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洛阳？\"
站在高大的城门前，我仰头望着巍峨的城墙，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电视剧里演的跟这一比，简直就是过家家！
师妃暄微微颔首：\"天下中枢，果然名不虚传。\"
何止名不虚传，简直超乎想象！城门处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有骑着高头大马的贵族，有推着独轮车的农夫，还有挑着担子吆喝的小贩。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烤饼的焦香、马粪的腥臊、脂粉的甜腻，混合成一种奇特的\"古代都市味\"。
\"别发呆。\"师妃暄轻轻拉了下我的袖子，\"进城后跟紧我。\"
\"得令！\"我屁颠屁颠地跟上，眼睛却不够用了。
洛阳街道比我想象的宽敞得多，足够四辆马车并行。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绸缎庄里五颜六色的布料让我眼花缭乱，酒楼里飘出的香气勾得我肚子咕咕叫。
\"仙子，咱们是不是该吃个午饭？\"
师妃暄瞥了眼我渴望的眼神，轻叹一声：\"前方有家还算干净的食肆。\"
食肆门口挂着\"醉仙楼\"的招牌，里面人声鼎沸。我们刚进门，小二就热情地迎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
落座后，我好奇地东张西望。邻桌几个彪形大汉正大碗喝酒，大声划拳；角落里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低声交谈；窗边还有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独自品茶。
\"二位要点什么？\"小二擦着桌子问。
我正要开口，师妃暄已经淡然道：\"两碗素面，一壶清茶。\"
\"等等！\"我赶紧补充，\"再加只烧鸡，一碟酱牛肉，两...不，四个肉包子！\"
小二看向师妃暄，后者无奈地点点头。
\"好嘞！马上就来！\"
等菜的时候，我压低声音问：\"仙子，咱们找和氏璧，具体去哪儿找啊？\"
\"净念禅院。\"师妃暄轻声道，\"不过需先打探消息。\"
正说着，邻桌一个大汉突然拍案而起：\"小娘子长得真俊！陪爷喝一杯！\"
我转头看去，那厮正对着我们这桌...不对，是对着师妃暄流口水。好家伙，光天化日调戏仙子？活腻了吧？
师妃暄面不改色，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轻轻敲了下剑鞘。
\"这位大哥。\"我笑嘻嘻地站起来，\"我妹妹身子不适，不如我陪你喝？\"
大汉瞪眼：\"滚一边去！谁要跟你...啊！\"
他话没说完，突然怪叫一声跳起来，拼命拍打裤裆：\"着火了！着火了！\"
众人哄堂大笑——他裤裆里当然没火，是我用欢喜禅功隔空刺激了他的穴位。这招\"火烧裤裆手\"是我自创的，专治各种不服。
\"大哥这是尿裤子了吧？\"我故作关切，\"要不要借条裤子？\"
大汉恼羞成怒，抡起拳头就冲过来。我假装害怕后退，暗中弹出一粒花生米，正打在他膝盖上。
\"哎哟！\"他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我趁机从袖子里摸出一枚铜钱，用现代魔术手法让它\"凭空消失\"，然后从他耳朵后面变出来：\"大哥，你钱掉了！\"
围观群众发出惊叹，大汉也傻眼了。我扶起他，顺手解了穴道：\"不打不相识，这顿酒我请了！\"
小二适时端上酒菜，一场风波就此化解。大汉红着脸跟我喝了几杯，最后称兄道弟地走了。
\"你倒是会做人。\"师妃暄小口吃着素面。
我撕下鸡腿大快朵颐：\"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刚才那手法...\"
\"小把戏而已。\"我得意地眨眨眼，\"我们那儿管这叫魔术。\"
正吃着，忽听窗外银铃般的笑声：\"小哥哥好手段～\"
这声音让我浑身一酥。转头看去，婠婠一袭白衣，赤足站在街对面冲我招手。阳光透过她薄纱般的衣裙，勾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曲线。
\"妖女！\"师妃暄立刻按住剑柄。
我赶紧按住她的手：\"大庭广众的，别动手！\"
婠婠已经飘然而至，毫不客气地坐在我旁边：\"人家赶路好累呢，小哥哥不请我吃顿饭吗？\"
\"请！当然请！\"我招呼小二加菜，同时感觉师妃暄的目光快把我刺穿了。
婠婠夹了块牛肉送到我嘴边：\"啊～\"
