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晴无奈的摇了摇头,愤怒的说道:“林爱卿,您的爷爷林飞虎是我大夏开国功臣,战死沙场,您的父亲林忠烈亦为大夏立下赫赫战功,而您,又是大夏两朝元老,对朝廷忠心耿耿,本宫自以为朝廷对您的那些族人不薄。”
“平日里还拿国库里的银两,照顾着他们,可他们是如何报答朝廷,报答您的?他们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草菅人命,这简直就是在打朝廷的脸,在打您的脸!”
叶婉晴气得火冒三丈,将一叠厚厚的刑事案件卷宗,朝着林敬贤甩过去,大吼道:“本来朝廷是看在你们林家为大夏立下过汗马功劳,便对你们林家族人百般照顾,他们犯下一些小错时,朝廷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想着林家这些族人是大功臣的亲属,至少得讲些情面。”
“可本宫万万也没想到,这二十多年来,你们林家的这些族人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仗着自己是功臣的亲属,而愈发猖獗,竟犯下了如此滔天罪行!”
“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放高利贷,草菅人命,横征暴敛,他们所犯下的案子,高达数百起,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令人发指?!罪恶滔天?!”
林敬贤捡起那些卷宗看了看,顿时间被吓得魂飞魄散,涕泗横流,叩头道:“公主殿下,老臣有罪,是老臣管教无方,才让这帮孽障犯下如此重罪,老臣万死难辞其咎!”
叶婉晴气急反笑道:“万死难辞其咎?你可知,那些百姓曾去告过官,可都被你的那些族人打压了下去!他们仗着林家的权势,肆意妄为,根本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如今这数百起案件,桩桩件件,皆是民怨沸腾,你让朝廷如何向百姓交代?”
林敬贤闻言,心中更是惊恐万分,他颤抖着说道:“老臣……老臣实在不知他们竟会如此胆大妄为,公主殿下,求您开恩,给老臣一个赎罪的机会,老臣定当竭尽全力,将这帮孽障绳之以法,以平民愤!”
叶婉晴摇了摇头说道:“林爱卿,你应该知道,陛下最近在外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此事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你可知会是什么后果?”
林敬贤闻言,身形一晃,几欲昏厥。他深知,一旦此事传入陛下耳中,不仅自己晚节不保,整个林家都将面临灭顶之灾。他涕泪交加,叩首如捣蒜,声嘶力竭地哀求道:“公主殿下,老臣自知罪孽深重,但求您念在林家历代对大夏的忠心与贡献上,网开一面。老臣愿以余生之力,洗刷林家之耻,还百姓一个公道!”
叶婉晴神色复杂,既有愤怒,亦有无奈。她长叹一声,说道:“林爱卿,你起来吧。本宫并非铁石心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若不妥善处理,恐引发民变。”
“你回去后,立即着手清理门户,将所有涉案族人一一捉拿归案,不得有丝毫偏袒。至于陛下那边,本宫会尽力周旋,但能否平息此事,还需看你林家的诚意与行动。”
林敬贤拱手道:“老臣遵旨,老臣即刻回到族里召开族会,一定会将那些为非作歹之徒绳之以法,绝不姑息!老臣定当以身作则,亲自监督,坚决会清理门户,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林敬贤离开皇宫后,脚步匆匆,神色凝重,即刻赶往了盛安城城外的林家寨。秋风萧瑟,卷起落叶无数,仿佛预示着林家的风雨欲来。
刚进寨子,林敬贤便让人将林耀天林坤父子,林耀威林宏父子召集到正厅。四人到后,还未站稳,林敬贤便怒目圆睁,大声训斥道:“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林耀天一脸不屑地说道:“二哥,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火?咱们林家为大夏王朝立下汗马功劳,享点福怎么了?那些贱民,不过是蝼蚁一般,死了又能怎样?”
林敬贤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喝道:“混账!你们这群孽障,竟敢口出狂言!你们可知,你们犯下的罪行,已经惹得天怒人怨!若再不悔改,整个林家都将因你们而覆灭!”
林坤在一旁附和道:“二伯,您别听那公主胡说,她不过是想借此事打压我们林家罢了。咱们林家在朝中的势力,岂是她一个公主能动摇的?”
林敬贤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林坤骂道:“糊涂!你们真是糊涂至极!你们以为,有林家的权势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告诉你们,王法如山,谁触犯了,都得受到惩罚!”
