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毒总算有法子了,心情跟着也好起来。
“回头你得好好赏赐千醉,别让小丫头吃亏。”
正温情时刻,不该接吻什么的吗?他却提别人,真是扫兴,沈初言瞪他。
“这些不劳王爷操心了,你还是想想是谁暗算你的吧?”
提到此处,墨子渊的脸立时沉了下来。
“此事非同小可,本王必须得好好查一查。”
他突然觉得手痒了。
自从被皇上调回京城来,许久没在战场上厮杀。
见他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沈初言知道自己不该再多问下去,朝堂之事不是她能参与的。
她一介女子,太过关心朝政的事情,容易被别人怀疑别有用心。
替他盖好被子。
“那行,你且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沈初言哭笑不得,才说自己无聊,没事做。
结果就忙不停到现在。
人走后,凌风与司青关上门,立在边上等王爷吩咐。
“司青,你拿本王令牌入宫一趟,就说本王遭人陷害身受重伤,把需要的东西多拿点。”
接过令牌,司青眼睛都亮了。
“是。王爷。”
“凌风,去查查三皇子近日行踪。”
“是!!”
两人都知道王爷心里有数。
吩咐完事情,墨子渊才躺下继续睡觉。
第二日天明。
千醉把人摇醒。
沈初言闭着眼,无奈问。
“哎呀,千醉,天又亮了吗?”
千醉无语。
“小姐,太阳已经晒屁股了,宫里来人了,赶紧接旨去。”
闻言沈初言一下子惊醒过来。
“旨?什么旨?”
她与皇宫没有半点关系,总不能惹着人了吧?
这是她第一反应。
千醉不给她胡思乱想机会,快速替她梳洗打扮。
直到来到前厅。
受伤的爹,温柔的娘,俊朗的哥哥弟弟们都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只差自己了。
宣旨太监见到人齐了,直接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沈氏有女沈初言,温婉贤淑,宜家敦厚,毓秀规章,特赐以摄政王喜结良缘,十二月初八婚。”
沈初言第一次接圣旨没经验,跟着家里人一起磕头谢恩。
宣读完圣旨,太监并没有走。
喜钱也给了,人却没有走的意思,大家都疑惑他想做什么?
沈将军在夫人的搀扶下,开口问道。
“宋公公,圣上可还有口谕?”
宋公公脸上立马堆起笑来。
“沈将军多虑,杂家听说摄政王在您府上,方才宣读圣旨并未见到他人,不知可否方便见一面?”
沈将军正为难。
他做不了摄政王的主呀!
沈初言也有点心惊,在千醉治疗下,王爷只怕伤好得飞速,也不知过了一夜,现在怎样了?
若是太监看到他身体恢复良好,会不会进宫说他欺骗皇上?
思来想去间。
凌风从后院走来。
“宋公公,王爷刚醒,听说皇上赐婚了,想当面谢谢公公亲自跑一趟。”
宋公公听完,脸上乐开了花,迫不及待道。
“快带杂家见王爷!”
凌风在前面带路,把宋公公带到王爷住的院里。
院中的药味熏得人眼泪直流。
宋公公抬起袖子遮住口鼻,脚步匆匆往前走。
进门只见到王爷贴身大夫司青正在把脉。
“司大夫,王爷的身体怎样了?”
司青微微摇头。
“幸亏昨夜入宫拿了许多天才地宝,才堪堪吊住了王爷的性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宋公公伸着脑袋仔细端详。
只见摄政王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动不动地躺着。
若非眼睛在动,说他死了也有人信。
见到摄政王如此狼狈。
脸上露出惊讶慌张之色。
“呀!王爷这般可怎么好?得请宫中御医来,杂家这就回去禀明皇上。”
说完不等人再说话,转身急步往外走。
沈初言担心地站在院门口。
她狐疑地看向千醉,院子里的药是谁弄的?
千醉摊摊手表示不知道。
待见到宋公公急匆匆离去的步伐,才往里走。
“凌风,这……”
凌风再次歉意抱拳。
“沈姑娘,王爷是皇上心头的一根刺,巴不得他早早去了,料到皇上必定会派人来探,所以就弄成现在这样。”
他们不是有意要把将军府弄得乌烟瘴气。
沈初言听他解释完,瞬间了然。
“好说好说,只是那宋公公回去必定会跟皇上说王爷现在情况。”
凌风点头。
“皇上会派太医过来查探虚实,所以院中的药,一时半会撤不了。”
院中的药味直冲天灵盖。
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她哪会在意这点小事,只是心疼王爷处境艰难。
“那行,随便你们怎么整,我们不介意,王爷也是难,帮皇上做事还要受他猜忌。”
凌风只是微微摇头叹息。
他一个做属下的,说不了什么。
沈初言进屋时,见墨子渊正拿着帕子擦脸。
那白色的帕子上全是厚厚的脂粉。
她吃惊的看着他手中的帕子。
“王爷……”
“咳,没办法,不用这个糊弄不过去。”
墨子渊神色淡然地继续把脸上脂粉擦完,然后将帕子扔给司青。
“下次别涂那么厚,容易被看穿。”
司青拿着帕子的手抖了抖。
“王爷,我是男人,我不会涂脂抹粉,要不下次换个婢女试试?”
简直是在找死边缘疯狂试探。
沈初言拳头捏得咔咔响。
“司青,千醉找你好像有事。”
闻言,司青当即气上心头。
“嗯,正好我也要找她呢!”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眼泪汪汪。
美好的氛围,擦不出爱的火花。
沈初言拿起袖子擦擦眼角。
“王爷,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聊?”
墨子渊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已经准备好对她亲亲捏捏揉揉抱抱,结果……
“咳咳,好!”
说完,沈初言觉得自己好像说得不对。
“王爷,你那么虚弱,还能动弹吗?”
墨子渊闻言脸色再次转黑。
“本王还能一夜三次,你要不要试试?”
沈初言小脸瞬间原地爆红。
“你个登徒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墨子渊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在她耳边小声道。
“乖,任何时候都不能说男人不行。”
她哪有?方才明明是担心他的身体才问的。
哪句话说错了?
墨子渊紧紧拥着她,像是拥着稀世珍宝。
“言儿,你又救了我一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若说救命之恩,沈初言这次大大方方接受。
她确实是拼了命的去寻他。
“王爷,往后你对我好,比任何甜言蜜语都管用,若你待我不好,我就在你的世界原地消失。”
此时此刻,她一颗心留了点地方给他,且看他珍不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