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的中都,骄阳似火。监狱那扇沉重的铁门“咣当”一声关上,刺眼的阳光瞬间洒在齐猛的脸上。
他下意识地眯起眼,抬手挡了挡,仿佛这光太过灼热,烧得他皮肤发烫。四下打量了一下,将手里装着自己所有家当的提包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顶着烈日走了二十几分钟,终于在路边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说了句:
“市南区幸福家园北门!”
司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舔了舔嘴唇非常谨慎地问道:
“是幸福家园的那个别墅区吗?”
齐猛有些不高兴地看了司机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他是那里的住户。还有可能会以为他是去作案的,皱了皱眉“嗯”了一声没再理这个司机。
看得出来司机明显后悔接了这单,看着他显得有些紧张,路上不停地四处张望,一句话也不敢说,齐猛也懒得主动搭讪。
到了自己别墅门口,齐猛直接扔给司机两张毛爷爷,一句话也没说。
出租车司机还没来得及找钱,齐猛早已站在了别墅门口,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开大门。
看他开门的样子司机更加怀疑,犹豫着是不是报警,这时齐猛已经轻轻地关上了大门。
司机吸了一口气,看在多给了几十块钱的面子上还是算了吧,反正也没偷我的东西,万一人家就是这里的住户呢?
自己只是开车的,警察调查时据实交代就行了,应该也不会被牵连。
齐猛看见王芳正撅着大肥屁股侍弄院子里的蔬菜,他轻轻地锁上大门,猛的一下冲了过去从后面抱住王芳的腰。
“谁?”
王芳大喊一声正要用手里的工具反抗,转过头一看是齐猛,扔掉工具使劲在他身上打了几下,激动地抹着眼泪。
“猛子?你个死鬼,吓死我了,不是说过两天出来吗?呜呜……”
还没等她说完,嘴已经被齐猛胡子拉碴的嘴堵上了。趁齐猛撕扯自己衣服的空档,王芳哀求道:
“猛子咱别在这儿,回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啊……”
但齐猛此时就像发疯的野兽,什么也听不进去,王芳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步。
王芳一米七的身高,一百四十斤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被齐猛运动着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
二楼卧室,齐猛喘着大气,趴在王芳身上不肯下来,王芳给他擦着汗很温柔地说道:
“猛子下来吧!已经三次了,咱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别把身体搞坏了!”
齐猛轻轻的动了动,王芳慢慢地转了个身,把齐猛放到自己的身边问道:
“上个月去看你时,你不是说这个月二十五号才能出来吗?早知道今天能出来我就去接你了!”
齐猛很舒服地躺在床上,舒展着身体斜着眼看了王芳一眼,笑着说:
“老子憋了这么长,怕看见你在路上就把事办了!”
王芳轻轻地在他胸膛上打了一拳说道:
“瞧你那点儿出息,每个月都去看你,还不知足,就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自己家的东西还不是想咋用就咋用,就急这几分钟。胡子拉碴的,脸都被你扎花了!”
齐猛摸了摸王芳的大圆脸,又移到下面拍了拍那个大肥屁股,笑着说:
“在那种地方咋也没有在家好,我要把这几年欠下的都补回来!”
王芳正想说什么,想起来儿子快放学了,赶忙从床上下来说:
“坏了,小骥快回来了!”
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都在院子里呢,知道已经被撕扯的不能穿了。
从衣柜里找出一身新内衣和睡裙穿上,欢快地哼着歌出去从院子开始打扫战场。
城郊一处隐秘的庄园里的私人会所内,魏连城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紫砂壶,壶嘴微微冒着热气。
二哥秦羿坐在他左侧,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老七梁宏辉则靠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有些阴鸷。
老五朱凤翔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两个铁球,显得神情自若。
魏连城轻啜一口茶,缓缓开口道:
“猛子出来了!该怎么安排,我想听听哥几个的意见!”
秦羿抿了一口红酒,放下酒杯,语气谨慎地说:
“猛子的能力我们都知道,虽说以前咱的房地产业务一直是他一手撑起来的。如果让他回公司,肯定还是重新掌管这部分业务。
但现在的局势完全变了,况且他的身份也不太适合再插手我们的生意。”
梁宏辉吐出一口烟圈,冷笑一声说:
“二哥说得对!齐猛在里头待了几年,外头的形势早就变了。他要是回来,咱们的布局可就全乱了。
再说了,现在咱的圈子他都不熟,张书记和李副省长那边的关系也没必要让他知道,只是唐神医那边……”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们其实对齐猛并没有那么关心,就是不想让唐神医对他们有看法。
前两年受杜会彬事件的影响,西川省的政坛又经历了一次权力更迭。
前省委书记退居二线,省长张明远升为省委书记,以前中都市委廖书记,经过这几年的不懈努力成为西川省省长。
张明远的铁杆下属,以前国土资源厅的李长明厅长也升为副省长。和魏连城关系最铁的高局长,去年升为西川省公安厅的厅长。
现在的魏老三和以前也大不一样,真的有了西川省地产界老大的派头。几个把兄弟之间互相帮衬着,这几年也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二哥秦羿和老五朱凤翔现在都是副厅级干部,说话做事也更有大干部派头,老七梁宏辉现在也是正处级干部。
朱凤翔快速转了两下手中的铁球,微微一笑说:
“齐猛的回归对我们确实不太好安排,完全置之不理吧也不合适,毕竟他曾经是咱们的兄弟,面子上得过得去。
我的建议是,先热情邀请他回来,给他安排个虚职,让他知难而退。这样咱也仁至义尽了,唐神医那边也有个交待。”
魏连城听完几人的话,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几人都安静了下来:
“哥几个说得都有道理!齐猛是咱兄弟,也是唐神医的好兄弟,我们不能亏待他。但大世纪集团的房地产业务,确实不能再让他插手。
这样吧,先给他安排个‘高级顾问’的头衔,名义上让他参与决策,但实际上不给他实权。至于其他的事,我想还是得让高公子出面去处理。
当初我就让高公子善待猛子,他竟然为了好玩儿,私自将猛子安排在那种环境的监狱,等我知道消息后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
秦羿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担忧地说:
“这样安排会不会太明显了?猛子可不是傻子,他要是察觉到了,恐怕会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再说鹏飞做的那些事,猛子会不会也认为是我们做的?”