\"我...我自己来...\"我额头冒汗，偷瞄师妃暄。仙子脸色已经冷得像冰窖了。
\"小哥哥害羞啦？\"婠婠娇笑，转而看向师妃暄，\"仙子姐姐怎么不吃醋...啊不，吃饭呀？\"
师妃暄冷冷道：\"阴癸派妖女来洛阳作甚？\"
\"跟你们一样呀～\"婠婠晃着脚丫，\"找和氏璧呗～\"
我心头一跳。果然，魔门也盯上和氏璧了。原着里这东西能增加功力，还能预知未来，简直是超级外挂。
\"和氏璧乃正道圣物，岂容魔门染指。\"师妃暄语气森然。
婠婠不以为意：\"谁说是你们的了？上面写名字啦？\"
两人剑拔弩张，我赶紧打圆场：\"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小哥哥～\"婠婠突然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今晚子时，我在城南观音庙等你哦～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说完，她翩然起身，临走还不忘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我呆若木鸡，直到听见\"咔嚓\"一声——师妃暄手里的筷子断了。
\"那个...\"我干笑，\"她肯定是想挑拨离间...\"
师妃暄放下断筷，面无表情：\"你今晚要去？\"
\"当然不去！\"我义正言辞，\"我像是那种人吗？\"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轻叹：\"快吃，吃完去买些衣物。\"
\"啊？\"
\"你这一身...\"她扫了眼我的现代装束改的古装，\"太显眼了。\"
我低头看看，确实。t恤改的短打，牛仔裤剪的\"胡服\"，在这年头确实另类。
吃完饭，师妃暄带我来到一家成衣铺。老板娘热情介绍各种款式，师妃暄认真地挑选起来。
\"这件如何？\"她拿起一件天青色长衫。
我挠头：\"仙子眼光肯定好。\"
她犹豫片刻，又挑了条月白色腰带：\"配这个。\"
我受宠若惊。没想到高冷的仙子还会帮人搭配衣服！趁她转身时，我偷偷拿起一件粉色女装：\"这件适合你...\"
\"放肆！\"她耳根通红，作势要打。
我大笑着躲开，最后还是买下了那件天青色长衫。换上后，师妃暄微微点头：\"总算像点样子。\"
\"那当然！\"我转了个圈，\"人靠衣装马靠鞍，帅哥还得...\"
话没说完，街角闪过一道黑影。师妃暄立刻警觉，我也感觉到一丝杀气。
\"有人跟踪我们。\"她低声道。
我点头：\"从酒楼出来就一直跟着。\"
师妃暄略显惊讶：\"你早发现了？\"
\"现代人看侦探片长大的嘛。\"我压低声音，\"要不要甩掉他们？\"
\"不必。\"她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正好看看是谁的人。\"
我们装作不知，继续逛街。路过一个糖人摊时，我忍不住停下脚步。
\"想吃？\"师妃暄问。
我点头如捣蒜。老艺人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就捏出只活灵活现的小猴子。我接过糖人，突然童心大发：\"老伯，能照着这位姑娘的样子捏一个吗？\"
师妃暄刚要拒绝，老艺人已经笑呵呵地动手了。片刻后，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师妃暄\"出现在他手中。
\"给。\"我把糖人递给她，\"尝尝自己甜不甜？\"
她犹豫片刻，接过轻轻舔了下，随即被甜得眯起眼。这可爱模样让我看呆了——原来仙子也有这么少女的一面！
\"很...甜。\"她小声道，耳尖都红了。
就在这时，我后颈汗毛突然竖起。几乎是本能反应，我一把拉过师妃暄，同时转身一掌拍出。
\"叮！\"
一支袖箭被击落在地。街上顿时大乱，行人四散奔逃。
\"东南方向！\"师妃暄拔剑出鞘。
我运起轻功跃上屋顶，只见一道黑影迅速远去。正要追赶，忽然感觉胸口一热——挂在脖子上的和氏璧碎片（之前从系统获得的）突然发烫！
\"欢喜！\"师妃暄追上来，\"没事吧？\"
我掏出碎片，发现它正泛着奇异的光芒：\"这东西...好像在指引方向？\"
碎片的光芒指向城北。师妃暄脸色微变：\"净念禅院就在那个方向。\"
\"咱们现在去？\"
她摇头：\"太显眼了。先回客栈，晚上再去查探。\"
我们找了家僻静的客栈住下。要了两间上房，但师妃暄坚持先检查我的房间是否有机关。
\"躺下。\"她命令道。
\"啊？这...这么快？\"我浮想联翩。
她瞪我一眼：\"给你把脉！\"
哦...我乖乖躺平。她纤指搭在我腕上，忽然神色一变：\"你体内...怎么多了道阴癸派真气？\"
\"啥？\"我一愣，随即想起婠婠临走那一摸，\"靠！那妖女给我下套！\"
师妃暄面色凝重：\"她在你体内种下'天魔引'，能随时感知你的位置。\"
