊单方面在脑海里天人交战,一边想将她吞吃入腹,一边又想留在大婚之夜,留下美好回忆。
沈初言看不懂他心思,微微拧眉。
“方才换衣服的时候没见你身上有匕首,怎么这般硌人?”
她想伸手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被他眼疾手快将手紧紧抓在手心。
“不急,成婚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看。”
不给就不给吧。
一把破匕首,还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
“行吧,成婚后我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珍藏。”
说话间,门外有动静响起。
墨子渊眼眸微眯。
“谁?”
“王爷,是我!”
司青声音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
墨子渊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司青推门进来,双手抱拳行礼。
“王爷,我在江湖上寻了一些人来,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子时便能行动。”
沈初言不知道要做什么?
于是问了句。
“司青,今晚你要做什么?”
司青毫不避讳回答。
“我师父被皇上抓入宫里,时间越久越危险,想趁早把人救出来。”
沈初言没想到他动作如此迅速。
“那你有万全把握没?”
司青摇头。
“硬闯皇宫从来都是凶多吉少,若非此事关乎师父老人家,我是半分不肯强行冒险。”
眼下他顾不得那许多。
把人救出来才是重要。
沈初言点点头,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过去。
“我大哥是御林军统领,或许能帮上忙,你且去找他商议看看,务必要保证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回来。”
她是真心希望他们能成功。
司青看了一眼她手中玉佩,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
“多谢!”
沈初言微微笑了笑。
“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司青还有事要忙,只是先来与王爷通口气。
稍作停留,便匆匆离去。
沈初言这会觉得头晕,想找地方坐一会儿。
才刚坐下来,便听见千醉焦急找她。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以为是娘亲那边又出了问题。
沈初言猛地站起身来便看见在王府小厮带领下,千醉正快步而来。
“千醉,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千醉半晌喘匀气。
“小姐,宫里来人宣你进宫。”
沈初言不明白是谁在找她。
“知道是什么事吗?”
千醉想了想毫不隐瞒。
“好像是关于金珠公主的事情,来人说皇上震怒,小姐是离最近的人,所以来宣小姐进宫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她就知道皇后不会轻易放过她。
果然,这不来了吗?
左右是逃不过。
她理了理身上衣服。
“好,我去看看。”
墨子渊随即跟在她身边。
“本王陪你,免得让那些不长眼的乱动你!”
沈初言忍不住笑。
他是怕有人欺负她吧?
“王爷,你能随意进出内庭吗?”
墨子渊想也不想回答她。
“自然是可以,只是本王多年不屑去罢了。”
瞧,嘴硬的人又多了一个。
几人匆匆忙忙往府外走。
半路又遇见往他们方向飞奔而来的另一位妾室张云霏。
见到王爷时,她脸上满是欣喜。
“王爷,妾身回娘家才回来,听说王爷伤好回府,特意过来看看。”
说完看见沈初言也在,脸上欢喜的神色立刻垮了下来。
沈初言看她冲自己翻白眼。
丝毫不惯着。
“现在妾室都可以随意回娘家了吗?规矩还真是松散。”
张云霏脸色一白,她打小娇纵惯了。
王爷不在府中,自己回家而已并不觉得不妥。
仔细想想,好像身为妾室是不允许随意出府的。
当即变了脸色,赶紧跪下来。
“王爷恕罪,妾身下次不敢了。”
墨子渊着急陪她,如果没空与她闲扯。
“回你的院子里禁足一月。”
张云霏没想到王爷竟然因此等小事罚自己禁足。
顿时无力地软倒在地上。
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是王爷这段时间不在府中。
为何要说自己没规矩?
“王爷,妾身冤枉,妾的母亲生病了,所以才回去探望。”
墨子渊只冷冷丢下一个眼神,头也不回地离去。
张云霏恨毒了沈初言,每次只要有她在,准没好事。
再怎样有王爷护着,她也奈何不了她。
狠狠地锤地面发泄,又把手锤痛了。
沈初言听见张云霏在后面咬牙切齿,心里乐开了花儿。
就允她欺负旁人。
这下被欺负不好受了吧?
两人怕皇上挑刺,没敢再耽搁,急急忙忙往皇宫赶。
皇上身边贴身太监早早候在宫门口,见到两人直接引路到御书房。
上首皇上威严端坐着。
沈初言跪在空旷大殿里,低着头不吱声。
敌不动我不动发,没人开口,她也不主动说话。
仿佛她只要开口便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沈初言,你是将军府嫡女,知书达理通人情世故,且说说看赏花宴是怎么回事?”
沈初言刚要开口便听外面太监唱喝。
“皇后娘娘驾到!”
只见皇后捏着帕子擦着眼角柔弱地走进来。
声音中满是委屈。
“皇上,臣妾不知怎么得罪了金珠公主,不满臣妾也就罢了,连咱们的金禾也遭她伤害,臣妾心里苦啊!”
皇上脸色非常不好。
看向皇后充满了不悦。
“皇后,朕正在询问此事,你为何哭哭啼啼闯进来?”
皇后没想到皇上在外人面前丝毫不给自己颜面。
顿时愣了一瞬间。
而后又凄凄惨惨开口。
“皇上,金禾公主年幼不懂事,金珠是长姐,该是好好爱护妹妹才是,可是金珠公主再三伤害金禾公主,此次更是将她刺伤,金禾皇上不疼,她可是臣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臣妾怎么能不心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