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话?”叶辰嘻嘻笑道,“那凝香丸既然是你楼兰的镇国之宝,我再送你几枚又有何不可呢?”
尉屠瑛闻言,顿时愣住了,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微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叶辰,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叶辰见状,心中一阵好笑,他轻轻拍了拍尉屠瑛的肩膀,调侃道:“怎么,小瑛子,你这是被我的话吓到了?还是说你根本不相信我能再造出凝香丸来?”
尉屠瑛闻言,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个大坏蛋,当年你只给了我六枚,我要你多造几枚给我,你是死活都不肯,怎么?现在倒是变得大方起来了?”
叶辰无奈的解释道:“当年那六枚凝香丸,其中有三枚是我师父造的,我记得有两枚已经被你弟弟尉屠刚和你父亲服下了,还有一枚你赠送给了婉晴救人,剩下的那最后三枚是我师父造的,那可是无价之宝,比我造出的功效多的多了。我当时哪里还有多余的给你?”
“还好你没有将我师父造的那三枚给嚯嚯了,不然的话,有你后悔的。”
尉屠瑛听到这话,顿时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哦,难怪你当年给我两个盒子,而且还做了记号,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开启那个檀木盒里的凝香丸。我当时还纳闷,为何你如此郑重其事,原来那三枚是你师父所造,真是无价之宝啊!”
叶辰看着尉屠瑛说道:“我师父造的那三枚凝香丸,是能保你平安的,亦是可保楼兰国经久不衰的宝贝,我师父乃是大夏的世外高人,容颜不衰,长生不老,那三枚凝香丸是凝聚了他毕生的心血和内力,你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
尉屠瑛疑惑道:“我就奇了怪了,你师父没事搞出这东西做什么呢?”
叶辰解释道:“我师父无意间捣鼓出这东西的配方,本想制作出来造福百姓,可没想到,师门中的师兄弟姐妹都非要学,师父为了避免武林之争,便将配方给毁掉了,而我不一样,我当时是师父的助手,我看了一眼配方就记下来了,我师父很生气,本想要清理门户,可也没有适当的理由,他就只能以绝密武功不外传为由,带我闭关修炼,将制造凝香丸的所有方法传授给了我!”
尉屠瑛听后,嘴巴微张,一脸无语地看着叶辰,半晌才说道:“你师父这人也太奇怪了吧,既然配方都毁了,干嘛还要传给你啊?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叶辰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师父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我这人比较靠谱吧。不过说实话,那配方虽然记在我脑子里,但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私自制作凝香丸,毕竟这东西太珍贵了,万一落入坏人手里,那可就麻烦了。”
尉屠瑛闻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动,她轻轻拍了拍叶辰的手背,撒娇道:“叶辰,你真好。不过,你现在既然能再造凝香丸,那能不能再送我几枚啊?我保证,这次一定会好好珍藏,绝不会再轻易借出去了。”
叶辰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是应该再搞几枚出来,免得我师父做的那三枚,被不怀好意之人盯上。不过,凝香丸的制作过程极为繁琐,需要的药材也极为珍贵,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
尉屠瑛闻言,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但随即又撒娇道:“叶辰,你就帮帮我嘛,我保证,这次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不再给你添乱了。”
叶辰看着尉屠瑛那撒娇的模样,心中一阵无语,但脸上却宠溺地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需要几枚?”
尉屠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枚,我要三枚!”
叶辰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好吧,三枚就三枚,不过,你得先帮我找到那些珍贵的药材,不然,我可没法给你造出来。”
尉屠瑛疑惑道:“找珍贵药材,不会引起江湖人的怀疑吗?”她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叶辰微笑着说道:“药材我大夏就有,不过,你得放出假消息,说是楼兰有一位王子,身患不治之症,需要这些药材救命,特向大夏求助。这样一来,既能掩人耳目,又能顺利取得药材,如何?”
尉屠瑛听了,顿时一脸无语,嗔怪道:“这能行得通吗?万一被识破了怎么办?”
叶辰坏笑道:“那这就得让你的弟弟尉屠刚委屈一下了,让他装一下病。”
尉屠瑛闻言,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她瞪大眼睛,指着叶辰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让我弟弟装病?这主意也太馊了吧!”
叶辰却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此计甚妙,你想想,尉屠刚身为楼兰王子,你们楼兰又跟我们大夏是盟友,他的病自然会引起大夏朝廷的重视,到时候药材还不是手到擒来?”
尉屠瑛一脸无语,她想象着尉屠刚得知此事后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她又担忧起来:“可我弟弟他……他会同意吗?”
