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氏不知道对方是上次那个猎户,虽然感激他救了自己,却没有仔细看那人的。如今又刮了胡子的,根本没有联想到那天去。
至于现在的长相跟陈大明完全不同的,这个壮实,高大,这个人打自己一下估计够陈大明打自己一顿的了,想到这里眼神有些退缩。
王虎喝了酒,看到媳妇心头一热,扑上去亲啃,老光棍没有技巧,甚至连解对方衣服都把活扣打成了死结,急得直接拉断了布条,可谓粗鲁!
就是陈大明也没有这样过的,罗芽儿吓哭了!
王虎一顿,酒意清醒了大半,又粗手的给媳妇道歉擦眼泪。
罗芽儿见对方示好,那样子跟五大三粗的汉子完全不同,心里又有感动,陈大明从来没在意自己哭的,她就是这样,可能正常的一丁点好,她能发现,大大的不好,她愿意承受,这样的女人,遇到不好的丈夫就会被欺负,遇到珍惜的,那真是男人的福气!
但是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慧眼识珠呢?只会怨女人图他钱,不图他钱的看不上,觉得不漂亮有情趣,好玩的不贤惠,要求娶回家的贤惠把家里打理井井有条,在外面的漂亮好玩又不图钱。
夫妻一心,必然双方都没有心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至于外面漂亮愿意给你玩的,不求名分自然要求一样了,不是钱就是车子房子,不然图你家庭圆满还是子孙满堂?
一夜春光。
罗芽儿浑身没劲,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天光大亮了,王虎做了早饭,这些年他一个人过日子,都是他自己做的,娶了媳妇就多做了一些。
说实话王虎的手艺不太好,他自己嘴本就不挑,这些粗粮也只是糊口,习惯了,罗芽儿红着脸,她嫁到陈家,没让陈大明进过一次厨房,如今新婚第一日,丈夫居然没让她起来做饭,虽然身子累,不过做饭这样的事情,她能干的。
王虎今日还有一天休息,他们现在做半日,可以跟其他人换,这样做一日休一日,工钱减半,家里吃饭人多的自然是不行的,他家倒是凑合,王虎偶尔进山抓个野鸡兔子也能打打牙祭,因为酒宴,把家里荤的都吃完了。
这个时候酒席上荤菜,上桌就没了,办下来没什么剩菜的,所以早上吃了新煮的杂粮粥。
看着罗芽儿瘦弱的身板,今天还是下山买些荤腥,不然太瘦了,不过可能因为还有奶水的关系,胸脯倒不会平平,联想到昨日的亲昵,王虎盯着罗芽儿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罗芽儿问话看到王虎的模样,大白天这样子让人羞红了脸,拿着碗筷就准备去洗,还是不忘问了句,能带她一起出去逛逛吗?
山路不是很好走,至少罗芽儿这样没有怎么进山的妇人是这么认为的,她都不知道昨天红盖头是怎么抬上山的,怪不得那么颠簸。
王虎家也没有住那么高,但是下一趟山比走二里地都惊险,怪不得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要不是王虎在,自己估计中途就滚下山了。
王虎一把背起罗芽儿,这慢慢的下山,还不如自己背下山呢,而且罗芽儿还没有半大的野猪重呢。
背起罗芽儿还能超过下山干活的人,只是这罗芽儿臊的不敢抬头。
村里人: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王胡子绝对是在炫耀,打条野猪怕是也没这么开心吧……
昨日花轿从仁善食堂出门,苏建昌一家招待大家吃了中饭,就带着行李也去了兴安县,他们听仓癛管事的让人带着去了离河岸不远的一套房子里。
这房子在县城,占地和自己在苏家那套村里的房子差不多,只是两层半的铺面房,后院能生活,楼上适合住人,铺子宽敞明亮,只是街上没什么人,这条街也没两个铺面开门,好荒凉啊!
就算原来没有搬迁的兴台县,这里靠河岸的也不是主街道,大多数铺面也是用来自己生活住人的,像个宅子一般。
苏建昌站在街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他原本以为到了兴安县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有些失望。他忍不住想起了在苏家村里的那套房子,虽然简陋,但至少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而这里的房子虽然宽敞明亮,但却显得格外冷清。
“孩子他爹,这不是挺好的吗?”罗氏不解,至少住的特别宽阔。
“咱们是来做木匠活卖的,这县城都没什么人,到时候做了卖不出去……”
苏建昌本分,但是也不是不灵活,反而做一行想的多,姜玲玲把这么大铺子给他,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做不好咋办,自然有不好的地方就会忘那想。
“孩子他爹,别着急,就算是以前似的在家做的盒子那些,不用铺面都要不少货呢!”罗氏劝解道,就是这么大的铺子浪费了。
“爹,楼上房间很大,我是不是可以一个人一间了?”
“爹,我们以后真的要在这里生活吗?”苏建昌的女儿喜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喜,但是爹的反应又让她有些不安和困惑。
做过一些时日的囚犯,小孩子担惊受怕的了,害怕从大人眼中看到一丝不好的事情。
苏建昌无奈地点点头:“是啊,既然来了,就要好好适应这里的生活。也许过段时间,情况会有所改善呢。”
苏建昌欣慰的看着努力安慰着自己的家人,但他内心深处仍然对未来充满了担忧。他不知道这个新环境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挑战和困难,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面对现实,他们只能选择接受,并努力去适应。
罗氏倒不觉得,至少之前的房子都没有了,现在能有片瓦在头已经很不错了,不管做的好不好,目前总是没到最糟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