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言自然知道皇后与皇上都不是啥省油灯。
位高权重还极有心机,谁当他们对手,估摸睡觉都不敢闭眼。
“娘亲,以往咱们从不抛头露面,只想安安静静地苟活余生,事与愿违,以后恐怕咱们少不得要冲锋陷阵了。”
说到底都是因摄政王而起。
她不招惹旁人,偏偏别人也不放过她。
“娘亲,只因那一次落水被摄政王救起,以只怕我的人生都不会太安稳,倘若你愿意偏安一隅,我会早早安排。”
她并非真心想拉让娘亲与她一起。
前途遥远,未来波诡云谲,实不受控制的多。
沈夫人明白女儿话中意思。
“言崽儿,你娘我是莫名穿越而来,也许在此死亡能回现代过上科技发达便利的好日子,可你是胎穿在我肚子里的,你只有现世一次活命机会,我怎么忍心让你独自面对?”
无论前路多难,沈夫人从未犹豫退缩。
她必须要护好自己的女儿。
沈初言笑着与她相拥。
“娘,有你真好。”
她发自真心实意。
沈夫人轻轻回抱着她,双手依然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她。
“乖孩子,娘亲还有一堆事要忙,你且先去放松放松自己,莫让自己太忙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嘴上在宽心地安慰自己家闺女。
自己内心苦得要死。
那么大一堆的账本,她要看到猴年马月去。
沈初言有心想给娘亲帮忙。
她身后也有一堆事要做,无法安静坐下来。
“娘,等我先把皇宫里的处置了,回头有空让王爷给你寻摸几个人过来。”
她相信墨子渊定是有手段帮她娘亲。
同样金禾公主带人伤害娘亲以及在她背后串掇的真正推手,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从娘亲屋里出来。
沈初言想想只有墨子渊离皇宫最近,他想去就去。
他的权限大于许多大臣,想要做事方便许多。
于是毫不犹豫地去寻他。
墨子渊正在打坐闭关练功。
他最近内力有所损耗,需得早早恢复才是。
凌风守在门外为他护法。
见到沈初言过来,轻轻咳嗽了声。
“沈姑娘好。”
沈初言点点头想要推门被他拦住。
“姑娘,王爷正在闭关,大概还需要一炷香时间才能结束。”
闻言,沈初言收回推门的手,看他完好无损模样感到惊奇。
犹记得,凌风前几天好像才被揍过。
“听说你被吊着打了三天三夜,你现在身体怎样了?”
凌风不好意思低头,耳朵泛红。
“说起来要多谢沈姑娘出言相救,否则我得给大树做肥料了。”
从未有人敢拦着主子做事,更不会有人敢亲自动手。
不管是逆鳞还是底线,他都碰了。
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可真得多谢她了。
沈初言脸上挂着微笑,心头却在发虚。
凌风什么也没干,他只是拦住了他们往皇后面前冲的脚步而已。
按那时皇后的脾气,谁来救她,谁都会跟着倒霉。
“凌风,你没有错,也只是阻止更多人受伤害,反而我觉得你做得对,只是下次最好尽量也避免让自己受伤。”
虽然看不出来他受伤,但是她明白按王爷性子,敢拦他,凌风一定没少挨揍。
此时,司青手中拿着东西,吊儿郎当迈步往院子里走来。
见到她站在房门口,微微愣了一瞬间。
“沈姑娘,听说你中毒了?现在好了吗?”
他问过千醉,那丫头嘴巴死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沈初言挥挥手。
“都是小事儿,已然全好了,否则我也出不了院门呀。”
有他和千醉在,阎王都得绕道走。
几人站在院中低声闲聊。
墨子渊收功后听见声音,愉悦的眼神里散发着温暖光芒。
听见开门声,几人回头便见到他从屋中往外走。
“言儿,身子好些了吗?”
沈初言点点头。
“好多了,除了身上还有一些疤痕,基本无碍了。”
她来这儿只有一个目的。
看着墨子渊,她想了又想,不知怎么开口?
仿佛是看出她心中有心事。
墨子渊率先开口问道。
“言儿,可是有事需要本王帮忙?”
沈初言不客气点头回答他。
“王爷,金禾公主做的事情实难原谅,我想让她永远抬不起头来,还有怂恿她伤害我娘亲的人,一并不想放过。”
墨子渊明白她的心思。
正巧最近几日也做了安排。
“放心,今夜本王带你入宫去探探情况。”
今夜?
莫非不是走正门的那种?
沈初言疑惑地望着他。
墨子渊见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求知欲。
于是心情爽朗地跟她说。
“若是正儿八经去求见,未必能见得到咱们想见着的,可是如果咱们是悄悄潜入进去,或许能探知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
最近些日子总是夜探皇宫,让他觉得真相总在夜晚时。
沈初言只想办自己的事情。
至于旁的事并无考虑太多。
“行,既然王爷说今夜去,那我且先去准备准备。”
她可不是要好好准备嘛!
皇后送给她的大礼,让她死活熬了多日。
现在终于到她反击的时候了。
她一定不能让人失望。
墨子渊知道她这次受了大罪。
既然她想玩,那他便陪着。
又不是玩不起。
沈初言找到千醉了,见她又在厢房里鼓捣着东西。
这是她俩平日里鼓捣稀奇百怪东西的地方。
“千醉,你又在研究啥好东西了?”
千醉抬眼见到她走进来,嫣红的唇畔上扬。
“奴婢多准备点东西,或许以后用得上。”
说完她眼中流露出些落寞。
沈初言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
想到她可能是受着委屈了,赶紧问道。
“千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千醉摇摇头。
“奴婢虽在小姐身边多年,每年总会定时收到师父传信,多年以来都是如此,一直保持联系,可是现在已然过去半年多,奴婢再也未收到师父的信,心中不免担忧。”
若非是小姐出事,她早就出去寻找师父了。
“那你可知你师父在哪?”
千醉摇摇头。
“师父常年到处云游,居无定所,不清楚他会在哪落脚。”
沈初言将她手中的东西拿过。
“你都不知道你师父在哪里?又能往哪里去寻人呢?”
千醉叹气。
“正因如此才让我操心,师父年纪越来越大了,还是像年轻人一样闲不住到处跑。”
她心里担忧师父安危却又无处可寻。
只能静静等待着下次师父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