林耀威冷笑道:“二哥,您别吓唬我们了。咱们林家在朝中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哪有那么容易倒?再说,那些贱民,哪里敢跟我们作对?”
林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是啊,二伯,您别太把公主的话当回事。她不过是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咱们林家,可是大夏的功臣,她敢把我们怎么样?”
林敬贤气得脸色铁青,他怒视着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族人,大声斥责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真是无可救药!若再不悔改,我林敬贤第一个不饶你们!我林家历代忠良,岂能因你们而蒙羞!”
林耀威闻言,很是不屑地说道:“林敬贤啊,林敬贤,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那小皇帝在外面游山玩水,将朝廷的事交给他的姐姐来管理,而你身为丞相,竟然被一个女人吓破了胆,还口口声声说要清理门户,你置我们林家的脸面于何地?”
林敬贤瞪大了双眼,愤怒地指着林耀威吼道:“放肆!你这无知狂徒,竟敢如此大逆不道!陛下微服私访乃是体察民情,公主殿下代掌朝政亦是为了大夏的安稳。你这般胡言乱语,是要将整个林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吗?”
林耀威双手抱胸,依旧一脸挑衅:“哼,二哥,你别在这危言耸听。咱们林家如今的地位,那可是实打实挣来的。凭什么要因为几个贱民的告状,就对自家人下手?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林敬贤气得嘴唇颤抖,严肃地说道:“笑话?你们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的笑话!你们仗着家族的功绩为非作歹,这是对祖宗的不敬,是对家族荣誉的玷污!林家的荣耀不是让你们用来胡作非为的资本!”
林耀威不甘示弱,争辩道:“二哥,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咱们不过是享受一下应得的东西,这有何错?难道为大夏出生入死,连这点好处都不能有?”
林敬贤怒不可遏,大声训斥道:“你们所谓的享受,是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你们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若还不知悔改,休怪我大义灭亲!林家的忠心耿耿不能毁在你们这群败类手中!”
林耀威冷笑一声:“二哥,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说不定你就是怕丢了自己的丞相之位,才对我们这般疾言厉色。”
林敬贤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上去狠狠扇了林耀威一巴掌,怒吼道:“冥顽不灵的东西!我林敬贤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分私心。倒是你们,自私自利,目光短浅,若再执迷不悟,等待林家的只有灭族之祸!”
林耀威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几步,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捂着脸颊,瞪大双眼,声音颤抖道:“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的亲弟弟!”
林坤在一旁见状,也怒了:“二伯,你怎可如此对待自己的亲人?你这般做法,寒了我们的心!”
林敬贤毫不客气地回击:“亲人?你们这样的亲人,我林敬贤宁可不要!你们的行为,早已配不上林家人的身份!今日我若不严惩你们,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向朝廷交代?”
林耀天冷笑连连:“哼,林敬贤,你别以为你是丞相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林家的势力,可不是你能轻易撼动的。今日你若敢动我们一根汗毛,他日定让你后悔莫及!”
林敬贤怒目而视,语气冰冷:“后悔?我林敬贤一生行事,无愧于心。今日为了林家的未来,为了大夏的安稳,我宁可背负骂名,也要将你们这群蛀虫清除干净!”
林宏在一旁试图缓和气氛:“二伯,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如此僵?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各退一步,岂不皆大欢喜?”
林敬贤严肃地说道:“各退一步?你们犯下的罪行,岂能轻易放过?今日我若不严惩,他日你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我意已决,你们休要再多言!”
林坤仍不死心,挑衅道:“哼,林敬贤,你以为你能决定什么?我们林家可不会任由你摆布!”
林敬贤愤怒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你们就试试看!看看林家是否会因你们的愚蠢行为而毁灭!我林敬贤今日就站在这里,看你们谁敢轻举妄动!”
林耀威咬牙切齿,嘲讽道:“你这老糊涂,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凭你也想动我们?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林敬贤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训斥道:“我林敬贤在朝堂多年,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点私心!倒是你们,整日只知作威作福,败坏林家名声!我告诉你们,莫要以为有家族撑腰就能无法无天,王法在上,谁也逃不掉!”
林耀天不屑地哼了一声:“王法?在这盛安城,我们林家就是王法!你以为朝廷真会为了几个贱民跟我们林家过不去?”
林敬贤愤怒的说道:“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你们难道不知道林耀宗林世美父子一家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