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进郭府书房,郭险峰半倚在檀木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听着笼中廖震送的小鸟的歌声,神色惬意。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二少爷,刘贵勋刘掌柜带着回春堂的苗春田苗大夫求见。”
郭险峰微微挑眉,放下茶盏:“请他们进来。”
片刻后,刘贵勋身着藏青绸衫,与苗春田一同踏入书房。刘贵勋满脸堆笑,一进门便抱拳行礼:“二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苗春田则略显拘谨,跟在身后恭敬地作揖。
“贵勋兄弟、苗大夫客气了。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郭险峰靠回椅背,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刘贵勋搓了搓手,压低声音道:“公子,我们带来个消息 —— 县令王廉大人的儿媳妇江婉柔,这回是真怀孕了!”
郭险峰闻言,原本慵懒的神色瞬间变得锐利,身子前倾:“你确定?不是像上次那样弄虚作假?”
苗春田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千真万确!前些日子江夫人来回春堂问诊。我为她把脉,脉象滑数,确是喜脉无疑。又经其他几位大夫一同诊断,都确认了此事。”
郭险峰靠回椅子,思绪不禁飘回那次在回春堂与江婉柔相遇的情景。
而如今得知江婉柔怀孕,郭险峰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当然清楚这其中的门道 —— 王廉的儿子王瑞不能人道,而江婉柔腹中的孩子,正是他郭险峰的。当初为救章安设下的局,如今竟有了这般 “收获”。
“好,好啊!” 郭险峰笑着点头,“当初咱们那计划,虽波折重重,倒也没白费功夫。如今章安已出狱,案子了结,这意外之喜,更是妙极。”
刘贵勋赔着笑,眼神中带着讨好:“全仰仗二少爷的神机妙算!若不是公子运筹帷幄,哪有今日这般局面。”
郭险峰摆摆手,转头问苗春田:“对了,苗大夫,邓花花的父亲邓文远在回春堂做得如何?”
苗春田刚要开口,刘贵勋便抢着说道:“二少爷,说起岳父,可真是不容易。他此前被侄子邓大发和丁天化联手陷害,设下赌局,好好的家业就这么被夺走了。”
郭险峰眉头微皱,轻抿一口茶,他很清楚此事。后来,邓大发溺水死后,回春堂还是他从邓大发的夫人手中买回来的。不过为了磨炼邓文远,免得他再次陷入赌博,便没让他在回春堂,直到后来安排刘贵勋做了回春堂的掌柜,撮合了他跟邓花花的婚事后,才让邓文远回去。
“是啊!” 刘贵勋叹了口气,继续道,“邓文远失去回春堂后,只能背着药箱四处漂泊,做起了游医。一路上风餐露宿,却也因此积累了不少经验。不管是深山里的疑难杂症,还是流民中的瘟疫,他都拼着一股劲儿去钻研救治。如今的他,不仅医术精进了许多,性子也沉稳了不少。”
苗春田在一旁点头补充:“确实如此。邓大夫刚来回春堂时,面对复杂病症,还会犹豫,但现在开方用药果断精准,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
“既然如此,” 郭险峰手指轻敲桌面,“那苗大夫你就可以回郭府了。不必再留在回春堂支援他。郭府也离不开你这妙手仁心的大夫,日后府中上下的安康,还得仰仗你。”
苗春田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多谢公子!能为公子效力,是小人的荣幸。小人这就收拾东西,明日便回郭府。”
刘贵勋见状,也笑着说:“公子,岳父在回春堂确实能干,有他在,我也省了不少心。不过,若公子还有其他安排,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