\"能除掉吗？\"
她犹豫片刻：\"我试试。\"
说着，她掌心贴在我胸口，一股清凉真气注入。谁知两股真气相撞，我胸口突然爆出一团金光！
\"啊！\"我们同时惊呼。
金光中，和氏璧碎片悬浮而起，我体内的佛魔真气竟然自行运转起来，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师妃暄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佛魔相济...这怎么可能...\"
金光持续了约莫半分钟才渐渐消散。我喘着气坐起来：\"什么情况？\"
\"和氏璧...\"她喃喃道，\"竟然认可了你的体质...\"
我挠头：\"这是好事坏事？\"
\"福祸难料。\"她神色复杂，\"此事若传出去，正邪两道都会...\"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已经传出去了！\"
\"边不负！\"师妃暄拔剑而起。
窗户轰然破碎，边不负鬼魅般飘入，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衣人。
\"小畜生，这次看你们往哪跑！\"
我翻身下床，与师妃暄背靠背站立。情况不妙——房间狭小，施展不开，而且边不负明显有备而来。
\"欢喜，\"师妃暄低声道，\"待会我破开墙壁，你立刻逃走。\"
\"又让我跑？\"
\"去净念禅院找...\"她话没说完，边不负已经出手！
一道血色掌风扑面而来。师妃暄剑光如练，将其斩破。我则趁机抓起茶壶砸向边不负面门。
\"雕虫小技！\"他挥袖击碎茶壶，却没想到我藏在后面的杀招——一记\"情意绵绵掌\"直取丹田。
\"砰！\"
边不负闷哼一声，后退半步：\"小畜生功力见长啊！\"
四个黑衣人同时扑来。师妃暄剑法如虹，瞬间刺倒两人，但另外两人已经逼近我。
危急时刻，我忽然想起金光出现时的感觉。福至心灵，我双手一合，佛魔真气同时运转——
\"轰！\"
一道金黑交织的气劲迸发，直接将两个黑衣人震飞！边不负也脸色大变：\"佛魔合一？！\"
师妃暄趁机一剑刺出，边不负仓促招架，衣袖被削去一截。
\"撤！\"他怒喝一声，带着剩余手下跃出窗外。
我们没敢追击。师妃暄立刻转身检查我的情况：\"你怎么样？\"
\"爽！\"我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手，\"原来我这么厉害！\"
她却没有半点喜色：\"欢喜，你可知佛魔双修意味着什么？\"
\"呃...很牛逼？\"
\"是祸端。\"她严肃道，\"自古以来，试图佛魔双修者，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被正邪两道联手诛杀。\"
我心头一凛：\"这么严重？\"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完整和氏璧。\"她沉声道，\"或许它能帮你化解此劫。\"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刚才让我去净念禅院找什么？\"
\"了空大师。\"她收拾行装，\"他是唯一可能理解你体质的人。\"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嘈杂声。我们从窗口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正在挨个搜查客栈。
\"边不负报官了！\"我咬牙切齿，\"这老阴批！\"
师妃暄当机立断：\"从后窗走。\"
我们悄悄溜出客栈，借着夜色向城北潜行。路上，我体内的和氏璧碎片又开始发烫，指引着方向。
\"奇怪...\"我嘀咕，\"净念禅院不是在城外吗？怎么碎片指向城里？\"
师妃暄也疑惑不解：\"除非...\"
\"除非和氏璧已经不在禅院了！\"我恍然大悟。
我们顺着指引来到一处豪华宅邸前。门匾上写着\"王府\"二字。
\"洛阳王王世充的府邸？\"师妃暄蹙眉，\"和氏璧怎会在此？\"
我正想说话，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婠婠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我们。
\"小哥哥果然没去观音庙呢～\"她故作伤心，\"不过...你们找到更有趣的东西啦？\"
师妃暄立刻拔剑相向。婠婠却不慌不忙地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那赫然是半块和氏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