叶辰拍了拍尉屠瑛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他肯定会同意的,为了楼兰,为了凝香丸,他牺牲一下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们只是让他装病,又不是真让他受罪。”
于是,尉屠瑛让人叫来了尉屠刚,这小子一见到叶辰,直接扑进他怀里,嗷嗷大哭:“哥啊!我的大哥啊,您来楼兰真是太难得了。”边说边用衣袖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滑稽的模样让在场的众人皆是忍俊不禁。
叶辰也被尉屠刚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得哭笑不得,他轻咳一声,道:“刚子,你这是干啥呢?我又没死,哭啥丧啊?”
尉屠刚闻言,哭声立止,他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叶辰:“哥,我这不是激动嘛,你可不知道,我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你能来楼兰看看我。”
尉屠瑛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她忍不住打断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上演兄弟情深了,赶紧说正事。”
尉屠刚这才收敛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尉屠瑛:“姐,啥正事啊?是不是又要我去干苦力啊?”
尉屠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这次是要你配合叶辰,演一出戏。”
“演戏?”尉屠刚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的就是演戏了,“姐,你说吧,要我怎么演?”
尉屠瑛便将叶辰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尉屠刚,尉屠刚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姐,这主意真是太妙了,我演,我一定演得跟真的一样,我还会让飞燕配合我一起演。”
叶辰闻言愣了一下:“哦?我那个师妹,你媳妇上官飞燕也在楼兰?那你的儿子元宝是不是也在呢?”
尉屠刚一听,笑得更欢了,他拍着大腿道:“对对对,飞燕和元宝都在呢,这下咱们一家子都能上阵演戏了。”
尉屠瑛提醒道:“刚子,你演戏归演戏,别演太过火。小心乐极生悲!”
尉屠刚嘿嘿一笑,胸脯拍得当当响:“姐,你放心,我有分寸。我这演技,那可是经过无数场戏磨练出来的,保证不会穿帮。”
叶辰看着尉屠刚这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心中也是暗自好笑。他拍了拍尉屠刚的肩膀,道:“刚子,这次就靠你了,等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
尉屠刚一听有酒喝,眼睛更是亮了几分,他嘿嘿笑道:“哥,那你可说话算话啊,到时候我要喝最好的酒。”
尉屠瑛看着这两个活宝,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转身对叶辰道:“叶辰,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叶辰微微一笑,道:“接下来,你就放出消息,说尉屠刚身患重病,需要大夏的珍贵药材救治。大夏得知情况之后,自会派使者送药过来。”
尉屠瑛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于是,尉屠瑛便让人放出了消息,一时间,整个楼兰都传遍了尉屠刚身患重病的消息。而尉屠刚则是天天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病怏怏奄奄一息的样子。
没过多久,北狄王子拓跋宏、突厥王子阿史那?成格尔,匈奴王子呼延庆得知消息后,全都赶来楼兰探望尉屠刚,只见他们披麻戴孝,王宫里的太医见此情形,只能捂着嘴偷笑。
拓跋宏一进房门,就扑到尉屠刚床边,号啕大哭:“刚兄啊,你怎么就病成这样了,我可怎么办啊!”那哭声简直要把房顶给掀翻了。
阿史那?成格尔也不甘示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道:“刚王子,咱们说好一起赛马喝酒的,你可不能就这么倒下啊!”
呼延庆更是夸张,直接跪在地上,边哭边捶地:“刚哥啊,你要是走了,这世上还有谁能跟我一起畅谈天下啊!”
尉屠刚躺在床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这时,上官飞燕抱着元宝走了进来,元宝奶声奶气地说:“爹爹,你快好起来,元宝要你陪我玩。”
上官飞燕则是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夫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元宝可怎么活呀。”
拓跋宏大声囔囔道:“尉屠刚,你赶紧好起来,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呢,连本带利,五百两白银。”
这时,叶辰和尉屠瑛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可不得了,拓跋宏、阿史那?成格尔和呼延庆瞬间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尉屠刚心里暗叫不好,赶紧轻咳几声,试图掩饰这尴尬的局面。上官飞燕反应倒是快,立刻哭得更大声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夫君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在这捣乱!”
拓跋宏回过神来,皱着眉头说道:“这咋回事?刚兄不是病得快不行了吗?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
阿史那?成格尔也满脸疑惑:“就是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呼延庆瞪大眼睛,大声说道:“该不会是你们故意骗我们的吧?”
叶辰连忙摆手,强忍着笑意说道:“各位王子莫要误会,我们这是看到刚子还有这么多好友挂念,一时激动。”
尉屠瑛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刚子这病来得突然,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拓跋宏撇撇嘴:“哼,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
阿史那?成格尔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巧的事。”
呼延庆更是跳起来指着尉屠刚说道:“好你个尉屠刚,你竟然敢戏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