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儿了。”
叶潇男拍掉手上的土,“明天先搭临时工棚,把砖坯模具做出来,我算了算,离上冻还有二十多天,足够烧出两窑砖了。”
当晚,叶潇男在秦家村直接住下了。
他又根据秦峰选择的地形改良了传统土窑的通风系统,在窑顶加了个可调节的铁皮烟囱,又设计了一套砖坯码放的“回字形”结构。
这样既能让热量均匀分布,又能节省三成燃料。
天亮时,叶潇男带着图纸直奔窑厂,秦家村的人们已经在开挖窑基了。
“先砌窑膛,再垒烟囱,最后封顶。”叶潇男蹲在基坑边,用木棍在地上画着示意图。
“砌砖时灰浆要饱满,缝宽不能超过三毫米,峰哥,你等下去村里找些废铁锅来,把锅底敲下来当窑门,那玩意比木板耐用。”
“好嘞!”秦峰立刻应下。
就在叶潇男领着部分秦家村人和秦峰忙得热火朝天时,突然一个老汉走到他身旁面色有些不善,眼神复杂地看向他。
见到此人,叶潇男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京茹的父亲秦二河。
此前对方见到自己时毕恭毕敬,眼中满是崇拜与钦佩,绝不会露出这般复杂神色,对方有此表现,只有一种可能。
“他知道自己和秦京茹的关系了。”叶潇男确定的想道。
叶潇男暗自叹息,该来的总会来,这件事本就瞒不住。
他早想找机会向对方坦白,只是如今正与秦京茹处于甜蜜期,不想在这时提及,加上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一时竟忘了此事。
他拍了拍手上的土,快步走向秦二河:“二河叔,您来了。”
秦二河叹了口气低声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叫我叔?”
叶潇男闻言一阵尴尬,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便俯身轻声唤了句:“岳父大人?”
听到这称呼,秦二河脸色瞬间舒缓,眼底甚至闪过一丝惊喜。
叶潇男肯这么叫,便是承认了这层关系——以他的权势地位,若非真心认可,怎会喊一个农村老汉“岳父”?
见此情形,叶潇男心里松了口气,说实话,秦二河其实比冉望山更难应付。
冉望山本是资本家,如今日子不如意,叶潇男的出现能帮他解决难题、重焕生机,且他对三妻四妾看得较开。
但秦二河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若得知女儿给别人当“小”,未必会乐意。
何况对方无把柄可握、无难处可帮,一旦闹起来,单是“作风问题”就够叶潇男头疼,如今看秦二河的态度,显然已接受了此事。
秦二河紧接着在叶潇男耳边继续道:“京茹回来了,抽时间去家里坐坐吧。”
叶潇男一怔,没想到秦京茹此时竟回了家。
想来也是,自己最近几天没回四合院秦京茹的住处,她在四合院住了些时日,确实该回家看看了。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第一天回家,就把两人的关系告诉了家人。
叶潇男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秦京茹缺乏安全感所致。
叶潇男有四个女人:正妻娄晓娥不必说,秦淮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冉秋叶无论长相还是文化程度都比秦京茹强太多。
秦京茹自觉唯一的优势便是年轻,本就不安的心,促使她回家后向父母坦白,想让家人帮忙出主意。
不过她并不担心家人会责骂反对——她在家中备受宠爱,许多事都由自己决定,就连来四合院找秦淮茹同住,也是她主动请缨,为的就是接近叶潇男。
秦京茹想得很开,有信心说服家人接受叶潇男,当务之急是如何在他身边彻底站稳脚跟。
“好,我晚上就去您家。”叶潇男不假思索地应下。
秦二河看了他一眼,问道:“家里的位置你知道吧?”
叶潇男点头,秦家村虽有三百多户人,但他对各户分布心中有数,自然包括秦京茹家。
等秦二河离开,秦峰好奇地凑过来:“二和叔找你啥事?”
秦二河与秦大山是表兄弟,秦峰喊他“叔”合乎常理。
叶潇男嘴角微抽,这事怎么说得出口?总不能说“我要了你妹妹,又和他女儿在一起吧”,这未免显得自己太“禽兽”。
再或者说帮秦大山找了个连桥?
可人家本来就是亲戚,用的着你帮忙?
于是叶潇男摆摆手:“没啥事,喊我去家里坐坐,你们先忙,晚上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吃了。”秦峰点点头,没再多想。
叶潇男离开窑洞,走到停车处,打开后备箱。
见四下无人,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两条中华烟、一箱茅台,又放了一整只羊腿、十斤酱牛肉在。
想了想,他又拿出两棵翡翠白菜,这是他完成任务时的奖励。
翡翠白菜外表与普通白菜相似,却更显翠绿,口感更是天差地别,水分充足、甘甜可口,生吃亦可。
此外还有珍珠莲藕,他虽储备了不少,但眼下并非莲藕成熟的季节,便未取出。
此前他想过在农田种植翡翠白菜和珍珠莲藕,却因二者对土壤肥力要求极高而放弃。
以如今华夏的土壤状况,即便有优质水源,种一棵翡翠白菜所需的资源,足够种出十几二十斤红薯,性价比太低。
当然,若放到后世,一棵翡翠白菜的价值远超百斤红薯,二者本就无可比拟。
珍珠莲藕需水生,如今水源匮乏,更是难以种植,只能暂且存放在空间的灵田水源处。
收拾妥当,叶潇男看了眼时间,临近晚饭,便不再耽搁,招呼上陈小虎,驱车向秦二河家驶去。