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坐落在湘东群山之中。
传承之渊长,无可追量。
然世人却都知晓,天下八成丹药,都出自此谷。
多少在这里扫了两年地的下人,出去之后就成了名镇一方的妙手神医。
正因为此,药王谷就成了炎夏杏林圣地。
因为名声大,每天前来拜会求医的权贵富豪数不胜数。
但药王谷每天只诊治十人,不看你身份,更不看你的地位。
无论贫富,诊金都只是你财产的十分之一。
虽说费用是高了,但人家保证只收取一次诊金。
若是没有帮你治好,下次再来,分文不取。
说是这么说,但基本上第二次来的病人,还是会带上厚礼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敢保证每次都能排到自己,为了确保能进入药王谷,通常都会花大钱,去那些拥有了进谷资格的穷人手中购买门票。
大多数需要多次治疗的富人,花销就是在购买门票上面了。
例如马康平。
因为上午接了老友林方儒的电话,导致了他错过了与来自北方的一位富豪争夺门票的时机。
以至于到现在整整八个小时过去了,眼看着天色都晚了,他还没有搞定入谷的门票。
眼瞅着旧疾发作,疼的马康平狂磕布洛芬都不顶用,只好取出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强效止痛片吃了两片,这才缓和了不少。
“老马,今天是排不上了,咱们先找地方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过来排队。”
妻子何青柔声劝慰道。
马康平意识有些模糊,望着妻子那柔情且充满了关怀的面容,下意识点了点头。
随后,夫妻二人就在谷外搭建的简易房宿舍中,花十万从一个小富豪手里买来了一晚上的居住权。
安顿好了一切,妻子也洗好了澡。
止痛药劲还没下去的马康平看着出浴的妻子,越瞧越是顺眼,越瞧越是心热。
忽地,他跳起来,一把将妻子的浴巾扯下。
何青下意识一声惊呼,连忙哀求道:“老马,不要,这地方不隔音。”
火已经烧到了脑门的马康平哪里顾得上许多,按倒妻子张嘴就啃。
他猴急猴急的脱了衣服,刚准备开始,却浑身一抖,彻底泄了气。
何青一愣,然后默默地将衣服拿过来往身上套。
她穿好衣服,回头一看丈夫垂头丧气的坐在床尾,忍不住心疼向前,搂住了丈夫安慰:“没事的老马,会好的,会好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马康平直接哭了。
挺大一个大老爷们,嗷嗷的哭啊。
“小青,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啊。我马康平就是一个废人啊。”
何青心里何尝不难过,结婚到现在,刚开始还没事。
但自打俩人的大儿子小儿子先后夭折之后,也不知道丈夫是不是受刺激了,变得跟太监没什么两样了。
海外镇痛片和小蓝药当米饭吃,都无法改善分毫。
那些补品啥的就更别说了。
吃的马康平去动物园,那些狮子老虎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都会夹着腿走路。
男人,尤其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这让马康平如何忍受得了?
身体旧疾再疼他也能扛,实在不行就上止疼片。
但唯独这个,是他这辈子都抹不去的痛。
真当每次谈生意甲方喊他去商k和会所他不去是因为坐怀不乱啊。
屁。
那完全是心有余而腰力不足。
被何青搂着哭了一会儿,马康平的心情终于好转了一些。
但因为旧疾的折磨,却又嗷嗷的喊叫了半宿。
等到次日醒来排队的时候,住在他隔壁的一个富豪忍不住打趣说道:“老马,这战斗力可以啊。大半夜的还不消停。嫂子都让你折腾的嗓子都哑了。那声音,粗的比你这个大老爷们还粗。”
何青脸一红,低下了头不说话。
马康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都在滴血的他打肿脸充胖子,一指自己脑瓜顶上的地中海造型:“羡慕吧,头发换来的。现代医学都说了,越是秃顶的人体内雄性激素越高。等你有了我这样的脑门,你也这么强。”
“哈哈,那我宁愿弱一点。”
说说笑笑,队伍往前排。
说来也是好运,今天马康平意外的不用从穷人手中买资格,直接让点中了拥有了入场资格。
这可是将马康平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恨不得当场搂住妻子何青吧唧一口。
但想到这么做只会给自己少得可怜的自尊心找不痛快,也就只好作罢了。
“咳咳。”
清了清嗓子,马康平对着那些找穷人买资格的富豪朋友们一拱手,很欠揍道:“诸位,我就不陪你们在这等了。大家也知道,我这老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实在忍不了了。请了。”
说完,马康平转身就跟着药王谷的工作人员走。
将走还没走,忽然听到汽车轰鸣声从远至近而来。
这让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忍不住回头望去。
入目所及处,一台迈巴赫,一台奔驰商务,一前一后驶来。
看到这一幕的富豪们都忍不住心中诧异,心道来的这是谁啊,这么有种么?
谁不知道药王谷的规矩,从半山腰开始就不允许任何车子上来了。
违者,终生不许踏入药王谷方圆百里之内。
否则的话,将会面临药王谷八大圣者的追杀。
那一个个可都是大宗师巅峰境界的强者啊。
震惊着,在所有富豪诧异的目光之中,两辆车子吱呀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了林方儒。
现场富豪有几个认识林方儒的,看到他很是惊讶:“老林这是疯了么?敢无视药王谷的规矩?”
不认识林方儒的还问:“这个叫老林的什么来头?很大么?”
“大个屁,拢共不到五十亿的资产。”
“啊,才五十亿,还没有我的零头多呢。不是,这么一个小卡拉米,他是怎么敢的?”
众人一个比一个疑惑,但林方儒并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意思。
下了迈巴赫之后,一路小跑到了后面奔驰商务的副驾驶前,恭敬好似奴仆一般拉开了车门,弯着腰,满面含春:“前辈,咱们到了。请下车。”
在场的富豪有一个算一个,各个伸长了脖子。
前辈?
这家伙跟谁说话呢?难道说是燕京来的大人物不成?
当陈玄下了车,走进了众人视线之中时,所有人俱都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