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郭府正厅的青砖地上。郭险峰身着一袭藏青长袍,身姿挺拔,身旁的顾家小姐顾清婉头戴珠翠,一袭月白襦裙衬得她温婉动人。两人携手走进正厅,厅内郭宗岳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情威严却难掩眼中的喜悦,夫人苏婉蓉则笑意盈盈地打量着新儿媳。
“父亲,母亲,清婉给二老请安。” 郭险峰与顾清婉双双行礼。顾清婉声音轻柔,举止端庄,盈盈一拜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苏婉蓉连忙起身,上前握住顾清婉的手,细细端详,眼中满是满意:“好孩子,快起来。早就听闻顾家小姐端庄贤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轻轻拍了拍顾清婉的手背,“往后这府里的中馈之事,还要多依仗你。”
顾清婉微微颔首,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儿媳定当尽心,不负母亲所托。”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话语间透着持家的稳重与自信。
郭宗岳看着儿子儿媳,捋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啊!”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满是对儿子成家的欣慰。
就在一家人沉浸在温馨氛围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大总管匆匆跑进正厅,神色略显紧张:“老爷,二少爷,李府丞带人来了!”
郭险峰微微挑眉,与父母对视一眼,心中已有盘算。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大步走出正厅。
只见李府丞带着一众下人,身后跟着几辆马车,车上装满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李承恩则被五花大绑,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地被押在一旁。
“郭二公子大喜啊!” 李府丞满脸堆笑,快步上前,伸手欲与郭险峰握手,“前日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在心上。”
郭险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伸手握住李府丞的手:“府丞大人客气了。过去的事,就翻篇了。” 他的目光扫过李承恩,“只是不知这是何意?”
李府丞连忙解释:“这孽障不懂事,屡次冒犯公子。我特意将他带来,任凭公子处置。这些薄礼,权当赔罪。”
郭险峰摆摆手:“府丞大人言重了。既然今日府丞大人亲自登门,我也不好不给面子。李公子就留下吧,我自会好生‘招待’。”
李府丞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匆匆告辞离去。
望着李府丞远去的背影,胡风站在郭险峰身后,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昨天得知被李府丞派来的巡检赵雄率领三百精兵围住郭府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手心里全是冷汗,紧紧攥着腰间的刀柄,双腿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生怕下一秒那些官兵就会如狼似虎地冲进府中。
此刻,他小声嘀咕:“当时二少爷不让我带死士去李府,反而非要安排我先办婚礼,如今看来,果然是高瞻远瞩!这场婚礼才是制胜关键。”
郭险峰微微一笑,眼神深邃。他转头看向被押着的李承恩,李承恩与他对视,心中一阵发怵。“带他去后院,好生安置。” 郭险峰吩咐道。
两个时辰过去,后院的一间屋子里,李承恩被独自留下。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墙上的烛火在轻轻摇曳。
李承恩坐立不安,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满是忐忑。“郭险峰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停地在心中盘算,越想越觉得害怕。
就在他惶恐不安时,门突然被推开。
几个下人抬着各种小刀、铁签走进来,随后郭险峰也走了进来。
李承恩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郭险峰,至于吗?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跟你的仇怨,把命给你就行了,你还要凌迟我吗?”
郭险峰与马海凡、胡风等人对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公子,你误会了。” 郭险峰笑着摆摆手,示意下人退下。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将猪、牛、羊等活物抬了进来。李承恩看着眼前的场景,满脸疑惑。
“今日请李公子来,是想办个烧烤宴,好好招待招待你。” 郭险峰走上前,亲自为李承恩松绑,“怎么,没人跟李公子松绑?是我疏忽了。”
李承恩揉着被勒红的手腕,满心狐疑。郭险峰从怀中掏出一张碎纸片,递给李承恩。李承恩接过一看,竟是一张撕烂的官府封条。
“我知道李府丞将青州府的宅院收走了,那我无能为力。” 郭险峰语气平静,“不过,宝岸城你那间被查封的府邸,我已经帮你解封了。”
孙陶在一旁补充道:“刚刚二少爷就是和我去县衙办的此事。”
李承恩愣住了,手中的封条碎片差点掉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郭险峰,心中五味杂陈。
“李公子,你可愿意与我和解,做个朋友?” 郭险峰目光真诚地看着他。
李承恩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过了片刻,他突然跪地磕头:“郭二公子大恩,我李承恩没齿难忘!”
郭险峰连忙将他扶起:“起来,起来!不过,我有个请求。我眼下缺乏人手,你可否把贾先生和熊啸林借我一用?”
李承恩想都没想,连忙点头:“当然可以!只要公子需要,他们二人定当全力相助!”
郭险峰满意地笑了,拍了拍李承恩的肩膀:“好!从今往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走,先去尝尝烧烤,咱们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