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深人静快春宵,思绪纷飞愁尽消。
落花曾将花枝折,垂柳也把柳枝摇。
郎有情,妾有意,郎情妾意共飞扬。
肌似玉,肤赛雪,玉雪肌肤乐欢愉。
寝宫床榻上,烛火摇曳,锦被翻滚,杨安尽情享受着新罗公主金德曼的温柔服侍。
直到子时将近,万籁俱静,杨安才搂着金德曼这位新罗历史上的第一女王,不经意问:“对了,为夫方才都忘记问你了,你是否还有一堂妹,名金胜曼?”
既然已经将第一女王收入后宫了,杨安也不介意再收一个。
总归金德曼与金胜曼,在他看来,应该年龄差距不大。
果然,听杨安如此说,金德曼也愣了愣,随后才对杨安不可思议问:“胜曼确实乃妾身堂妹,夫君是如何得知的?”
金德曼此时,都不想询问杨安为何会提起金胜曼?
因为这根本就不需要问,单是瞅瞅杨安后宫的众多佳丽,她就明白了。
对此,她也并不在意,毕竟她一人待在深宫之中,也确实孤独。
若是能让堂妹来做伴,那倒也是一件好事。
金德曼只是不明白,杨安怎会知晓金胜曼的存在?
要知道,金胜曼与她不同,她因为是真平王亲生女儿的缘故,在新罗,百济,乃至整个朝鲜半岛,都算小有名气。
可金胜曼只是她父王的侄女,如此身份,在她们新罗国内,都没几人知晓,就莫要说大隋这边了。
但现在,杨安却知晓,而且看样子,似乎还很熟悉?
这就让金德曼好奇了,同时也想搞清楚,杨安到底是如何知道金胜曼的?
“这个嘛,为夫自然有为夫的情报网。”
“此事你就无需过问了,你那堂妹年芳几何,可愿入宫?”
但杨安却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将金德曼搂的更紧了一些,再次询问。
“愿意应该是愿意,不过妾身那堂妹年龄较小,今年只有十四岁。”
金德曼沉吟了下,如实回道。
“才十四?看来此事还得再等两年。”
“那就先这样吧,回头待你那堂妹来了洛阳,你让她先去长孙家,与长孙无垢做个伴吧。”
“等我与长孙无垢大婚时,再让她一起进宫。”
杨安一怔,随后思索说道。
若对方是真平王的女儿,名义上的新罗公主,杨安肯定不会如此怠慢,让其以陪嫁的形式入宫。
但那金胜曼,只是真平王侄女,这就让杨安懒得重视了。
对此,新罗公主金德曼也明白,故此很快就应下道:“是,夫君,那等她来了以后,妾身亲自与她说。”
“嗯,如此最好,如此就休息吧。”
杨安嗯了声,没多久便与金德曼一起休息了。
不过也没休息多久,第二日天微微亮,杨安就在金德曼的服侍下起身,朝杨广的大业殿走了过去。
大年初一给父母拜年,这是任何时候都少不了的礼节,杨安肯定不会忘记。
只是到了大业殿,发现只有杨广与萧皇后在那坐着,南阳公主,齐王,以及故太子杨昭的三个儿子都不在,杨安却疑惑了,然后对杨广问:“我阿姐和二哥他们,还没来吗?”
“还没呢,你阿姐初为人妇,或许府中琐事较多。”
“至于你二哥,那逆子向来不睡到日上三竿,就不会起。”
杨广摇头回道,只是话刚说完,他就脸色一变,警惕看着杨安了。
就连萧皇后也没好气的瞪着杨广,意思是,看吧,让你整日骗儿子,这下好,又说漏嘴了吧?
而杨安也确实如杨广所预料那般,顿时就眉头皱起,对杨广追问:“我阿姐与长青成婚了?”
“为何这么大的事,你们不等等我?”