魏连城轻笑一声,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意说道:
“二哥,你多虑了。正因为猛子是个聪明人,我才这样做,说实话确实有点儿可惜,但咱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鹏飞的那个恶作剧,我后来让他的好兄弟猴子给解释清楚了,又帮他打通监区长的关系。
猛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该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清楚。鹏飞这种身份的人,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碰。”
朱凤翔点了点头,很自信地补充道:
“三哥说得对!我们只要表面上做得漂亮,齐猛就算有不满意的地方,也说不出什么。
至于其他事,只要咱们兄弟几个一条心,外头的风浪再大,也掀不翻咱们的船。”
魏连城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紫砂壶,轻轻啜了一口茶,眼神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过了一会儿,他又放下茶壶,缓缓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猛子那边我来安排,给他个面子。过几天在市南区的会所,给他摆个接风宴,哥几个提前安排好时间!”
市南区魏连城的私人会所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酒香。
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酒杯中盛满了琥珀色的液体,映照着在场每个人的表情。
魏连城坐在主位,面带微笑,齐猛坐在他右手边,神情平静,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锐利。
其他几人分坐两侧,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但眼神中却各怀心思。
魏连城举起酒杯,语气诚恳地说:
“猛子,你可算出来了,这几年兄弟们可都想你啊。今天这顿接风宴,咱们不醉不归!
本来想叫唐神医一起的,可是他现在在英国潇洒呢,委托我多敬兄弟几杯!”
齐猛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与在场的所有人轻轻一碰,然后和魏连城说:
“三哥客气了,这几年多亏你们照应,我在里面也好着呢,我心里有数。”
魏连城放下酒杯,拍了拍齐猛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虚的。你回来了,大世纪集团的房地产业务,还得你来挑大梁啊。
这几年虽然咱们也撑下来了,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回来了,咱们的底气就足了。”
齐猛心中一动,赶忙站起来做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说:
“三哥过奖了。我进去这几年,外头的形势变化太大,我怕自己跟不上节奏,别再把事情搞砸了。”
魏连城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
“哎,猛子,你这话就见外了。你的能力咱们兄弟谁不清楚?房地产这块,没你不行。鹏飞这孩子爱玩儿,让他管着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再说了,咱们兄弟几个同气连枝,有什么困难一起扛,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事。”
一旁的秦羿也笑着附和道:
“是啊,猛子,老三说得对。你回来了,咱们的底气就足了。房地产业务这块,还得你来掌舵。”
梁宏辉抽了一口雪茄,眯着眼睛笑道:
“猛子,你就别推辞了,咱们兄弟几个以后的活动经费可都指望着你呢。”
朱凤翔推了推眼镜,也很诚恳地说:
“猛子,三哥和兄弟们都是一片真心。你先跟着高鹏飞熟悉熟悉业务,尽快进入角色。咱们都等着你大展拳脚呢。”
齐猛听着几人的话,心中冷笑。他们表面上热情洋溢,言辞恳切,但每一句话都暗藏玄机。
魏连城让他“挑大梁”,却又让他“先跟着高鹏飞熟悉业务”,分明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高鹏飞是什么样的人齐猛再清楚不过了,房地产业务现在被他牢牢掌控,自己就算回去,也不过是个摆设。
他心中不甘,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谦逊的笑容说道:
“非常感谢哥哥们这么看得起我,这几年确实落伍了不少。我先休息几天,调整一下状态。
如果真的能替几个哥哥排忧解难,我再和三哥说,免得给大家添麻烦。”
魏连城显得很满意,语气更加恳切地说:
“猛子,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之间,哪有添麻烦这一说?你放心,高鹏飞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会全力配合你。”
齐猛点了点头,举起酒杯给大家致谢:
“那就多谢几位哥哥了,我先敬大家一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酒过三巡,魏连城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说:
“猛子啊,其实这些年,咱们兄弟几个也不容易。外头的形势变化太快,官场、商场都是风云变幻。
咱们得步步为营,不能有半点差错。好在鹏飞这两年也成熟了一些,你可要尽快进入角色。”
齐猛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微微一笑说道:
“三哥刚才说得对!咱们兄弟几个同气连枝,只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外头的风浪再大,也掀不翻咱们的船。”
魏连城看齐猛没接自己的话头,估计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举起酒杯说道:
“猛子,还是你明白。来,咱们再干一杯!”
接风宴结束,魏连城给齐猛安排了两个刚来会所的年轻小妹,其他人就各自选择适合自己的项目自由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