“我本想亲自送阿姐出嫁。”
杨安都已经在强忍怒意了。
甚至这也就是大过年的,与老杨头争吵不合适,不然杨安肯定得问问老杨头,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家里有喜事,都不通知我?
我到底还算不算家业继承人了?
“哎哎,安儿你误会了,爹怎会不等你呢?”
“只是你当时在突厥领兵,爹也没辙啊。”
杨广也赶紧解释,解释完了还笑眯眯道:“那要不,一会等你阿姐来了,让她与你姐夫,再单独准备一桌酒宴,好好宴请一下吾儿?”
杨广对此事,早就在心中想好预案了。
所以这会,纵然被杨安问了个措手不及,他也能快速恢复镇定。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为那一桌酒宴去的。”
“这次就这样吧,不过以后若是家中有事,你们可不能再瞒着我了。”
但杨安却撇嘴拒绝,说的杨广与萧皇后也颔首应下,三人这才在大业殿等了起来。
如此等了一个时辰,天都亮透了,他们才等到了齐王与南阳公主众人。
刚看见杨安,齐王便快步跑了过来,大笑道:“哈哈哈,三弟,你可算回来了?”
“快,快让为兄瞧瞧,瞧瞧有没有受伤?”
齐王说着就目光落在了杨安的裤裆处,气的杨安也没好气道:“我倒是没受伤,就是不知二哥你切的那里,好些了吗?”
“我。”
瞬间,齐王那叫一个郁闷,但却也只能无奈道:“那个,三弟啊,咱不提此事了,以后都别提了哈。”
齐王说完这话,便转而向杨广与萧皇后行礼请安了,完全不敢再与杨安开玩笑。
因为本王这三弟,他是真损啊。
就连杨广,萧皇后,南阳公主她们,也都戏谑笑了起来。
不过也只一会,等所有人都见过礼,请过安后,杨广就忽然神色严肃了起来,对杨安说:“安儿啊,你不在的这阵子,爹将你大哥的三个儿子,都封到了倭夷,百济,新罗三地。”
“如今高句丽与突厥还未安排子嗣,要不爹将你的庶子,也安排一下,封往突厥与高句丽?”
杨广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所有皇子皇孙册封出去,但牵扯到杨安的子嗣,他也得与杨安商量一下才行。
但杨安却嘴角抽搐问:“这就开始册封吗?爹你是否心急了些?他们才多大?”
当然话虽如此说,杨安其实也认可杨广的做法。
因为老杨家的天下,自然得让老杨家的子孙来镇守。
杨安只是觉得自己那三个孩子,年龄太小了而已。
那他娘的,才刚出生好吧?
“年龄重要吗?咱只要将他们封到了那里,大义名分就在咱手上,那块地方也就算是咱的疆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杨广却微微一笑反问,一句话,问的杨安也没了脾气,当即颔首道:“行吧,那就照爹您的意思办。”
“不但我的庶子向外册封,将来即便我有了嫡子,除嫡长子外,其他人也一律向外册封,不得在中原大地封王。”
杨安这就等于是将嫡子争斗的苗头,从根源上掐灭了。
身边只留嫡长子培养,其余人全都镇守番邦。
说实话,杨安这法子也算不错,至少宫廷内斗能减少到极致。
但杨广却纠结问:“安儿,你将嫡子也向外册封,难道就不怕别人说你心狠吗?”
“就是啊安儿,要不此事再考虑考虑,咱先将庶子封出去,嫡子就留在身边。”
萧皇后也跟着劝说,她与杨广都担心杨安被人诟病。
毕竟将嫡子册封到番邦这事,着实有些狠了。
“心狠?”
可杨安却错愕看着杨广,然后才对杨广问:“爹,难道您没听说过慈不掌兵,义不聚财,仁不主政吗?”
“今日的一念之仁,可能就是他日兄弟阋墙之根源。”
“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名声,让天下再度陷入战乱,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